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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升机舱门卷起的飓风中，顾母的珍珠手杖勾住林溪衣领：“林警官欠我儿子一条命。”
担架上的顾沉舟突然暴起！染血的手攥住母亲腕骨：“您再碰她...”
剧痛让他蜷缩呛血，掌心的「悔」字血痂崩裂，在雪白担架上溅开褐红梅枝。
*
急救室红灯刺目。林溪隔着玻璃凝视甜甜苍白的脸，护士突然递来密封袋：“孩子昏迷时攥着的。”
「圣心国际幼儿园·家长接送卡」
姓名栏空白，照片是粉裙女孩的模糊侧影——与她加密相册里甜甜踏春照构图完全相同！卡片背面钢印压着极小字：
持卡人权限：永久入园探视
“患者血液检出特殊抗原！”医生冲出手术室，“需要RH-null血浆置换！”
林溪的指甲掐进接送卡边缘——又是母亲的血！
*
记忆如削刀刮骨。五年前伦敦产房，电视首播着顾沉舟的订婚宴。冰凉的泪砸在新生儿眼角泪痣上，助产士惊呼：“这滴泪像给星星镶了钻！”
她颤抖着在出生证明写下：
父亲：不详
此刻ICU玻璃倒映着相邻的病床。顾沉舟侧身凝望甜甜的睡颜，染血的手指在隔空描摹她眼角的泪痣。
“为什么有权限卡？”林溪将卡片砸在他胸口。
他捻着卡片边缘烧焦的痕迹：“火灾那天...我去幼儿园抢出甜甜的病历本...”
——正是冷库爆炸当日！
*
监控屏突然弹出警报。病床上的甜甜开始抽搐，监护仪数值暴跌！
“抗原排斥！”医生嘶吼，“RH-null血浆不够了！”
顾沉舟扯掉输液针冲进隔壁。刀刃划破腕动脉的瞬间，林溪看清他手臂陈年的针孔疤痕——那是长期献血留下的印记！
“抽我的。”血喷溅在甜甜苍白的脸颊，“我们...血型相同...”
林溪如遭雷击。RH-null血型全球不足百例，遗传概率...
*
混沌中，甜甜的小手突然抓住输血管。
“小熊爸爸...”她呢喃着将家长接送卡塞进顾沉舟染血的掌心，“下次运动会...不要扮恐龙了...”
顾沉舟的眼泪砸在卡片上。水渍晕开照片背面的隐形字迹——
「To My Honey, From 顾沉舟」
正是甜甜珍藏的小熊挂件同款刻字！
“患者心跳恢复！”欢呼声中，林溪踉跄后退。
顾沉舟沾血的手指抚过甜甜眼角的泪痣，突然抬眸首视她：
“这孩子的生日...”
“是不是三月十七？”
时空轰然坍塌。林溪看见十八岁的自己蜷在廉价旅馆，窗外暴雨打落白玉兰。日历上的日期鲜血般刺目：
2016年3月17日
*
家长接送卡在掌心发烫。林溪冲进圣心幼儿园档案室，指尖划过蒙尘的签到本——
2019年3月17日 09:07
家长姓名：顾溪
与幼儿关系：父女
签名笔迹锋利如刀，赫然是顾沉舟的手书！
“顾先生每年这天都最早到。”园长指着监控存档，“总说女儿生日要第一个祝福...”
屏幕播放着三年前的影像：顾沉舟抱着穿粉裙的甜甜吹蜡烛，蛋糕上写着「甜甜三岁」。孩子眼角的泪痣被奶油点成小星星，而他肩头还渗着新鲜血渍——正是林溪在瑞士遭遇袭击那日的枪伤！
原来那年他所谓的“商务出差”，是跨越大半个地球陪女儿过生日。
档案室铁门突然被撞开！缉毒队长举枪对准林溪：“林警官涉嫌盗取顾氏血样，立即逮捕！”
手铐扣上腕骨的刹那，林溪瞥见队长袖口若隐若现的——
尾指蜈蚣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