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时候,蛊毒发作时原主正在台上唱戏,颤抖的右手带动衣袖纷飞,喉间迸出的戏词裹挟着破碎的喘息。
班主早与熟客耳语:“此乃新创的‘隐颤功’”,观众们当真以为是设计好的桥段,纷纷叫好。
每次毒发班主都不会在4个小时内拿出解药,通常是放任原主疼上一晚,以便敲打威逼,将原主囚于戏班之中,当个摇钱树。
也因此,班主的表面功夫做得相当到位,原主身上挨打留下的疤痕,班主花重金求医给去了;长年虐待以致的身体亏空,也精心调理了...
除了蛊毒,班主真的做得极好了。
有一个好班主,又有一个好嗓子,这个戏班不挣钱,哪个戏班挣钱呢?
练功,唱戏,毒发,挨骂,挣钱...日子像被碾碎的脂粉,日复一日地往伤口里填。
就这样,原主磕磕绊绊的长到了二十五岁,一个花旦的黄金巅峰期,隐砚之名,家喻户晓。
玉喉淬青霜,韧骨化冰棱。
喉藏淬毒刃,骨凝霜雪痕。
? ? ? ? ? ?
沈砚声揉了揉太阳穴,记忆多且杂乱,疏理了一遍又一遍,头还是胀胀的。
这个身躯还是太弱了,承受不了他的神魂,至今都没融合完毕,只能慢慢温养。
若非穿来时神魂动荡,他早就一刀了解那油腻的登徒子。
等等,那个找死的油腻大叔疑是我爹?貌似还是个军阀,这里是公馆?
不待他细想,手里握着的手机又弹了99+消息,是真的很能聊啊!
他随意翻动聊天记录,群友们正分享着记忆:有古代猫猫系统,也有柯学组织黑二代,还有修仙九尾狐祖...等等。
沈砚声也随手分享了点,着重表达了他刚穿来时受到的调戏,以及他的怀疑。
【我不放!:哇哦,父子骨科,好磕,嘿嘿】
【砚:。】
【砚:有时候是真想刀人】
【爱咋咋吧:@砚 公馆?你也在民国?】
【砚:对】
【砚:就是不清楚是不是在一个世界了】
【爱咋咋吧:嗯】
还有一个人也在民国吗,会是一个世界吗,沈砚声莫名期待了起来。
奇怪,我为什么要期待?
“儿子,你终于醒了,我是你爹啊,医生、医生,快来看看。”
军阀扑到了沈砚声身边,关切地说道。
沈砚声早就在听到有动静的那一刻把手机藏了起来。
医生也匆匆赶来检查后道:“大少爷身体没有问题。”就退下了。
偌大的房间只余父子二人。
沈砚声率先发起了谈话,“你是我爹?有证据吗?”
“有有有。”军阀拿出了亲子鉴定,递给了沈砚声。
沈砚声接过后大致翻看了眼,还真是。
“儿子,既然你醒了,那明天我就召开宴会,宣布你的身份。”
“儿子,都回家了,就别再去了那戏园了,名字也要改,什么隐砚,一听就是戏子。”
“我娘给我起了名字,叫沈砚声。”
“姓沈啊”军阀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又带着些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