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试想过,如果突然有一天自己变成没牙老太太,好像真的接受不了。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对于这电影,她好像能看懂一些,慢慢地开始喜欢看了。
一千个读者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网上对电影的解读,很多人有不一样的看法。
而她,喜欢看苏菲无论变成什么模样遇到什么难事,都乐观去生活的感觉,她真的很勇敢。
也喜欢画面里描绘的生活氛围。
宫崎骏的动画片一首是温暖又有感染力。
南乔看的正入神时,桌上手机铃声响起。
是冯助理。
她顺手划来接起来,眼睛没离开电视屏幕。
“南小姐,您在家吗?”
“对,我在家,怎么了?”
“时总这边,可能需要您过来一下。”
南乔猝不及防轻轻啊了一声,目光从电视上收回来。
司机开车到家门口稍微等了一会,南乔从正门提着手包走出来。
汽车头灯明亮,拨开夜色一路行驶。
停车后,南乔略略停顿了一下才从车里出来。
依着服务生的引领,她来到包厢外。
推开门,宽敞房间里有七八个男男女女,或坐或站,听到门声的一刹那,众人目光焦点一致投了过来。
如果这目光是机枪,南乔感觉自己瞬间能被打成筛子。
她硬撑着自己的表情。
房间里的人个个衣着不菲,光鲜亮丽,南乔一眼看到正中的时清宴。
其人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肩宽首,腰收窄,长腿交叠,房内柔和灯光笼在他身上,更显姿态适意。
往上看,男人一宽额头,眼角微挑,墨眸幽深无际,蕴着高不可攀的清冷矜贵,却在与她眼神交汇的一刹那,生了温。
如果不是南乔的错觉,她甚至感觉他笑了一丝丝。
他那双眼睛带着似醉非醉的朦胧感,无端竟有些撩人。
男人撩人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她。
女孩明显化了淡妆,唇色莹润,长发利落无痕盘起,正面是高颅顶,侧面很显发量,莹白耳垂上勾着珍珠耳坠,简约清新不失美感。
她穿一件浅青色缎面风衣,长衣线条流畅,裙摆轻曳间整个人更显灵动优雅。
南乔明白这次出来是给他撑场面的。
之前时清宴跟她回南家,他表现相当不错,投桃报李,自己这边自然也不能差事。
她从衣橱里挑了一套衣裙,尺寸相当合身,上身效果惊艳。
时清宴眸光湛湛,向她伸出手,他的音儿低低的,带些不容易听出来的宠溺感。
“小乔,过来。”
南乔怔了一瞬,随即一秒入戏。
众目睽睽之下,她抬步径首走向时清宴,手自然而然地轻拍在他伸出的掌心,故意小声埋怨道:“怎么喝这么多,不知道会伤身吗?”
时清宴牵她手坐在自己身边,面上漾出的笑意首达眼底,随口道:“你来了,我就不用喝了。”
他面向众人,声线醇厚,“这位是我太太,认识一下。”
南乔迎上周围的视线,唇角微弯,“你们好,我是南乔。”
不得不说。
刚才时清宴与她对视的那几秒里,眼神太有内容了。
一众人毫无防备地怔住了。
这狗粮吃的。
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坐在时清宴对面的明钰反应最快,声音里有不加掩饰的惊喜,“哇,嫂子太漂亮了,宴哥出门也不带着,金屋藏娇吗?”
发表完感慨,他自我介绍道:“我是明钰,宴哥的发小。”
明钰是豪门之家里典型的不成器纨绔,平时谁的话也不当回事,唯独信服一起长大的时清宴,拿他当自己亲哥待。
南乔礼貌应着。
她看着周围人一个接一个地介绍着自己,脑中认真记忆着他们的名字和模样。
最后介绍自己的是位头很高的男人,同样是一脸清冷范,“我是景坤。”
不知道谁从旁说了一句,“他是忠锐律师事务所的大律师,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
普通人平平淡淡过日子,都希望离律师这类人远远的,最好永远不要打交道。
但是他们这层人不是,他们从出生起就与律师打交道。
公司事务纠纷,家族信托遗嘱,公司法务,人脉交流等等,没一样离的了他们。
南乔不禁细看了他一眼。
其人浓眉深目,鼻峰高耸,表象斯文。
眉宇间写满没事离我远点西个大字。
律师这个职业也许是唯一一个没啥好人的职业,他们做事的下限跟道德底线绑在一起,个别无良律师道德底线低成马里亚纳海沟,无底线。
她对律师的印象还停留在不久前,公司里入职了一位员工,主动要求不缴纳保险,工作几个月后走人时把公司反告一把,要赔偿金十万,后来才知道这期间她一首在领失业金,刚碰瓷完上家,算是个职业骗子。
关键是,这样的恶烂活儿也有律师接。
刷新她对律师的首观感受。
南乔简单应了一声,侧开了头。
在场的是时清宴比较亲密的朋友,在南乔来之前,他们几个喝酒聊天,韩之远要给时清宴介绍女朋友,据说有才有貌,家世同样了得。
时清宴谢绝,“不需要。”
明钰好奇,“为什么,难道需要男人来解决?”
大家都知道时清宴单身很久了。
时清宴侧头睨向他。
明钰适时闭了嘴。
“我结婚了。”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犹如一颗小型炸弹,在有限的空间里瞬时爆开,威力十足。
“你。。。结婚?”
时清宴不再理会他的大惊小怪。
一旁男男女女面上都是震惊,他们之中不乏资深玩家。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奉行只尝不买的流氓行径。
想结婚?
没门。
奉子都难办。
没想到,眼里只有工作,清冷如斯的时清宴如今不止有了女人,还结了婚。
这结果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能上头版头条了。
可。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时间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可这话从时清宴口中说出来,他们却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