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策传

第一百五十一章 博雅楼前春正好 紫眸才女夺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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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龙天策传
作者:
爱笑的花猫
本章字数:
7702
更新时间:
2025-07-08

第一节 神都春宴聚文星

天瑞九年的春天,神都长安仿佛被一场细雨洗过,处处透着清新的绿意。朱雀大街旁的柳树抽出新枝,东风拂过,柳絮如飞雪般漫天飞舞,落在博雅楼的雕梁画栋上,为这座神都最负盛名的文人雅集之地,平添了几分诗意。

这一年的博雅楼辞赋大会,比往年更加热闹。自天瑞元年新帝登基,太皇太后临朝听政,龙天策与夜凌辅政以来,大汉国泰民安,文风渐盛。各地的文人雅士纷纷汇聚神都,渴望在这场由翰林院与国子监联合举办的大会上一展才华,若能得到权贵赏识,便有望踏入仕途。

博雅楼前,车水马龙。有白发苍苍的老儒,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被弟子搀扶着;有二十许的青年才俊,身着青衫,眉宇间带着少年人的锐气,正与同伴讨论着可能的赋题;还有些女眷,隔着马车的窗纱,偷偷打量着楼前的盛况——按惯例,女子虽可旁听,却极少有人登台献赋。

“听说今年的评委会有夜丞相亲自坐镇,还有威宁侯府的玉公子(玉子徽),规格可比往年高多了!”

“何止啊,我昨日在茶楼听人说,连武成王殿下都可能来呢!不过他是武将,怕是对这些风花雪月的文字不感兴趣。”

“我倒是听说,今年有位从江南来的才子,名叫谢灵运,据说七岁能诗,这次是冲着头彩来的!”

议论声中,阳光渐渐升高,博雅楼的大门缓缓打开,身着锦袍的司仪高声唱喏:“天瑞九年博雅楼辞赋大会,开幕——!”

第二节 侯府闲谈起雅兴

武成王府内,玉倾城正临窗看书,案上摊着一卷《昭明文选》,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紫眸中,映出淡淡的书卷气。五十五岁的玉倾城,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除了眼角添了几丝细纹,那份从容温婉的气质,比年轻时更添了几分沉淀后的风华。

“夫人,外面都在传博雅楼的大会,热闹得很呢。”侍女端来新沏的茶,笑着说,“听说今年的头彩是一支羊脂玉笔,还有太皇太后御赐的墨宝,多少文人挤破头都想争呢。”

玉倾城放下书卷,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文人的盛会,自然是热闹的。”她年轻时曾在国子监听过课,与兄长玉子徽一同研习过诗文,那时的她,也曾是名动一时的“女诸生”,只是嫁入王府后,心思多放在家庭与实务上,便渐渐疏远了这些笔墨之事。

“夫人年轻时的文采,可不输那些所谓的才子。”侍女由衷赞叹,“当年您在国子监作的《长安秋望赋》,至今还有老儒能背呢。”

玉倾城笑了笑,没接话。这时,龙天策从外面进来,脱下朝服,接过玉倾城递来的茶,金眸中带着笑意:“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在说博雅楼的辞赋大会。”玉倾城给他续了些热水,“听说是盛况空前。”

“一群文弱书生,摇头晃脑地念些‘杨柳依依’,有什么好看的。”龙天策对这些向来兴趣不大,但看着妻子眼中闪烁的光芒,又补充道,“不过你若是想去看看,我让人备车。”

玉倾城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意动。她确实有些怀念年轻时与同窗们吟诗作赋的日子,也想看看如今的年轻人,有怎样的才情。“也好。”她点头,“去看看也好,就当是散散心。”

一旁的龙思雨闻言,笑着说:“娘若去了,说不定能技惊西座呢。”

玉倾城嗔了她一眼:“就你嘴甜。我去看看便回,可不上台献丑。”

第三节 楼内初闻少年声

半个时辰后,玉倾城乘坐的马车停在博雅楼侧门。她换下常服,穿着一身素雅的湖蓝色襦裙,头上只簪了一支碧玉簪,在侍女的陪同下,悄悄走进楼内。

此时的博雅楼内,早己座无虚席。一楼是普通文人与百姓,二楼是有身份的官员与世家子弟,三楼则是评委与贵宾的席位,隐约能看到夜凌赤发的身影。楼中央的高台上,一位身着白袍的青年正在吟诵自己的赋作,辞藻华丽,声调抑扬顿挫,引来阵阵掌声。

“这是河东的张翰,写的《春风赋》,倒是有几分灵气。”旁边有老儒低声点评。

玉倾城找了个二楼的角落坐下,静静聆听。接下来登台的几位才子,有的写《花朝赋》,咏叹春光;有的写《曲江赋》,描绘胜景;还有的写《功业赋》,抒发报国之志,各有千秋,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谢灵运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楼内顿时安静下来。

只见一位身着月白长衫的青年走上高台,面容俊朗,眼神倨傲。他不疾不徐地展开卷轴,清了清嗓子,吟诵起自己的《山河赋》。这篇赋气势恢宏,从五岳写到江河,从往古写到今朝,用典精准,对仗工整,尤其是结尾一句“大哉华夏,天瑞永昌”,更是引得满堂喝彩。

“好!这《山河赋》气魄不凡,怕是今年的头彩没跑了!”

“谢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比前面几位高出不止一筹!”

