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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拍打着甲骨文球馆的玻璃幕墙，像无数只急于破窗而入的手。地下二层的数据分析办公室里，应急灯在天花板上投下幽蓝的光，艾琳的马尾随着敲击键盘的动作剧烈晃动，屏幕上不断弹出的警告窗口将她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防火墙快撑不住了！”格林盯着入侵路径分析图，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屏幕上跳动的IP地址不断切换，最终定格在球探部的专属网段，“果然是他们！威尔金斯那个老东西！”
艾琳突然扯下耳机，露出戴着银色骷髅耳钉的耳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将显示屏亮度调到最大，快速敲下一串代码，防火墙瞬间变换成流动的霓虹矩阵：“想玩阴的？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数字战争。”她突然抓起手边的红牛罐猛灌一口，褐色液体顺着嘴角流进黑色T恤的领口。
我站在两人身后，看着马克在角落用碎玻璃片刮掉威士忌杯底的指纹——这是他第三次检查是否留下痕迹。“科汉的人随时可能来搜查。”他头也不抬地说，金丝眼镜滑到鼻尖，“刚才财务部的玛丽给我通风报信，他们正在调取整栋楼的监控记录。”
警报声突然尖锐地响起，艾琳的三个显示屏同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他们启动了终极病毒！”格林的声音里带着恐惧，“这些代码会格式化所有存储设备！”
“太晚了。”艾琳突然将键盘翻转，露出背面贴着的库里海报，她飞速按下隐藏按键，整面墙的显示屏突然切换成星空图。病毒程序在虚拟宇宙中化作无数流星，最终被一个像素风格的篮球吞噬。“上个月入侵骑士队系统时，我顺手改造了他们的防御程序。”她舔了舔嘴唇，“现在，该让它物尽其用了。”
我看着她输入一串神秘指令，屏幕上跳出倒计时：00:05:00。“这五分钟足够了。”艾琳转头对格林眨眨眼，“准备好欣赏烟花了吗？”
格林突然大笑起来，推了推下滑的眼镜：“你是说...那个？”
“没错。”艾琳将最后一行代码甩进系统，整栋大楼的灯光突然熄灭。应急灯下，她的笑容像只狡黠的猫，“他们以为黑进我们的系统就能高枕无忧，却不知道自己的服务器早就被我植入了后门。”
黑暗中，马克的打火机亮起，橘色火苗照亮他脸上的纹身：“需要我去球探部制造点混乱？”
“不必。”艾琳调出手机，播放键按下的瞬间，球探部所在的楼层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我们透过办公室的门缝望去，威尔金斯的办公室里，投影仪正在播放一段诡异的视频——他珍藏的战术笔记在屏幕上自动翻页，但每一页都变成了ASCII码绘制的篮球表情包，一个像素小人不断用篮球砸向“数据分析是垃圾”的字样。
“这不可能！”威尔金斯的怒吼穿透楼层，“快关掉！关掉！”但投影仪反而加快了播放速度，像素小人开始跳起魔性的舞蹈，背景音乐是库里进球时的解说录音不断循环。
艾琳靠在门框上，优哉游哉地啃着能量棒：“这只是开胃菜。”她掏出平板，轻点几下，球探部所有人的电脑屏幕同时弹出全屏弹窗：“亲爱的威尔金斯先生，您的战术就像您的发际线一样——正在消失。” 配图是威尔金斯年轻时浓密头发与现在地中海发型的对比图。
我看着监控画面里乱作一团的球探部，在内部通讯软件上给艾琳发了个竖起大拇指的表情。几乎是瞬间，一串跳动的篮球得分动画在对话框里炸开，最后定格成库里标志性的咬牙套庆祝动作。
“他们开始反击了。”格林突然指着入侵路径分析图，新的攻击波像潮水般涌来。但这次，艾琳只是打了个哈欠，将脚翘上桌面：“启动镜像防御系统。”
随着指令下达，球探部的服务器突然开始疯狂重启，威尔金斯的惨叫透过通风管道传来：“我的评估报告！我的选秀名单！”而在我们的办公室，所有攻击数据都被完美复制到一个虚拟空间，像困在琥珀里的飞虫。
马克摇晃着重新倒满威士忌的酒杯，发出低沉的笑声：“真该让科汉看看他忠心耿耿的狗现在的样子。”他突然皱眉，“不过我们不能大意，丽莎·陈那个女人...”
“她己经自身难保了。”艾琳调出监控画面，丽莎·陈的办公室里，她正对着黑屏的电脑破口大骂，桌上的咖啡泼翻在她精心准备的“数据分析部解散计划书”上。“我顺便在她的电脑里装了点小惊喜——每当她打开那份文件，就会自动播放科汉和赞助商私下分赃的模拟动画。”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当威尔金斯红着眼眶冲进我们办公室时，艾琳正戴着耳机跟着音乐摇头晃脑，屏幕上显示着完全正常的球员数据。“是你们干的？！”他举起战术板，上面还残留着像素小人的残影。
“您在说什么？”艾琳摘下耳机，露出无辜的表情，“我们整晚都在修复被黑客攻击的系统。不过说起来...”她突然放大库里的热区图，“您看这个区域，库里的命中率又提升了两个百分点，要不要参考下我们的分析？”
威尔金斯的脸涨得发紫，最终只是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手机震动起来——是科汉的短信：“玩得很开心？明天的董事会，希望你还有心情笑。”
我删掉短信，望向窗外初升的太阳。艾琳正在和格林击掌庆祝，马克则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威士忌浸湿的薪资报表。这场数据战场上的复仇，不过是个开始。而我知道，当科汉看到我们真正的底牌时，他脸上的表情，一定会比威尔金斯精彩百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