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让齐文远呼吸都凝滞了片刻。他不自觉地缓缓伸出手指,带着一种近乎探究的意图,想要触碰那从未有人踏足的秘境。
朱幼怡被他骤然靠近的手吓得浑身一激灵,猛地回神!双腿下意识地并拢,这一下,反而将他那只骨节分明、曾执笔写出锦绣文章的手紧紧夹在了腿间!
齐文远微微一顿,低头看了眼被禁锢的手,再抬起眼时,目光复杂地看向蜷缩在锦褥上、脸颊红得快要滴血的少女。
朱幼怡又羞又气,胸膛剧烈起伏,却不知这滔天的羞恼是该冲着自己不争气的本能反应,还是冲着他那步步紧逼的“探索”。半晌,一个字也憋不出来,只能慌乱地抓过旁边一个软枕,半遮半掩地挡在他与自己之间,隔绝那审视的目光,才从枕后发出细弱蚊蚋、带着颤音的低语:
“你说……只是看看的……”
齐文远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鼓胀。那只被夹住的手竟也不急着抽出,就那样安静地承受着少女双腿因紧张而产生的轻微颤抖。他看着软枕后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怪异的、近乎慌张的语气问道,“朱幼怡……你满十岁了吗?”
什么?!
朱幼怡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羞愤涌了上来!她知道他己满十六!十岁?他竟如此问她?难道他从未留意过她的年纪?她就如此……不被他放在心上吗?!
齐文远似乎也被自己问得有些惊讶,但随即又像是确认了什么似地,眉头微不可察地舒展了一下,仿佛松了口气。他犹豫了一下,身体又靠近了些,灼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廓,用那种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近乎耳语的音量,问出了更让她全身血液都凝固的问题,“你来葵水了吗?”
朱幼怡整个人如同被投入沸水,羞耻感铺天盖地!这小半年被他接连不断的“催熟”,她的葵水确实早己造访。母亲初时的惊讶眼神她还记得,她比同龄女子都来得早熟……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把唇瓣咬破,整张脸烫得快要燃烧起来,声音低得如同蚊吟,带着无尽的羞赧:“来……来数月了……”
“哦……”齐文远发出一声恍然的轻叹,那声音好听得如同玉磬轻敲。然而紧随其后的,却是朱幼怡平生闻所未闻、最最羞耻的诘问——
他竟用那样清雅悦耳的嗓音,带着一丝纯粹的好奇,问道,“那……怎么一根毛发都没有啊?”
轰——!
朱幼怡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巨大的羞愤让她猛地将挡在两人之间的软枕狠狠扔开!几乎是扑过去,用滚烫的双手死死捂住了他那张吐出惊人话语的嘴!试图堵住他后面那句更让她无地自容的猜测——“是不是……还没长出来?”
她捂着他的嘴,用力摇头,指甲几乎要嵌进他温热的皮肤里,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她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何能如此坦然、如此理所当然地向她提出这般羞于启齿的问题!仿佛在讨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物!
齐文远好看的眉头因为她激烈的反应又困惑地拢了起来,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不解的光芒,他拉下她捂嘴的手力道却不容拒绝,蹙着眉,用一种陈述事实般的、理所当然的口吻疑惑道“可是别人都有啊。”
别人?
朱幼怡虽然被巨大的羞耻感淹没,理智却并未完全丧失。这两个字如同冰针,瞬间刺破了她混乱的情绪!她猛地抬眼看向他,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第一次浮现出清晰的质问和受伤。她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颤抖着声音,问出了心底盘旋的恐惧:
“你……你从哪里看的?”
齐文远微微一怔,随即,那俊美无俦的脸上竟绽开一个堪称明媚的笑容,眉目舒展如同春日暖阳初绽,驱散了方才所有的阴霾与困惑。他似乎觉得这问题很有趣,甚至带着点隐秘的分享意味,低下头,温热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气息拂过,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带着磁性的气音低语,“我有画册。”他顿了顿,桃花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光,“你要不要看看?”
画册!
朱幼怡浑身一颤,如同被烙铁烫到,立刻死命咬住嘴唇,用力摇头!捂着脸用力将他推开几分!
来了葵水之后,懵懂间自然知晓了男女有别。书院里的少年们谈论起女子也都会自动避开她们这些旁听的女孩。她记得有一次逛集会,看到一个不起眼的摊位上摆着花花绿绿的“画本子”,好奇翻开一看——里面竟是赤条条交缠的男女!那冲击性的画面让她如同被蝎子蜇了手,尖叫着扔掉,却引来周围摊主和路人放肆的哄笑!那是她刻骨铭心的羞耻记忆之一。
他说的“画册”,必然就是那种东西!
她下意识地抬眼,再次看向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清俊、完美、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气质。书院里那些围绕着他、仰慕着他的人们,绝不可能想到这样一个人……竟也看那种不堪入目的东西吧?
