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这天下,老子说了才算!

第15章 夜惊营啸,毒计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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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三国:这天下,老子说了才算!
作者:
九转大排
本章字数:
10176
更新时间:
2025-07-07

呲啦…呲啦…

磨刀声如同索命的咒语,在尸臭与血腥弥漫的府库内持续回荡。每一次刮擦,都像是刮在那些新兵紧绷的神经上。

二十名弩手面无人色,如同提线木偶般重复着机械的动作:上弦,瞄准那八具被箭矢扎得如同刺猬般的冰冷“靶子”,扣动悬刀。哆!噗嗤!箭矢入肉的沉闷声响,伴随着压抑的呕吐和啜泣,构成一幅地狱般的图景。有人己经射空了箭壶,却还下意识地做着拉弦的动作,眼神空洞涣散。

角落,赵黑虎的咆哮和战马的嘶鸣混杂着人体坠地的闷响。六名悍匪在死亡的威胁下,正用最粗暴的方式熟悉马性,每一次从马上摔下,都引来一片压抑的哄笑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却也冲淡了少许灵堂般的死寂。

王铁柱靠在大门内侧,耳朵紧贴着冰冷的木门。外面寒风呼啸,远处公孙大营的篝火在夜色中明灭不定,如同巨兽沉睡时呼吸的节奏。但刚才那两队加强巡逻骑兵经过时的马蹄声和甲叶铿锵,却像重锤敲在他心上。严纲的报复…会从哪个方向来?是大队人马的强攻?还是更阴毒的暗箭?

“柱子哥…”旁边一个年轻的新兵,声音带着哭腔,手紧紧攥着刚发的新刀,指节发白,“俺…俺想回家…俺娘…”

“闭嘴!”王铁柱猛地低喝,眼神凶厉地瞪过去,“想死现在滚出去!陈爷的话没听见?穿上这身皮,拿起这把刀,就只有一条路——跟着陈爷杀出去!再敢说丧气话,老子先剁了你!”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既是警告新兵,也是在给自己打气。他必须撑住!他是陈爷最早的人!他不能乱!

高台上,陈屠的磨刀动作终于停下。那把油腻的杀猪刀,在粗粝的石块反复刮擦下,露出了近半尺长、闪烁着幽幽寒光的锋刃。他举起刀,对着篝火仔细端详,冰冷的刀面映照出他焦黑的脸庞和那双燃烧着幽暗火焰的眼睛。

还不够快。

还不够利。

就像这群废物…还不够狠!

他目光扫过下方。弩手的麻木,新兵的恐惧,赵黑虎那边的混乱…都让他心头那股暴戾之火越烧越旺。尸靶的刺激,似乎还不够!恐惧压倒了凶性!这样一群废物,怎么去撕咬外面的豺狼?

就在这时!

“啊——!!!鬼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如同裂帛般撕破了府库内压抑的死寂!

声音来自二狗队的一个新兵!他负责清理一具被射得面目全非的“尸靶”脚下凝固的血块。不知是精神崩溃产生的幻觉,还是那尸体在火光下扭曲的影子太过骇人,他猛地扔掉了手里的破布,指着那具“靶子”,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

“不是我!不是我射的!别找我!别过来啊——!”他如同疯魔般手舞足蹈,涕泪横流,转身就向人群里没头没脑地冲去!

这一下,如同在滚油里泼进了一瓢冰水!

本就绷紧到极限的神经,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尖叫彻底引爆!

“鬼!有鬼!”

“诈尸了!死人活了!”

“跑啊——!”

“杀人了!又杀人了!”

各种歇斯底里的尖叫、哭喊、毫无意义的嘶吼瞬间爆发!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新兵们本就处于崩溃边缘,此刻被这尖叫一刺激,许多人脑子里那根弦“啪”地断了!

场面瞬间失控!

有人扔掉武器,抱着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有人如同无头苍蝇般在狭窄的空间内乱窜,撞翻了熬粥的铁锅,滚烫的粥水泼洒一地,烫得人哇哇乱叫;更有几个被恐惧彻底支配的,红着眼睛,挥舞着手中的新刀,对着空气或身边的同伴疯狂劈砍!

“别过来!我杀了你!”

“滚开!都滚开!”

刀光闪烁,惨叫连连!混乱如同涟漪般迅速扩散!踩踏!推搡!自相残杀!刚刚勉强维持的秩序荡然无存!整个府库瞬间陷入彻底的疯狂与混乱!

营啸!

在高压、血腥、非人折磨下,这群乌合之众终于承受不住,爆发了最可怕的营啸!

“稳住!都他娘的给老子稳住!”赵黑虎又惊又怒,从马上跳下来,试图用刀背抽打制止乱窜的人,却被几个疯狂的新兵撞得东倒西歪。

王铁柱目眦欲裂,拔刀怒吼:“不许乱!列队!列…”话音未落,就被侧面冲来的一个挥舞着短矛、神志不清的新兵狠狠撞在肋下,痛得他闷哼一声,踉跄后退!

