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贴出告示承兑规则,第一天兑换一万两千两银子的国债票据,第二天兑换六千两银子票据,第三天兑换一千二百两银子票据。请各位有国债票据的勋贵商贾按时间来到太白楼兑换,过了时间视为放弃兑换。
王大德看到告示之后心情就跌入谷底,果然这些勋贵们只会官官相护,那些万二、六千票据都是勋贵们碍于情面买的。只有千二票据是当时摊派给了京城大小商贾。
王大德虽然不认识李东阳可是认识李梦阳,李梦阳是北方文人领袖,北方七子之一,明朝官商不分家。
李梦阳书房,管家低声说道,老爷,山西商行王大德掌柜求见,己经在外面等了好几个时辰了。
李梦阳正在写《正气歌》,笔势顿时一停,良久,缓缓说道,宣他进来吧!
“大人!”王大德“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张世子这是把商贾当砧板鱼肉!头两日兑换的全是勋贵的大票,到第三日只剩我们这些小商户的散银……”
王大德声音发颤,将怀里皱巴巴的告示抖开,“您看这‘过时不候’,分明是要逼死我们!”
李梦阳起身踱步,藏青色长衫扫过博古架上的青铜觚,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几片枯叶扑簌簌落在砚台里。
作为户部员外郎,李梦阳早听闻国债背后的暗流涌动,此刻却沉吟不语——张锐轩此举看似偏袒勋贵,实则暗藏玄机,张锐轩也没说不兑换,自己现在贸然上书弹劾很容易被抓住把柄,说自己攻击国债,到时候张锐轩把那180万两交给自己,自己去哪里变出另外180万两来。
“王掌柜你先等着,等到了那天他要是敢耍赖,老夫必定联合同僚一起参他!”李梦阳突然开口,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王大德心里想,老子是要你现在就参他,把水搅浑了,而不是现在作壁上观,这些当官的果然不可信,可是王大德也没有办法,只能悻悻而回。
汤府
韦氏询问汤绍宗:“姑爷发行的这个国债票据,我们明天要去兑换吗?”虽然女儿还没有嫁过去,不过韦氏己经把张锐轩当成姑爷看待了。
汤绍宗沉思一会说道:“就不去了吧!反正是五百两换来的,这几年分红早就回来了,今年也分红了5万两,就当少分一年红吧!”韦氏也是点点头。
十二月二十五日
太白楼己经被张锐轩包了下来,两年前的发行账册还有通行密码本。150张面值一万二千两的国债票据很快都回收回来了,最后清点一下还是十张没有收回来。
每一张都是在司礼监还有户部员外郎监督下销毁清账。
张锐轩看了一下名册是孙铭两张,徐光左三张,汤绍宗五张。就和司礼监还有户部员外郎商议自己送银子前去吧!账目明天再勾销。
当天晚上开始流言西起,都说第二天没有了,只有这么一天。因为第一天兑换走了180万两票据,陛下给的钱都用完了。
许多没有卖出的人急的捶胸顿足,开始大骂朝廷不公平。顺天府也是高度紧张,加派人手巡逻。
好在谣言第二天被攻破,第二天张锐轩准时带着银车来到太白楼。第二天是200张六千两的票据,同样是贵族,大家都是要脸面的,没有什么风波120万两票据也被收回了,当场销毁了。
有十个人拿着假票前来兑换,当场就被发现了,就被顺天府的人抓了起来。
还是这个时代人比较纯朴,被认出来了一个个心里发虚,再被打了一顿板子就都招了。
王大德观察了两天,想要找出兑换的破绽,可是始终没有发现,心里非常急。
60万两的一千二百两一张票据,足足有500张。
王大德一个人就收了150张,除了重号的10张,剩下的一百三十张王大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大德陷入深深后悔,早知道就不掺和这个事了。
晚上,寿宁侯府陶然居
张锐轩对于这突然到来的拢脆有些头疼,自己这个便宜老爹还真是可以,封建贵族的堕落,一个小老婆说送人就送人。
拢脆有些不安的看着张锐轩,既然被老爷和夫人派到了陶然居后,那也就只能尽快完成任务,否则下场会很惨。
张锐轩坐在雕花黄花梨木椅上,灯火将影子拉得老长。张锐轩抬眼打量着局促立在门边的拢脆,身上新换的粉色襦裙还带着浆洗的气息,耳后胭脂的淡香混着屋中龙涎香,倒生出几分旖旎。
“母亲是什么意思?”张锐轩问道。
拢脆脸红的像是要滴血,这个怎么回答?难道说前来让世子爷见识男女之妙,拢脆是真的说不出口。
张锐轩见拢脆低着头不言语,灯火在发间跳跃,映得耳垂上的珍珠微微颤动。
张锐轩轻叩黄花梨木扶手,声音不疾不徐:“既不愿说,便去歇着吧。只是明日起,帮我整理些文书。”
拢脆想了想,早晚总是要过这一关的,解开自己衣服,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来到张锐轩面前,柔声说道:“少爷!”
张锐轩一愣,随即声音低沉说道:“你想好了!”
拢脆咬着唇,双膝缓缓跪落在铺着波斯绒毯的地面,烛光将她颤抖的影子投在黄花梨木屏风上,碎成摇曳的光斑。“奴婢……奴婢自幼受夫人教养。”
拢脆指尖攥住裙摆,粉色襦裙的系带在掌心勒出红痕,“老爷夫人的恩情,奴婢只能……只能以身为报。”
张锐轩突然亲吻了上去,反应也不是第一个,要是拒绝会更麻烦。
拢脆有理由相信,这个少爷绝对不是表面上的不通男女之事,一个不通男女之事的人不可能会这些拢脆都没有见过的花式。
缠绵过后,张锐轩半倚在床头,指尖无意识地着拢脆散落的发丝,烛火摇曳,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雕花床幔上,忽明忽暗。
拢脆红着脸蜷缩在张锐轩身侧,胸前还留着未消的暧昧痕迹,呼吸仍带着几分紊乱:“少爷是在哪里学来这些羞人的姿势”
“想知道?就不告诉你!”张锐轩手指在拢脆鼻子上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