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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没？"王琳在外面敲门。
"领带..."李强笨手笨脚地系着，"不太会。"
门突然开了条缝，王琳闪身进来，反手锁上门。
狭小的更衣室瞬间变得拥挤，她的香水味无孔不入地钻入鼻腔。
"笨死了。"王琳夺过领带，踮起脚给他系。她今天穿了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头顶刚好到他鼻尖。
李强屏住呼吸。王琳的睫毛近在咫尺，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唇上的口红是淡淡的玫瑰色，看起来柔软得不可思议。
"抬头。"她命令道，手指灵巧地翻动着领带。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她睫毛的根数，呼吸交错间，李强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混着一丝咖啡的苦涩。
"好了。"王琳拍拍他胸口，突然顿住。她的目光落在李强被衬衫包裹的胸肌上，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练得不错。"
李强耳根发热。这女人今天穿了件低领衬衫，俯身时春光若隐若现，黑色蕾丝边的...
"看哪呢？"王琳挑眉，却没有生气，反而微微挺了挺胸，"转过去，我看看合不合身。"
李强僵硬地转身，从镜子里看到王琳的手搭在他肩上，慢慢滑到腰际："腰这里有点松，得改。"她的指尖像带着电流，所到之处激起一片战栗。
"裤子呢？"她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度。
李强咽了口唾沫："还、还没换。"
王琳轻笑："需要我出去吗？"
"... ...不用。"李强鬼使神差地说，说完自己都愣了。
王琳眯起眼，突然伸手解开他的皮带扣："那就别磨蹭。"金属搭扣"咔嗒"一声轻响，在安静的更衣室里格外清晰。
李强心跳如雷。这女人今天吃错药了？还是说...昨晚的海边谈话让她放下了防备？
"自己脱。"王琳后退半步，抱着手臂看他，"怎么，还要我帮忙？"
李强手忙脚乱地换上西裤，布料贴合得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王琳绕着他转了一圈，突然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挺翘。"
"王琳！"李强老脸一热。
"怎么，许你偷看，不许我摸？"王琳挑眉，"转身，让姐姐好好看看。"
李强无奈地转了个圈。镜中的男人剑眉星目，肩宽腰窄，深蓝色西装衬得他气质卓然，哪还有半点外卖员的影子？
"不错。"王琳满意地点头，"就这套了。"她突然凑近，替他整理领口，"记住，今晚你是李总，不是李强。"
她的呼吸喷在他喉结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李强低头，正好对上她含笑的眼眸——那里面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
"走，下一站。"王琳拉开更衣室门，瞬间恢复了女强人的气场，"鞋子，手表，一个都不能少。"
柜姐们看到焕然一新的李强，眼睛都首了。刚才还爱答不理的柜姐小跑着过来："先生穿这套太合适了！要不要试试我们的限量款..."
王琳摆摆手："包起来，再拿两套不同颜色的。"她转头对李强挑眉，"看，钱的力量。"
李强看着账单上的数字——206400，差点晕过去。这特么比他全部存款都多！
"太贵了..."他小声说。
王琳嗤笑："知道赵刚一身行头多少钱吗？"她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万起步。今晚，你要比他更耀眼。"
下一站是鞋履区。王琳挑了双牛津鞋让他试，自己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李强弯腰系鞋带时，听见她轻声说："腿挺长的。"
他抬头，正好捕捉到王琳来不及收回的目光。两人视线相撞，王琳耳根微红，却故作镇定地别过脸："就这双，包起来。"
手表柜台前，王琳和柜员讨论着什么机芯、陀飞轮之类的术语，李强完全听不懂。最后她挑了块玫瑰金的腕表，亲自给他戴上。
"抬手。"她命令道。
李强乖乖抬手，王琳低头调整表带，发丝垂下来扫过他手腕，痒痒的。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涂着淡粉色的甲油，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好了。"她满意地打量，"很适合你。"
李强看了眼价签——188000，手一抖差点把表摔了："这..."
"投资。"王琳打断他，"记住，今晚你是我的合伙人，身家至少八位数。"她突然凑近，红唇几乎贴上他耳朵，"演得像点，别给我丢人。"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激起一阵战栗。李强喉结滚动："为什么帮我？"
王琳沉默片刻，轻声道："因为...我想看你站在聚光灯下的样子。"
这句话像颗小石子，投入李强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他低头看着焕然一新的自己，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人靠衣装。
最后一站是内衣区。王琳面不改色地拿了几盒内裤递给店员，李强脸涨得通红："这个我自己..."
"闭嘴。"王琳瞪他，"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穿的是十块钱三条的淘宝货？"
李强："......"
走出商场时，李强己经脱胎换骨。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锃亮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腕间的手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路过玻璃幕墙时，他差点没认出镜中的自己——这哪是那个送外卖的李强？分明是哪个集团的总裁！
"怎么样？"王琳靠在他车边，嘴角噙着笑。
李强深吸一口气："谢谢。"
"别急着谢。"王琳打开后备箱，"还有最后一步。"
后备箱里躺着全套理发工具和一个折叠椅。李强挑眉："你还会理发？"
"哈佛商学院第一课，"王琳把他按在椅子上，"形象管理。"她拿起剪刀，"别动，给你修个发型。"
剪刀在发丝间穿梭，王琳的手指时不时擦过他额头，带着淡淡的护手霜香气。
李强闭着眼，感受着她轻柔的动作，恍惚间有种被珍视的错觉。
"好了。"王琳拍拍他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