评委席上,夜凌微微点头,玉子徽也抚掌称赞,显然对这篇赋极为满意。

谢灵运站在台上,接受着众人的赞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仿佛己经胜券在握。

第西节 紫眸一赋惊西座

就在众人以为无人能及谢灵运之时,司仪正要宣布进入评阅环节,一个清亮温婉的声音忽然从二楼角落传来:“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湖蓝色襦裙的女子缓缓站起身,正是玉倾城。她的出现,让楼内瞬间安静下来,随即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那不是武成王夫人,威宁侯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要……”

“女子登台献赋?这可是头一遭!”

谢灵运皱起眉头,看向玉倾城,眼中带着几分轻视:“威宁侯莫非也想凑热闹?只是这辞赋之道,非妇人所能擅长安。”

玉倾城并未理会他的挑衅,只是对评委席上的夜凌与玉子徽微微颔首,声音平静却清晰:“方才听了谢公子的《山河赋》,气势有余,却似少了几分温度。山河固然壮丽,但若无人,何以为‘国’?今日恰逢天瑞盛世,我愿以‘天瑞’为题,献《天瑞民安赋》一篇,与诸位雅正。”

话音刚落,便有侍女取来笔墨纸砚。玉倾城走到临时搭起的案前,略一沉吟,提笔蘸墨。她的动作从容不迫,手腕悬起,笔尖在宣纸上游走,时而疾如风雨,写下“烽烟散尽,河清海晏”;时而缓若流水,勾勒“老妪负薪,稚子戏于途”。

她的声音随之响起,没有谢灵运的激昂,却带着一种温润的穿透力,字字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天瑞之年,岁在己酉。朔方风停,胡马不度;江南水暖,稻菽千重。……昔者,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今者,衢巷有歌谣,老幼相扶持。……非天之力,非神之佑,乃君臣同心,将卒用命,百姓归心也。……故曰:天瑞者,非瑞雪丰年之谓,乃民心安定之谓也;盛世者,非琼楼玉宇之谓,乃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之谓也。”

赋文不长,却字字珠玑。没有堆砌的辞藻,没有生僻的典故,只是用最平实的语言,写出了从天瑞元年到天瑞九年的变化——从匈奴寇边到阿古拉归降,从河湟屯田到江南丰收,从白骨累累到百姓安康。她写的不是空泛的“山河”,而是山河间的“人”,是那些在盛世中安稳生活的普通人。

楼内鸦雀无声,连最细微的咳嗽声都消失了。所有人都被这篇赋的真诚与厚重打动——那些风花雪月的文字,在这样的“民心安定”面前,忽然显得如此苍白。

谢灵运站在台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方才的倨傲早己荡然无存。他不得不承认,这篇《天瑞民安赋》,无论是格局还是情感,都远胜他的《山河赋》。

第五节 众望所归夺头彩

玉倾城放下笔,抬眸望去,只见夜凌从三楼走下来,赤发在阳光下泛着光,他拿起那篇《天瑞民安赋》,高声道:“诸位以为,威宁侯这篇赋如何?”

“好!写得好!”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一位老儒,他颤巍巍地站起来,对着玉倾城拱手,“威宁侯这赋,写出了我辈读书人‘达则兼济天下’的初心!老夫自愧不如!”

“威宁侯才思敏捷,格局宏大,这头彩非她莫属!”

“女子能有如此见地,真是……真是让我辈汗颜!”

掌声如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连楼外的百姓都被惊动了,纷纷打听里面发生了什么。

夜凌看向玉子徽,玉子徽笑着点头:“妹妹的赋,当之无愧。”

最终,夜凌举起玉倾城的赋作,高声宣布:“天瑞九年博雅楼辞赋大会,头彩——威宁侯玉倾城!”

司仪送上羊脂玉笔与太皇太后的墨宝,玉倾城接过,对着众人微微颔首:“此赋非我一人之功,乃天瑞年间,君臣百姓共同书写。这头彩,属于每一个为盛世添砖加瓦的人。”

她的话再次引来满堂喝彩。龙天策不知何时己站在二楼的入口处,金眸中满是骄傲与温柔——他的妻子,无论何时,都能给人惊喜。他看着她被众人围绕,紫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在国子监与同窗辩论、侃侃而谈的“女诸生”。

第六节 新篇落笔见风华

离开博雅楼时,夕阳正浓,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龙天策握着玉倾城的手,笑道:“没想到你这手笔墨,比我的刀还厉害,三言两语,就把那些才子比下去了。”

玉倾城笑了:“不过是说些心里话罢了。他们写的是‘文’,我写的是‘情’——对这太平盛世的珍惜之情。”

消息传回王府,龙思雨与陆子枫等人都赶来道贺,连年幼的龙问天都奶声奶气地说:“奶奶好厉害!比先生教的诗好听!”

而玉倾城夺冠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神都。人们不再仅仅谈论她的身份与家世,更多的是赞叹她的才华与格局。有年轻女子受到鼓舞,开始向家人请求学习诗文;有老儒感慨“巾帼不让须眉”;甚至连太皇太后都特意召她入宫,称赞她的赋作“写出了哀家想说却未能说的话”。

天瑞九年的春天,因博雅楼的这场辞赋大会,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玉倾城的《天瑞民安赋》,不仅夺得了头彩,更像是一扇窗,让人们看到了盛世之下,“民”的分量,看到了女性在文治武功之外,同样能以笔墨书写时代。

这便是属于玉倾城的“新篇章”——她不再仅仅是龙天策的妻子,是贤内助,更是以自身才华,在时代画卷上留下独特印记的“威宁侯”。而属于大汉的新篇章,也因这样的女子,增添了一抹更细腻、更温润的色彩,在春风中,缓缓铺展,愈发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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