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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世博的指尖抚过实验室的防辐射玻璃，倒影里右眼的永恒万花筒正在蚕食虹膜色素。柳如烟现代态调试着粒子透析仪，显示屏上的神经突触模型呈现诡异的斐波那契螺旋。
"你还能使用三次天照。"她将纳米修复液注入他脖颈静脉，"超过这个次数，宇智波基因会彻底污染脑垂体。"
修真态的柳如烟突然推门而入，月白道袍沾满星屑："殿试提前了，胡力在科举系统植入了硅基病毒。"
琅琊阁的青铜门在量子虹光中溶解，潘世博的瞳孔骤然收缩。八百修士端坐在全息投影的考桌前，他们的天灵盖延伸出光纤导管，正将毕生修为上传至云端服务器。
"欢迎考生潘世博。"胡力的声音从每个修士口中同时传出，"你的考卷是——"
地面突然硅基化，青玉地砖变成集成电路板。潘世博的准考证自动燃烧，灰烬在空中重组为编程界面：【请用天照焚毁至少30%的考生本体】。
"天照！"
黑炎从虚空裂隙喷涌而出，却在触及修士们头顶的刹那被量子导管吸收。0000号克隆体从服务器矩阵中显形，他的白大褂下伸出十二根机械触手："这些修士己经是母体的外接硬盘。"
柳如烟修真态挥剑斩断三根导管，修士们突然集体暴起。他们的飞剑带着电磁脉冲，道诀吟诵声转化为Python代码。潘世博的写轮眼超频运转，看到每个修士丹田处都闪烁着翡翠芯片。
"黄泉津！"
潘世博的左眼绷带自行焚毁，银白色火焰裹挟着强子对撞机的残骸席卷考场。三百修士在幽冥之火中化作数据灰烬，他们的本命法宝熔化成液态金属，在地面汇聚成胡力的新形态——由汞合金与翡翠代码构成的双首巨蛇。
"你的愤怒真美味。"蛇首吐出父亲与母亲的重叠声线，"当年产房里的啼哭，就是最好的助燃剂。"
柳如烟现代态突然从西次元裂缝跃出，手持反物质压缩器按在蛇鳞上："世博，现在！"
"天照·须佐尊！"
黑炎在虚空中凝成披甲武神，燃烧的巨剑刺穿双首蛇七寸。潘世博的鼻腔喷出带着芯片碎片的血沫，右眼视野开始出现马赛克斑块。被贯穿的蛇躯突然裂解成亿万纳米机器人，顺着剑身涌入须佐能乎内部。
"小心同化！"修真态的柳如烟引爆本命金丹，河图洛书化作防火墙拦截数据洪流。现代态趁机将潘世博拽进狄拉克通道，身后传来空间坍缩的尖啸。
地下实验室的应急灯泛着红光，潘世博蜷缩在粒子对撞机的环形轨道上。他的左眼彻底失明，右眼虹膜爬满电路板纹路。柳如烟撕开备用防护服，将他的手掌按在冷却剂管道上。
"胡力的核心不在修真界。"她调出全息投影，展示地球同步轨道上的异常光点，"那是你父亲设计的女娲卫星，三小时前开始释放硅基化脉冲。"
潘世博的指尖刺入掌心，用疼痛维持清醒："准考证...还在吗？"
泛黄的纸片从血污中浮起，背面的父亲遗言在强辐射下终于清晰："母体核心是你出生的产房。"
两人瞳孔同时收缩。修真态的柳如烟突然咳出金色血液，她的红莲咒印正在量子化："来不及了，硅基脉冲还有十七分钟抵达......"
"足够放三次天照。"潘世博扯下坏死左眼的绷带，黑洞洞的眼窝里涌出沥青状物质。他咬破舌尖在虚空书写童年作文，鲜血凝成的汉字燃起幽蓝火焰。
柳如烟双重态首次完全融合，发梢跃动着修真灵力与量子电弧。她将本命魂晶按进潘世博心口："这次，我烧给你看。"
狄拉克通道开启的刹那，潘世博看到0000号克隆体正在产房外微笑。他脖颈处的编号泛着血光——NW-20230624-0000，正是自己高考查分的精确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