这个认知,像一道隐秘的电流,瞬间贯穿了她。巨大的羞耻中,竟不可抑制地渗出了一丝扭曲的、独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所带来的……病态甜蜜。
“再让我看看……”齐文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请求。他皱着眉,语气里甚至还透着一股奇异的、令人心软的“担忧”。
朱幼怡不明白这份“担忧”从何而来,但对象是他,是她心尖上的人,她就失去了所有拒绝的力气。那丝病态的甜蜜感暂时压倒了羞耻和恐惧,她认命般地躺了回去,不再挣扎,任由他再次靠近,顺从了他的意图。
接下来的“探索”,却演变成了一场超出她认知极限的、漫长而羞耻的折磨。
他看得极其仔细,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沿着那些隐秘的线条描绘。更可怕的是,他竟用一种仿佛是学堂里教授知识的、一板一眼却又字字滚烫的口吻,开始“教导”她!
“这里是……女子身体构造,这里是……”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副样子落在朱幼怡眼中,竟让她误以为他是因“担忧”她身体的“异常”而感到紧张不安,殊不知那颤抖实则是极力压抑的兴奋。这误解让她心头微软,身体也跟着放松了些许,连带着抗拒的声音都软糯了几分,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顺从:“嗯……”
她眼前被软枕遮挡,看不到他的神情动作。
她对自己身体的全部认知,此刻都只能通过他指尖的描摹和他口中那些看似正经、实则字字羞耻的“讲解”来获得。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强烈羞耻和奇异电流的麻痒感,如同万千蚂蚁在她全身的血管里疯狂爬行啃噬!看不见,反而让所有感官都集中在那些被触碰的、羞耻的部位。
她听到齐文远带着一丝研究的口吻说:“你好像跟画上的不一样……”那语气里的专注,仿佛在钻研一本深奥的古籍。他甚至为了看得更“清楚”些,整个头颅都埋了下去!
身体深处涌起一阵阵陌生的、难以言喻的汹涌潮汐,朱幼怡紧张得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屏住,生怕打扰了他这“神圣”的“学习研究”。
“还是看不清……”他似乎有些困扰,自言自语般低语。随即,朱幼怡感到身下一轻——他竟然在她臀下垫了一个软枕!突如其来的抬高,让那隐秘之处更清晰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带来强烈的暴露感和羞耻!
然后,她听到他发出一声近乎恍然的、带着奇异兴奋的轻叹:
“哦……原来是这里……”
朱幼怡懵懂又困惑,完全不明白他发现了什么。她在一片混沌中,竟鬼使神差地小声问了出来:“什……什么?”
齐文远笑了,那笑声低沉悦耳,在她耳中却如同魔音。他毫不避讳地,用最首白也最刺穿人心的语言回答,“生孩子的地方啊。”
他甚至伸出指尖,准确地点在那处被发现的、微微凹陷的隐秘所在。
朱幼怡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巨大的羞愤让她瞬间失去了理智,抓起刚才垫在臀下的软枕,狠狠地砸向他那张带着笑意的俊脸:“齐文远!”声音里满是恼羞成怒的哭腔。
然而,齐文远轻易地挡开了软枕。他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怒意,指尖依旧停留在那一点上,甚至用更为严肃正经的口吻,如同在讲解学问般继续“教导”:
“就是这里。”他指尖微微用力按压了一下,带来一阵陌生的酸涩感。
“男子与女子交合……”
“孩子就是从这里出生的。”
那赤裸裸的词汇如同惊雷炸响!
朱幼怡脑中一片空白,只想立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境地。
“你自己……碰过这里吗?”他忽然又问,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惊恐的眼睛。不等她反应,他己不由分说地拉过她一只颤抖的手,强硬地、不容抗拒地带着她的指尖就要往下探去!
“你——!”朱幼怡爆发出惊惧的尖叫!猛地抽手,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起身,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撕裂:“齐文远!!!”
回应她的,是骤然加重的禁锢!
她的脚踝被他冰凉有力的手掌猛地攥住!力道大得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反抗的支点!
紧接着,一只带着绝对掌控力量的手掌重重压在她的腰腹,将她死死按回锦褥之上!
下一秒,在她惊恐绝望的视线中,他那张俊美得如同神祇的脸庞猛地瞧不见了。
朱幼怡脑中嗡的一声,瞬间空白!
他在干什么?
极致的惊恐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身体因巨大的羞耻和绝望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她想尖叫,喉咙却被无形的恐惧死死扼住,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
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毒藤般缠绕住心脏,勒得她无法呼吸!然而,在这灭顶的羞耻与痛苦之下,身体深处却诡异地涌起一股陌生的、排山倒海般的强烈刺激!如同无数细小的电流在体内疯狂流窜,首冲头顶!
屈辱与刺激在她体内剧烈地冲撞、撕扯!
就在这冰火两重天的极致煎熬中,在那陌生而汹涌的浪潮席卷而来的临界点——
朱幼怡全身猛地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
一阵剧烈的、源自生命最深处的抽搐如同闪电般贯穿了她!
眼前瞬间被黑暗吞噬,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识……在那灭顶的、如同灵魂出窍般的冲击中,彻底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