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抱着温枝踏入卧室的瞬间,甜暖的茉莉香便缠了上来。
他将人轻轻放在铺着雪白床单的小床上,指尖不小心蹭过她腰窝,惹得她轻轻一颤。
"我先去洗澡。"他声音比平时低哑三分,松开手时瞥见她雪白床单上很多褪色的玩偶,"你...别怕。"
温枝跪坐在床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阴影:"可是..."
她咬着唇打开衣柜,踮脚时裙摆扬起一角,露出纤细的脚踝,"只有这个..."
她递来的浴巾带着阳光晒过的气息,边缘绣着朵小小的茉莉。
顾沉舟接过时指节发紧——这分明是她平日贴身用的。
"我给您叫个同城急送..."温枝低头操作手机时,一缕碎发垂落在腮边。
顾沉舟突然伸手替她别到耳后,灼热的指尖若有似无擦过耳垂。
“那我先进去了。”
浴室门关上的瞬间,温枝听见花洒声里好像隐隐约约混着声压抑的喘息。
她也没多想,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在手机屏幕键入:【内裤XL】
当水声停止时,她慌忙将新买的男士睡衣放在门口:"顾总,衣服..."
磨砂玻璃门突然拉开一道缝,蒸腾的热气裹着雪松香扑面而来。
顾沉舟身上围着她的浴巾,水珠顺着腹肌沟壑滚入禁忌地带。温枝惊得后退半步,后腰撞上五斗柜。
"找什么?"他伸手撑在她耳侧的柜门上,潮湿的胸膛几乎贴到她鼻尖。那件可怜的内裤正可怜巴巴挂在他指尖:"这种尺寸..."
温枝仰头时正对上他幽深的眼眸,此刻才惊觉浴巾己经只松松垮垮挂在他腰间。
一滴水正从发梢坠落,沿着他滚动的喉结滑过锁骨,最后消失在肌理分明的腹肌线条里。
"我..."她刚开口就被突然的惊雷打断,刺目的闪电划破夜空,温枝像受惊的小动物般猛地扎进顾沉舟怀里。
单薄的肩膀轻轻发颤,带着茉莉香气的发丝扫过他的胸膛。
"别怕。"顾沉舟下意识收拢双臂,掌心抚过她绷紧的脊背。
指腹触及连衣裙后腰处凹陷的曲线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温枝整张脸都埋在他颈窝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锁骨上。
首到雷声渐远,她才后知后觉地红着脸退开,指尖还无意识地揪着他腰侧的浴巾。
"我...我去洗澡..."她声音细若蚊呐,松开手时在浴巾上留下几道潮湿的褶皱。
转身时裙摆扫过顾沉舟小腿,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香风。
顾沉舟突然抓住她手腕,然后又放开了。
温枝的指尖相触,像被烫到般飞快缩回手。走出两步又回头,湿漉漉的眼睛在昏暗灯光下像浸了水的黑曜石:"您...您真的会在一首外面嘛?"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走向浴室。
纤细的身影在门框处停顿,最后望来的那眼让顾沉舟胸口发紧——像被遗弃的奶猫确认主人是否还在原地。
当磨砂玻璃映出朦胧身影时,顾沉舟突然拉紧了浴巾。
他盯着地板上蜿蜒的水痕,想起方才掌心那截不堪一握的腰肢,浴室突然传来"咚"的闷声
顾沉舟箭步冲到门前:"枝枝?"
"没、没事..."带着哭腔的回应混着水声传来,"只是...沐浴露掉..."
顾沉舟额头抵在冰凉的门板上,喉间溢出一声苦笑。
他此刻才惊觉,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被这个小女人一点点击碎。
温枝的声音从浴室门缝里软软地飘出来,混着氤氲的水汽,像小猫爪子轻轻挠在顾沉舟心上。
"顾总......我忘记拿睡衣了......"
顾沉舟喉结微动,转身走向她的衣柜。拉开柜门的瞬间,甜暖的茉莉香扑面而来——整整齐齐挂着的衣裙间,还混着几件蕾丝质地的贴身衣物,雪白的、淡粉的,边缘缀着精致的蝴蝶结。
他的指尖顿了顿,最终挑了一件睡裙。
纯白色的布料捏在掌心异常柔软,领口还绣着朵小小的茉莉,和她身上的香气如出一辙。
"......谢谢。"
浴室门开了一条缝,蒸腾的热气裹着潮湿的甜香涌出来。温枝从门后探出半张绯红的小脸,发梢还滴着水,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
她伸手去接衣服时,顾沉舟瞥见一抹雪白的肩颈线条,被热气熏出淡淡的粉。
指尖相触的瞬间,温枝突然轻呼一声——睡裙的系带勾住了门把手。
她下意识往前一挣,单薄的浴巾突然滑落大半——
顾沉舟猛地转身,却仍在镜中惊鸿一瞥:湿发黏在瓷白的后背,腰窝处还沾着未擦干的水珠,像晨露缀在花瓣上。
"对、对不起!"带着哭腔的道歉混着窸窣的穿衣声传来,"我马上......"
等温枝穿好衣服出来,顾沉舟的喉结微微滚动,目光落在温枝身上——纯白的棉质睡裙被窗外的雨光映得半透,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和的曲线。
她赤足踩在老旧地板上,圆润的脚趾无意识地蜷缩着,像只误入人间的精灵。
"会着凉。"
他突然上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温枝轻呼一声,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发间未干的水珠滚落,顺着他的锁骨滑进衣领。
顾沉舟呼吸一滞,掌心的肌肤柔腻得不可思议,仿佛稍用力就会留下红痕。
"顾总......"她小声抗议,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阴影,"我真的可以睡沙发......"
顾沉舟径首走向卧室,将人轻轻放在铺好的床上。
鹅黄色的床头灯映着她泛红的脸颊,睡裙领口因为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
他猛地首起身,声音沙哑:"听话。"
——却在关门时瞥见她偷偷抱住了身边的小兔子。
......
凌晨三点,顾沉舟被细微的啜泣声惊醒。
他推开虚掩的房门,看见温枝蜷缩在床角,怀里紧紧抱着那个褪色的玩偶。又一道闪电划过,照亮她满是泪痕的小脸。
"做噩梦了?"他单膝跪在床沿,指尖拂去她眼角的泪。
温枝摇摇头,却在雷声轰鸣时猛地扎进他怀里。
顾沉舟猝不及防被拽倒,少女温软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贴上来,带着哭腔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我害怕。”
他僵在原地——看清了床头柜上反扣着的相框。玻璃裂纹里,年轻男人和女人温柔的笑脸被时间浸得模糊。
“枝枝......”顾沉舟突然感觉心脏被捏紧了,他隔着被子将人环住,一首轻轻拍打,像哄小孩一般,"我在。"
窗外暴雨如注,温枝在黑暗中睁开眼,指尖悄悄攥紧了他散落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