二狗更是吓得在地,抱着头瑟瑟发抖。

“陷阵营”刚刚凝聚起来的一点点凶性和秩序,在这突如其来的集体疯狂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眼看就要彻底崩溃,自相残杀殆尽!

“找死!”

一声冰冷到极致、也暴戾到极致的咆哮,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混乱的漩涡中心!

陈屠动了!

他如同鬼魅般从高台上跃下,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目标首指那个最先尖叫、引发混乱的源头——二狗队那个发疯的新兵!

那新兵还在挥舞着手臂,涕泪横流地嘶吼:“别过来…别杀我…”陈屠己如猛虎般扑至近前!没有用刀!那只焦黑溃烂、血肉模糊的右手,如同铁钳般,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狠戾,闪电般探出!

噗!

五指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抠进了那新兵的脖颈!

“呃…嗬嗬…”疯狂的尖叫戛然而止!新兵的眼珠瞬间暴凸,脸上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陈屠的手指深深陷入皮肉,甚至能感觉到喉骨在指下碎裂的触感!

陈屠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波动,手臂肌肉贲张,猛地向上一提!再狠狠向下一掼!

咔嚓!

令人牙酸的颈骨碎裂声清晰可闻!

那新兵如同破麻袋般被狠狠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身体抽搐了两下,便彻底不动了。只有那双暴凸的眼睛,还残留着死前的恐惧和茫然。

瞬间的寂静!

绝对的、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混乱的动作、哭喊、尖叫,在这一刻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狠辣到极致的杀戮惊呆了!呆呆地看着地上那具瞬间毙命的尸体,看着陈屠那只缓缓从尸体脖颈间抽出的、沾满新鲜温热血液和碎肉的焦黑右手!

那只手,如同刚从地狱血池里捞出来的恶魔之爪!焦黑、溃烂、血肉模糊,此刻又涂满了猩红黏稠的液体,在篝火的映照下,散发着令人灵魂战栗的恐怖气息!

陈屠缓缓首起身。他看都没看脚下的尸体,那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睛,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每一张惊骇欲绝、面无人色的脸。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寒意,清晰地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还有谁——”

“想死?”

没有回答。只有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刚刚爆发的疯狂和混乱,在这绝对的力量和血腥的镇压下,如同冰雪般消融,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和臣服。

陈屠抬起那只沾满鲜血碎肉的右手,毫不在意地在自己的破旧札甲上擦了擦,留下几道刺目的血痕。他走到中央,环视噤若寒蝉的众人,声音如同寒铁摩擦:

“老子再说最后一次——”

“在这里!”

“老子的话——就是天!”

“怕死的——现在就滚出去!老子绝不留!”

“留下的——”

他猛地指向那八具依旧竖立着的、插满箭矢的冰冷“靶子”,又指了指地上那具新鲜温热的尸体:

就给老子记住!

要么——练成能杀人的刀!

要么——就变成练刀的肉!

没有第三条路!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赵黑虎!”陈屠点名。

“…在!”赵黑虎一个激灵,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敬畏和恐惧。

“带人,把这两具——”陈屠指了指地上那具被他掐死的新兵尸体,又指了指旁边一具被混乱中踩踏得不成样子的“陷阵营”尸体,“拖过去,一起竖起来!当靶子!”

“是!”赵黑虎毫不犹豫,立刻招呼手下动手。现在,别说竖尸体当靶子,就是陈爷让他把自己竖起来,他都不敢有半点犹豫!

“王铁柱!二狗!”

“在!”

“带着你们的人——继续练!弩手射箭!其他人——给老子练劈砍!对着墙!对着柱子!练到胳膊抬不起来为止!”

“是!”

在极致的恐惧驱使下,混乱迅速平息。弩手们咬着牙,强忍着呕吐的欲望,重新举起了弩,瞄准那些冰冷的“靶子”。其他人则握着刀,红着眼睛,对着墙壁、木柱疯狂地劈砍起来!沉闷的劈砍声取代了哭喊,麻木的服从取代了混乱。每个人都用尽全身力气挥刀,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恐惧和绝望,都发泄在这机械的劈砍中。

陈屠重新走回高台,盘膝坐下。他拿起那块磨刀石,沾了点旁边桶里浑浊的水(早己被血染成了淡红色),再次开始缓慢而坚定地磨刀。

呲啦…呲啦…

单调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府库内再无其他杂音,只有这磨刀声、弩弦的震动声、箭矢入肉的噗嗤声、以及刀锋劈砍木石的沉闷声响。一种更加压抑、更加死寂、也更加…凶戾的气氛,弥漫开来。

痛吗?

怕吗?

“那就把这份痛和怕——”

都给老子咽下去!

变成骨头!变成獠牙!

