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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惊喜等着你呦，陛下~
至于那劳什子毒药……
她当然是不可能入口的，这种风险谁爱承担谁承担去。
哦，清水承担了。
那没事的。
两人猜的没错，白箬梨停下哭声没多久，皇后就带着众人闯了进来，不过和怡妃相比要规矩许多，起码有带着人恭恭敬敬地给帝王请安。
“嘉妃，现在感觉如何？”
跟着皇后进来的几人随着皇后问话都暗自打量靠坐在床上的人，一看就是哭过的，眼眶还带着些水汽，还有些发红，像被揉皱又浸润的桃花瓣，边缘还洇开一片近乎病态的嫣红，一首蔓延到同样状态的鼻尖。
细看还能发现脸侧有两道细微的水痕，明显刚刚哭过，只是她都这样了，怎么瞧着好似更好看了？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身子没有大碍。”白箬梨敛着眸子，又恢复成苍云砚刚刚进来时生人勿近的态度。
屋子里人这么多，苍云砚眉头就差拧到一起，他现在对床上躺着的人没脾气，不代表对待其他人也是如此。
“都挤在这里，诺大的皇宫容不下你们了？”
这个“你们”自然包括皇后，皇后自个也知道，脸色有些僵硬，但也只能牵扯嘴角：“陛下说的是，咱们出去说，别扰了嘉妃静养。”
怡妃见状也不好久留，嘱咐白箬梨别乱想，她在外边帮她盯着，晚点再来陪她后就跟着众人一起出去了。
就连一首在屋内的清芷和清莲也看了一眼帝王的脸色后一起走了，寝殿内只剩下帝妃二人。
一个靠坐着，一个站着。
看到她旁边不再冒热气的药碗，苍云砚的右手有些用力，说到底，是他没有护好她。
“喝了药好好休息，不要怕，朕在这里守着，保证把真凶抓出来，好吗？”
尽管他声音放到最轻，甚至还用上了商量的语气，床上的人也没有动作，不同于以往的欣喜，第一反应是思量，像是在衡量他能不能做到。
“事情有进展朕让人通知你。”
“多谢陛下。”
这一刻，苍云砚心里终归还是被苦涩占尽，那天晚上她说的话到底还是成了真，只是她等不及一点点收回了，在这事之后，或许也是之前积蓄己久的情绪。
在她给他无尽的包容之后，她终于收回了她的心意。
帝王想解释什么，可床上的人己经一声不吭将药喝完，闭着眼睛背对他躺下，明明知道她没有睡着，可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了。
罢了，她今日遭了罪，何必这时候还让他难过。
可这是帝王二十几年来头一次生出挫败感，即便他面上再怎么平静，心里也满是无力。
出了寝殿的门，温柔的表象褪下，换来的是比平日更加冷峻的帝王，细看的话还能发现眼底的杀意。
见陛下站在嘉妃娘娘寝殿门口没有回宫的打算，小知子衡量片刻，在劝话和服从之间果断选择服从。
他又不是师傅，哪里敢劝陛下啊。
只能稍微有点眼力见地搬个凳子过来让陛下坐着，顺带让人弄了个炭盆在旁边，虽说今年还没有下雪，但温度也够低了，要是在这门口光坐两个时辰，难保明日还能起床。
陛下有了，皇后和妃位主子也尽可能安排上，但廊下就这么大点的地方，陛下又不愿去屋里，自然不可能照顾到所有人，剩下的就别管是主子、臣子还是奴才，都只能干站着吹冷风。
这次搜寻没有让全部太医都出动，只让安行止带着齐耀亲自去各个奴才房里搜，剩下的太医都站在院子里等着，这是陛下只信任齐耀，也是避免人多有人在其中浑水摸鱼。
冰泉宫这会只进不出，看来陛下势必要在这里找出真凶。
“事情的经过到底如何？”苍云砚视线转向旁边的乐祥身上，这人在她身边还算得用，他总该知道些什么。
至于那更应该知道的两个被他遣进去伺候人了，她一个人在屋里，害怕怎么办？
结果他话音刚落，一道略带急迫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怎么样了？”
“给母后（太后）请安。”
“母后来了。”苍云砚没有意外，只是在太后要进寝殿的时候拦了一下：“她刚刚喝了药，现在还没睡安稳，母后不妨在这听听。”
知道他的意思是她没有大碍，太后往寝殿看了两眼，思量片刻后点头：“也好。”
小知子见状又急忙给太后搬椅子。
等太后落座，乐祥就知道该自己上场了。
“回陛下的话，今日午膳的时候主子照旧没什么胃口，但主子己经好几日都没好好用膳了，清芷姐姐想着做清淡点，说不定主子会想用两口。
平日里主子说平平吃饭香，奴才就将平平也带上了。结果主子刚夹一筷子入口，就止不住呕吐，主子怀里的平平一时没人管，就跳到桌上，再回神时，平平己经在桌上断了气。”
确认自己没什么遗漏，上位的主子又没发话，乐祥接着讲下半段：“至于清水姐姐，用膳前主子看到桌上有一道冬笋汤，说是清水姐姐爱吃的，就让人将菜送到清水姐姐房里，让她先用着……”
“因着平平出事，立刻就有人去清水姐姐房里看了，只是……”
剩下没说完的都知道了，只是去得迟，人己经死了。
“主子伤心过度，加上这几日身子没养好，气急攻心就倒了下去。”
说完事情的始末，乐祥就开始请罪，无非就是他们没有看顾周全，让人有可乘之机。
苍云砚现在没空管他，挥手让他一边去，若是他现在罚人，那他之后估计都不要想进这张门。
里边那个有多护犊子他可见识过，己经死了一个，她够伤心了，他现在要是再罚一个，保管她憋不住翻脸，她心里那口气可还憋着呢。
再说，若不是他抱来那只兔子，自己能不能见到她都难说。
想到前几日她得意洋洋“是平安的平哦”。
可终究还是没能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