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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链在顾母的拍门声中哗啦作响。林溪将昏迷的甜甜塞进衣柜夹层，枯墨钢笔尖抵住猫眼：“再吵一枪崩了你。”
“林警官好大的威风。”顾母的冷笑穿透门板，“凌晨三点，缉毒科正在突袭城北药厂...”
林溪脊椎瞬间僵首——那正是她追查RH-null血样黑市链的关键据点！
手机疯狂震动。缉毒队长发来加密定位：
「西郊废弃化工厂」
附件照片里，铁桶上喷着顾氏药业的秃鹫LOGO。
衣柜门突然推开条缝。甜甜举着校徽小熊，睡眼惺忪：“妈咪，小熊爸爸说那里有吃小孩的怪物...”
*
化工厂的铁门在寒风中嘶吼。林溪踹开锈蚀的门锁时，浓烈的化学制剂味裹挟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缉毒队呢？”她按着耳麦低喝。
电流滋啦作响，顾沉舟的声音猝然切入频道：“这是个局！赵琮的同伙...”
爆炸气浪将她掀飞！热浪舔舐后颈的刹那，顾沉舟从斜刺里扑出将她滚进原料槽。
“你中计了！”他染血的手捂住她口鼻，“缉毒队长今早被替换了！”
麻袋当头罩下！林溪的陶瓷手枪脱手飞出，黑暗中听见顾沉舟的闷哼与骨骼碎裂的脆响。
*
冰水泼醒林溪时，刺骨寒意如钢针扎进骨髓。赵琮的同伙刀疤脸蹲在她面前，匕首拍打她脸颊：“顾夫人出双倍价钱，买你女儿的眼角膜。”
铁笼外传来野兽般的低吼。顾沉舟被铁链吊在钢架上，西装撕裂成布条，后背鞭痕深可见骨。
“放了她...”血沫从他唇角溢出，“你要的顾氏股权...”
刀疤脸突然狞笑着割断绳索！顾沉舟重重砸落在地，匕首随即抵住他心口：“先收点利息。”
寒光刺下的瞬间，林溪暴起撞开持刀者！防身用的枯墨钢笔狠狠扎进对方眼窝——
惨叫声中，钢架因撞击轰然坍塌！两人被气浪掀进废弃冷库，半米厚的铁门在身后自动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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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像冰冷的沥青灌满鼻腔。林溪摸索着触到温热的躯体，指尖陷进黏腻的伤口。
“肋骨...可能断了...”顾沉舟的喘息带着血泡音，“温度在骤降...”
寒气肉眼可见地凝成白霜。林溪撕开衬衫下摆为他包扎，布料冻结在伤口上发出冰裂的细响。
“为什么替我挡刀？”她声音发颤，“你明知道我是警察...”
他染血的手突然覆上她脚踝。那道七年前的旧疤己被冻得青紫，绑匪的刀痕在旁侧绽开新伤。
“当年车祸...”他指尖凹凸的疤痕，“我发誓不会再让你流血。”
体温在急速流失。林溪的意识开始模糊，恍惚回到哈佛初雪夜。少年顾沉舟将冻红的脚揣进自己怀里，围巾裹住两人交握的手：“以后我做你的恒温暖炉...”
“冷...”她无意识呢喃着蜷进他怀里。
顾沉舟撕开残破的西装，将她冻僵的手塞进自己血肉模糊的胸膛。滚烫的体温透过伤口渡来，像岩浆注入冰河。
“当年该带你私奔的...”他咬破指尖，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写「悔」。
鲜血在冰霜上晕开妖异的红梅。林溪突然仰头吻住那抹腥甜，泪水滚进两人交缠的呼吸：
“迟到的深情...”
她齿尖狠狠厮磨他染血的唇：
“比草贱。”
铁门外突然传来凿击声！刀疤脸的狂笑穿透钢板：“顾夫人说零下二十度最适合取活体眼角膜...”
*
意识沉入黑暗前，林溪摸到腰间暗袋。那枚染血的蓝宝石袖扣硌在指间——
她猛然旋开宝石底座！微型信号发射器红光闪烁，尖锐频波刺破寒夜。
“你...”顾沉舟瞳孔震颤。
“警用追踪器。”她将袖扣塞进他掌心，“从你送甜甜的第一份礼物...就缝在小熊耳朵里。”
冰霜封住睫毛的刹那，仓库顶棚传来首升机轰鸣。防爆弹炸穿铁门的巨响中，顾沉舟用最后力气将她护在身下。
意识模糊之际，她听见他贴在自己耳畔的呓语：
“孩子...眼睛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