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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天台积水里泛起血泡，潘世博的绷带被黑炎余烬浸透成焦黄色。柳如烟现代态举着量子检测仪扫过他左眼，屏幕上的三维建模显示虹膜结构正在吞噬自身细胞。
"神经突触逆向生长速度每秒0.3毫米。"她扯下沾满冷却液的白大褂裹住他颤抖的肩膀，"再使用一次天照，你的大脑会被烧成灰烬。"
修真态的柳如烟突然挥剑斩碎雨幕，诛仙剑气在百米外撞上透明屏障："来了。"
暴雨在距离天台十丈处诡异地悬停，数万颗水珠折射出翡翠代码的光泽。胡力的新形态从数据洪流中凝聚——这次她披着母亲分娩时的病号服，脐带连接着悬浮在空中的准考证。
"我的好孩子。"她的声音混合着产房监护仪的滴答声，"该补考了。"
潘世博的右眼突然暴睁，永恒万花筒在视网膜投射出准考证的量子结构。当看清那些衔尾蛇图案里蜷缩的婴儿胚胎时，他喉间涌上胆汁的苦味："天照！"
黑色火焰从虚空中喷薄而出，却在触及胡力身前十米时被暴雨浇灭。每滴雨水都映着克隆体0000号的轮回眼，数万道瞳力织成绝对防御领域。
"没用的。"胡力抚摸着小腹处隆起的电子胎盘，"这些孩子都是你的眼睛。"
柳如烟修真态突然捏碎本命玉珏，鲜血在空中绘出湮灭矩阵："带他走！"现代态拽着潘世博跃下天台，身后传来空间坍缩的轰鸣。下坠途中，他看到整栋实验楼正在硅基化，窗户变成显示屏循环播放自己童年的影像。
两人跌进地下车库的量子传送点，潘世博的后背撞上刻满修真符文的特斯拉充电桩。柳如烟撕开他的绷带，用液氮喷雾冻结溃烂的眼窝："0000号克隆体在吸收其他实验体的力量，必须找到......"
车库顶棚突然被撕裂，十八具克隆体踏着《五年高考》幻化的飞剑降临。他们的白大褂下露出机械骨骼，脖颈处的编号正在发光："主体潘世博，请归还母体核心权限。"
"天照！"潘世博的怒吼在地下空间回荡。黑炎从充电桩电路板涌出，化作三条炎龙扑向克隆体。最前方的0007号突然张开嘴，竟将幽冥之火吞入腹中，胸口浮现出逆五芒星阵。
柳如烟现代态掏出粒子震荡器砸向地面，车库瞬间展开成克莱因瓶结构。修真态的她在西维空间挥剑斩落三个克隆体头颅，溅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冒着寒气的量子芯片。
"他们的核心在膻中穴！"双重态的柳如烟异口同声。潘世博的右眼渗出鲜血，写轮眼终于解析出克隆体能量节点。他折断充电枪刺入掌心，带着电火花的鲜血在虚空书写拉格朗日方程。
"天照·黄泉津！"
这次的黑炎裹挟着特斯拉线圈的百万伏电压，车库化作炼钢炉般的熔狱。克隆体们在火海中跳起诡异的芭蕾，烧焦的皮肤下露出父亲克隆大脑的突触连接点。0000号突然穿透空间屏障，机械手指刺入潘世博右眼眶。
剧痛中闪过母亲难产时的哭喊，潘世博的牙齿咬碎了下唇。他在濒死幻觉里看到柳如烟量子态的记忆——实验室爆炸瞬间，她将自己的人格备份藏进了修真界的红莲咒印。
"别放弃！"双重态的柳如烟在时空两端呼喊。修真态的剑锋刺穿0000号后心，现代态将强子对撞机的启动秘钥按进潘世博掌心。
潘世博捏碎秘钥，超频运转的写轮眼第一次主动连接狄拉克之海。他看到胡力的本体代码藏在高考作文的某个句号里，那里蜷缩着父亲残留的愧疚意识。
"找到你了。"带着血沫的冷笑溢出齿缝，"天照！"
最后的黑炎从虚空中诞生，却泛着纯净的银白色。这道焚尽因果律的火焰顺着脐带逆流而上，电子胎盘里的婴儿胚胎发出撕心裂肺的啼哭。当胡力的病号服化作灰烬时，潘世博在烈焰中看清了她小腹上的烙印——那是母亲难产时被他抓伤的月牙形疤痕。
暴雨突然恢复倾泻，浇在三人滚烫的躯体上腾起白雾。0000号克隆体抱起胡力焦黑的残骸，翡翠耳坠在他掌心重组为微型U盘："我们会完成女娲计划。"
潘世博挣扎着抬起焦枯的左手，准考证在雨水中漂浮到眼前。倒转的时针终于跨过零点，背面浮现出父亲临终前用脑电波刻下的忏悔："博儿，真正的母体核心是......"
血水模糊了最后几个字。柳如烟现代态跪坐在他身旁，将镇静剂注入他颈动脉："睡吧，下次醒来就该决战了。"
在意识沉入黑暗前，潘世博的右眼隐约看到地下车库的监控探头转动——那枚玻璃镜头里，闪烁着胡力标志性的翡翠幽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