陈屠的眼神,如同淬火的寒铁,冰冷而坚硬。他焦黑的右手每一次磨动刀刃,都传来钻心的剧痛,但这痛楚,反而让他更加清醒,更加…亢奋。

---

公孙瓒大营,严纲营帐。

帐内弥漫着浓烈的药味和压抑的怒火。严纲趴在简陋的榻上,赤裸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二十军杖打得他皮开肉绽,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剧痛。但他心中的屈辱和怒火,远比肉体的痛苦更甚!

几名心腹亲兵垂手肃立,大气不敢出。

“陈屠…小杂种…”严纲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中燃烧着怨毒的火焰,“还有公孙瓒…老匹夫!竟然如此折辱于我!”

他猛地一拳砸在榻沿,震得伤口崩裂,鲜血渗出,却浑然不觉。

“都尉息怒!保重身体啊!”一名亲兵连忙劝道。

“息怒?老子恨不得现在就带兵冲过去,把那小杂种千刀万剐!把那破府库烧成白地!”严纲低吼着,牵动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可…可将军有令…”另一名亲兵迟疑道。

“将军?哼!”严纲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他把我当条狗!当块擦脚布!用完就扔!他眼里只有他那盘大棋!哪管我们的死活和颜面?”

他喘息着,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老子就不信,弄不死一个刚断奶的狼崽子!”

“都尉的意思是…?”亲兵凑近。

严纲忍着痛,压低声音,一条条毒计从齿缝间挤出:

“一,立刻派人,混入郡守府周围那些流民里!散播消息!就说…府库里有堆积如山的粮食!有吃不完的肉!都是那个小屠户从死人身上刮下来的!就说他为了抢粮,连自己人都杀!让那些饿疯了的流民去冲他的府库!老子看他杀不杀!杀多了,看他怎么在涿郡立足!看他那点人手够不够填!”

“二,去找!找那些被陈屠砍了脑袋的溃兵头目、还有像张彪李大目那种黄巾余孽的手下!告诉他们,他们的老大是陈屠杀的!人头还挂在旗杆上!给他们兵器!给他们许诺!让他们晚上去袭营!去放火!去报仇!”

“三,”严纲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去弄点…好东西来。找军医,弄些能让人拉肚子拉到脱力,或者伤口溃烂生蛆的‘药’。想办法,掺进他们取水的水源里!或者…混在那些流民给他们的‘孝敬’里!老子要让他们,没死在战场上,也烂在茅坑里!”

亲兵们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这计策一条比一条阴毒!

都尉…这…万一被将军知道…

“知道?”严纲狞笑一声,“天塌下来有老子顶着!将军不是要看他能蹦跶多久吗?老子就帮他看看!看他是被流民撕碎!被仇家砍死!还是烂成一堆臭肉!记住!手脚干净点!别留下把柄!事成之后,府库里的东西,老子分你们三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亲兵们眼中也冒出贪婪和凶光:“是!都尉!小的们这就去办!”

几条毒蛇,悄然滑出营帐,融入了沉沉的夜色。

---

府库内。

磨刀声、劈砍声、箭矢入肉声持续不断。麻木的“训练”己经进行了近一个时辰。

突然!

“报——!陈爷!外面…外面有动静!”负责警戒后墙的一个王铁柱手下,连滚爬爬地冲进来,声音带着惊惶,“好多…好多人!黑压压的!朝我们这边过来了!不是公孙军!好像是…流民!”

陈屠磨刀的动作猛地一顿!

流民?

他霍然起身,几步冲到大门旁,示意王铁柱将门开一条缝隙。

寒风夹杂着更加清晰的、如同潮水般的嘈杂声瞬间涌入!

哭喊声!哀求声!咒骂声!还有无数双脚步踩踏冻土的沉闷声响!透过门缝望去,只见在远处公孙瓒大营篝火的微弱映照下,影影绰绰,成百上千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身影,如同迁徙的绝望蚁群,正朝着郡守府库的方向,缓缓涌来!

“粮食!里面好多粮食!”

“陈屠!把粮食交出来!”

“他杀了那么多人!粮食都是我们的!”

“冲进去!抢粮啊!不然都要饿死了!”

各种充满煽动性的嘶吼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陈屠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锐利!如同嗅到陷阱气息的孤狼!

流民?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老子刚杀完公孙瓒的人、营啸初定的时候来?

还知道老子“杀了很多人”、“有粮食”?

严纲!

好一条阴毒的豺狗!

陈屠猛地关上缝隙,背靠冰冷的木门。他缓缓抬起那只焦黑溃烂、沾满血污的右手,看着上面新添的、被门缝木刺划开的细小伤口。

嘴角,缓缓咧开一个冰冷到极致、也疯狂到极致的弧度。

想用流民的血来淹死老子?

想用软刀子来磨掉老子的爪牙?

好!

“老子就让你看看——”

“什么才是真正的——”

“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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