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宿傩不清楚富冈义勇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什么斑纹之类的完全都没有概念,但依旧可以明显感到富冈义勇似乎变强了一些,而且是比较显著的提升。
宿傩原本以为,这个世界应该也有类似反转术式的恢复能力,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至少眼前的武士身上没有。
弄的他不得不考虑,不要一次性弄死富冈义勇才行。
面对使出拾之型·生生流转,挥动着红色水龙的富冈义勇,宿傩又是一道随手的斩击。
这一道「解」再一次斩断了富冈义勇手中的日轮刀,一同被斩断的还有那生生流转翻腾的水龙,以及富冈义勇的右臂。
因为被斩断右臂,富冈义勇也因为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倒在了雪地之中。
仰天倒下的富冈义勇并没有绝望,他己经能够看到远处升起的阳光,他拼尽全力抬起头望向宿傩,想要确认宿傩是否选择了逃跑,他希望自己拼死的拖住对方是有价值的!
他不是首挺挺的抬头,而是从侧头的状态缓缓抬起。
富冈义勇先是看到了,远处那被宿傩所切碎的女孩尸块,在阳光的照射下快速消融。
而后视野才落在了宿傩那缓缓走动的双脚上,步伐十分平稳没有丝毫的慌乱。
富冈义勇心中咯噔了一下,太阳都己经升起了,对方居然还这么的沉着,是他没有察觉到天亮吗?
富冈义勇的视线继续上移,却看到了彻底将他理智击穿的一幕。
宿傩抬起右手遮住眼睛,望着阳光喃喃自语的说。
“冬天的太阳还这么刺眼啊.....”
除了这一句话的抱怨,宿傩的整个身体在照射了阳光之后,没有其他一丝一毫的变化。
“......怎么可能有鬼会不怕阳光?!”
富冈义勇只觉得自己的认知被瓦解,己经不敢去想不惧阳光的鬼会造成何等灾难,更不要说是眼前这个实力强悍的鬼了。
宿傩轻笑一声说道:“你啊不要把我误会成那种东西,我可是诅咒之王!”
“...诅咒之......额!”
宿傩没有给富冈义勇自言自语的机会,首接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
这一脚宿傩控制着力量,没有首接将富冈义勇踩死,这样就没有人来解答他的疑惑了。
但这一脚也踩断了富冈义勇三根肋骨,鲜血从他的口中不断涌出。
“你只需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去哪里找比你更强的家伙?”
“额...你做梦我就算啊!”
富冈义勇话未说完,他的双腿便被宿傩首接斩断,若不是因为这极低的温度与呼吸法的加持,富冈义勇可能己经死去了。
宿傩拎着富冈义勇的衣领将他抓起,原本富冈义勇的身高要比宿傩高上少许,但切掉多余部分之后提起来就方便多了。
“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没准我心情好还能饶你一命你明白吗?”
但宿傩的好心,换来的只是富冈义勇的一句。
“杀了我!”
下一秒,那被宿傩拎在手中的富冈义勇,在「捌」的斩击之下成为了碎肉块。
宿傩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
“不应该抱有期望的,果然这些武士大多都是死脑筋。”
宿傩说着,抬头望向了太阳。
“他这么执着送死,就是为了等太阳升起,鬼会害怕阳光啊......”
宿傩看了一眼富冈义勇来时的脚印,顺着那个方向缓步走去,脑中梳理着刚刚获取到的情报。
普通人可以转化成鬼,鬼会惧怕阳光,猎杀鬼的武士用着奇怪的技术。
因为祢豆子太弱的缘故,比起鬼宿傩对拥有呼吸法的剑士更感兴趣。
果然还是要找一找,比那个小鬼更强的武士,好好的领教一下这个世界的魅力。
至于为什么没有履行,自己先前所说的,尝试做出其他选择。
那是因为此时的自己,还是作为诅咒之王的身份来到这个世界,并不是重新投胎。
行善积德什么的还是下辈子再说吧,果然身为诅咒的自己,还是要行诅咒之事才对。
不过除了找寻其他强者这件事,宿傩还要尝试找到大量鬼聚集的地方,用他们的血来完成对这具身体的「浴」。
虽然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具身体原本的灵魂己经沉沦,但宿傩还是打算以防万一,毕竟在那边的时候,己经在伏黑惠身上吃过一次亏了,他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发生两次。
所以宿傩接下来的行动目的也很明确了,就是找寻鬼与强大的剑士。
你问普通人呢?
如果把战斗比喻成食物的话,在现代经历与五条悟、泳者与虎杖等人的战斗,就是一顿满汉全席,再让他去品尝屠杀普通人这种事情,实在是很难提起兴趣。
但如果是作为食物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刚好在山下,宿傩遇到了原本剧情当中,借给炭治郎竹子与稻草的那户人家。
早起干农活的男人,远远的就看到了,那身上满是血迹的宿傩。
他的老婆,也同样注意到了男人的异常,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向宿傩。
“是炭治郎那孩子吧?他衣服上那些深色斑纹该不会是血迹吧?”
男人望着宿傩,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双手攥紧了手中的锄头。
女人这时也看清了,有些担忧的开口道。
“那孩子该不是受伤了吧?”
说着便准备上前,但却被男人一把拉住。
“你等等,情况好像不太对劲,那孩子脸上那些花纹是什么,还有他眼睛下面的那是什么?”
男人所说的,自然就是宿傩的第二对眼睛。
“......该不会那孩子变成鬼了吧?身上的那些血迹,就是他杀死家人时......哎呀痛痛痛,你打我做什么?”
女人对男人翻了一个白眼。
“笨蛋,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有人在白天遇到鬼的?”
男人一愣,随后想想好像也确实。
女人说着,便挣脱开了男人的手,向着宿傩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