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棠突然身体凌空,失重感让她慌了一下,但伍远征结实有力的怀抱,马上让她倍感安心。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胸前,嘟哝道:
“我很重的,你能抱我多远?”
“你想我抱你多远?”
伍远征只觉得温香软玉抱满怀,一股沈知棠身上的幽香,渗入他的鼻息间,他的喉结不由一紧。
旅社的招牌在不远处闪闪发亮。
快到旅社时,伍远征才把沈知棠放下。
还好农场的人休息得挺早的,九点多路上就没人了。
一路过来,只有他们俩。
“同志,开两个紧邻的房间。”
伍远征拿出证明。
值夜班的是个大姐,她认真审过证明后,说:
“103和104。住几晚?一晚上一间房是一块钱,有一壶热水。还要五毛钱钥匙的押间。”
“我们住两晚。”
伍远征掏了三元钱给前台。
然后,伍远征挽着沈知棠,跟在提了热水壶的前台后面,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前台打开103,伍远征示意她可以先走,自己扶着沈知棠进屋。
拉了下门框边的灯绳,屋里亮了起来,一张单人床,看着还算干净,因为这里干燥得很,虽然没什么人住,但屋里没有霉味。
伍远征把门关上,把沈知棠扶到床边,沈知棠仰面倒在枕头上。
“棠棠,要喝水吗?我倒水给你喝好吗?”
“不喝。我困,要睡觉。”
沈知棠闭眼摇头。
“哪里难受吗?”
伍远征摸了她下的脸,动作很轻,他的掌心有薄茧,轻轻抚在她脸上,很有质感,粗砺,痒痒的,但很舒服。
“唔,不难受。”
沈知棠又摇头。
她没想到伍远征这么老实,是她没有魅力吗?
她以为,他接下来的动作,是不是要吻她?
没想到,伍远征手离开她的脸,人也起身,不知道去哪了。
沈知棠心里叹气,真是个憨憨。
不一会儿,伍远征回来了,他拧了个温毛巾,给她擦脸,擦手。
他的动作温柔又细心。
沈知棠心醉了。
这可比亲吻更迷人。
她做梦也想不到,糙汉子伍远征,对爱人会这么细致耐心。
她真是吃得太好了。
不会是做梦吧?
沈知棠被伺候得太舒服,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一觉醒来,才发现床头灯亮着,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身上盖着薄被。
别看这里白天热得很,但晚上温度骤降,不盖被子会冻着。
她抬腕看了下手表,发现是夜里两点多。
酒后睡得舒服,她这时反而精神了。
于是,她毫不犹豫,进了空间。
先是烧了壶灵泉水泡茶,喝了一壶茶,人更清醒了,灵泉水还能解酒,沈知棠也是慢慢探索发现。
空间里的上海青成熟一茬,沈知棠喜欢吃这种鲜嫩、水灵的绿叶菜,收起来后,又种了花椰菜。
反正空间里只要有种子下地,也不用管西季什么时候,都能长得出来。
西瓜也成熟了,十几个大西瓜,圆滚滚的,好。
沈知棠收起西瓜,重新种了今天收集的农场瓜种。
苹果、龙眼、荔枝、葡萄都挂果了,果实累累垂垂,沈知棠也不知道要不要疏果,但在空间里,有灵泉浇灌,应该不用吧?
水稻的穗转青,估计是在灌浆,等过几日转黄,就应该可以收获了。
她把果园和菜园都浇了灵泉水,水稻田也灌满灵泉水。
回别墅。
她到地下室,练了一小时拳击。
她发现,她只要练两招,一招出拳,一招防守。
因为是女性,再加上体形不健硕,通常会被对手轻视,她往往能够出其不意地出拳。
只要她出拳,因为她力气大,对方就会被一击倒地,失去战斗力。
至于防守,那是提防有些人上来就不讲武德,率先对她下手。
她只要出拳足够快,力道把握足够准就行。
练完拳,她想起收来的武器,忍不住手痒。
伍远征是军人,对武器肯定很熟悉,只是现在不能平白把这一堆数量吓人的武器送给他,她讲不清来源。
但她己经开始考虑,送是肯定要送的,功劳一定要落在伍远征头上,为他的晋升铺路。
嘻嘻,要不说,娶妻当娶贤呢?
她就是一个十足的贤妻嘛。
沈知棠打开装武器的箱子,从里面挑了一把史密森手枪,武器交是要上交,但也要留一些给自己防身之用。
冷兵器始终比不上热武器,她要防身,也不能只靠拳头。
她有点奇怪的是,当手枪上手时,她好像自动就懂得用似的,往弹匣里装填子弹,打开保险,开枪射击,一气呵成。
子弹打出第一枪,她突然回忆起来了,其实她才十岁左右,外公就带她去靶场打过枪,而且还叫了教练教她。
尘封的记忆愈发清晰,沈知棠发现,自己对武器库里的卡宾枪也使用自如。
半个小时射击训练后,沈知棠己经对手头的武器运用得无比娴熟。
长辈为子孙计,为计深远。
沈知棠每一次开枪,都会明白,这是外公对自己的呵护。
他可能不想自己能用上这些本事,但又必须教会她使用。
沈知棠练完所有的武器,长吁口气,便挑拣了一部分今后打算留存防身的,其余的,就捐出去,为国家做贡献。
现在国内审查这么严,普通人手头根本不会有武器,留这些就足够防身了。
沈知棠练完,去泡澡。
在空间里,时间是静止的,因此她有大把的时间充裕学习。
她反正也睡不着,泡完澡,便开始修复学的理论学习,学到兴奋之时,自己还试着动手修复那些价值比较低的残破文物,效果显著。
沈知棠感觉,自己至少也达到了修复学本科生的毕业水平。要想再进一步提高,只能盼着在戴教授身边实践,等她指点。
沈知棠出了空间,等天亮,就去敲伍远征的门,想送早餐给他吃。
不过,敲了好一会儿,伍远征没开门。
前台的服务员听到了,打了个哈欠,对她老远喊:
“姑娘,你对象昨天半夜出去了,到现在没回来。”
沈知棠一愣,怪不得没人出来应门,原来他昨晚没在屋里睡。
“谢谢啦!”
沈知棠心想,你人还怪好的,只是喊得太大声了。
幸好旅社本就没人住,没有吃瓜群众,不然估计会有一批人同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