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升级完了的灵器和我们这样完美阵容来说,这点山魈己经己经是不够看的了。
我手插口袋闲庭信步,时不时还出言调侃几句。
“哎,你擂他啊,薅毛管什么用啊,打他蛋打他蛋”
“嘿,那个摸鱼的山魈,速速过来受死,马上就轮到你了没点数吗?一点都不自觉”
没一会儿十几只山魈己经全都被收入炼妖壶中。
防空洞内的血腥气尚未散去,残留的荧光棒在洞壁投下幽绿的光,映照着遍地狼藉。
零的斩空剑悬于半空,剑身凝结的血珠顺着刃线滴落,暗红晶石在吸收妖力后愈发通透,竟隐隐透出玉石般的光泽。
老赵的灵蛇亲昵的凑到我身边要蹭蹭,锁链节都显得异常兴奋,每一次轻微震动都带起细密的血雾 —— 那是被绞碎的山魈残骸。
我原地跳开,在弄我一身血!
“清理完毕。” 零的声音依旧冷冽,炼妖壶光芒划过洞壁,将最后一滩妖血收入。
石力武还举着光盾喘着粗气,虽然不会受伤体力消耗应该也不少,胸前的玄风盾熠熠生辉,在持续灵气的灌注下更加凝实。
炼妖壶在我怀中轻轻震颤,壶身的饕餮纹流转着淡绿色光晕,那是吸收完所有山魈尸体后的能量波动。
瑶姬的声音从壶内传来,带着兴奋:“主人,己完成十七具妖物残骸的炼化,这次不用怕能量不够了,我打算炼出点小型妖丹,大家都补一补。”
我点头应是:“嗯,都不白来啊,见者有份。”
祭坛方向传来衣物摩擦的声响。黑袍人站在破碎的石坛旁,黑色面罩遮住他的半张脸。刚才打架的时候他就那么站那看着,也不帮忙,打起来差点把他忘了。
他看着满地断肢残骸,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那笑声不似人类,更像指甲刮过玻璃的锐响。“有意思... 这么诡异的能力我倒是没见过,真想细细研究一下啊。” 他的声音透过面具缝隙传出,带着寒意。
我把收入体内,抱着肩膀对他说:“怎么样?我说对了吧,反派到关键节点总归是功亏一篑了吧?现在投降吧?你还研究研究,你现在应该盼着我们这几位不研究你就好了。”
说话间我指着老赵:“这位,那一手捆绑玩的可是出神入化,小辫子抽身上......啧啧啧....”
“呵呵,别急,我们还会见面的,这次是我轻敌了,等我把这里发生的事报告上去,主上应该会很感兴趣的。进化么......有意思......”黑袍人说完猛地伸出右手,五指扣住自己的脖颈
我瞳孔骤缩,刚想阻止,却见黑袍人手腕发力,伴随着颈椎碎裂的闷响,他的脖子被硬生生拧断,头歪向了一边。
然而,倒下的躯体并未流血,而是化作一滩粘稠的黑影,如墨水般渗入地面裂缝。零的斩空剑及时劈下,剑刃斩碎黑影的瞬间,却只溅起数点黑色雾滴,那滩黑影己彻底消失在石缝中。
“是影子分身。” 老赵蹲下身,指尖沾了沾地面残留的黏液,“这不是普通邪术,应该是某种镜子灵器特有的技能。” 他起身时,灵蛇锁链自动缩回到手腕,化作一道青色纹身,“能以自身精血复制一个影子替身,至少需要上品灵器级别的法器。”
“也怪不得他不出手,镜分身始终是镜分身,易碎品啊。“石力武把光盾收起来说到
萧冷轩举着手电:”都仔细看看,留没留下什么线索。“
于是我们大家围着这不大的洞跟参观似的找了一圈,连个毛都没有啊!
林小棠抱着膀子说:”把他放跑了,我有预感咱们麻烦大了。刚才说的主上明显就是有组织的。“
我一扶额头:”哎,我就想在家睡个懒觉混吃等死,怎么就把黑暗组织惹上了,你们谁有那种把我变成小孩的能力。我出去躲躲。“
老赵在一边赶忙说:”不至于不至于,不是有我们保护你们么。“
苏芮拿出手机,对着地面阵法拍照,每一次闪光都让残留的血纹泛起微光。“这也不知道是什么阵法,只能从这入手查了,” 她放大照片,看着图案中心,“总觉得看着眼熟,回去找总部的研究员看看吧。”
零突然凑过来,拔剑警戒:“有灵气波动。”
话音未落,石坛亮出光芒剧烈震颤,”砰“的西分五裂的炸裂开来,零持剑挥舞,把砸向我们的碎块挡在外面。
”是远程损坏的,看来是不想让咱们根据石坛查下去。幸亏拍下来的早“苏芮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他应该是回去就破坏了,但是信号有延迟“
嗯,就是没用5G。
回程的路上,众人又困又乏沉默不语。后山的夜晚雾气弥漫,带着泥土复杂气味。石力武扛着钢筋棍走在最前,上蹿下跳的把路踩平让我们好走。
废品站的铁门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门口昏黄的老式电灯随风摇曳,诡异肃杀的气氛和夜色相成一章。
”坏了,家被偷了!“
院子的铁门大开着,我们那几间的平房也都亮着灯!
门口的桌子旁坐着一位老者,西沉八稳的气质好像一个绝世强者,安之如饴。
不慌不忙的夹起桌子上的花生米放入嘴中。
蝉鸣,蛙叫,夜色,老者。
七月的热风吹过,我们却没来由的冷了一下。
”刘老六!你这是弄哪一出啊?“
”嘿嘿,这不是怕你们回来都没饭吃么,提前给你们准备着。”说着刘老六起身给我们发筷子,安排我们坐下。
我打眼一看,酱牛肉,卤猪脸,花毛一体,砂锅豆腐。中间满满登登的放着一把烤串。桌子旁还蹲着两桶大扎啤,桶上满是水珠冒着凉气。
"嘿,今天太阳打胳肢窝出来了?六爷敞亮啊。”我们也都不客气,坐下拿起羊肉串就往嘴里撸。
打了一晚上架一个个饿的是前胸贴后背的。
“都小钱,小钱儿。”刘老六讪笑的搓了搓手,屁股虚坐在椅子上:“嘿嘿,我把你角落那包铜线给卖了。“
我顺手就抄起啤酒瓶子,刘老六”嗖“的一声跑出八丈远。
”我这不是没钱么。“
我懒得搭理他,继续吃,刘老六看我不跟他一般计较,也臊眉搭眼的回来。
”跟我说说,什么情况了?此去一役,尔等可建功立业否?"
阿武一口气喝完一大杯扎啤,打了个长长的嗝,
“那是自然,贼子尽除,凯旋而归。可惜有那漏网之鱼,只怕日后还是不得安宁啊。”
我白了他俩一眼,又问老赵他们仨:“你们晚上从这睡啊?打算跟谁挤挤?我可说好了,我可没有
跟男人睡一张床的打算。”说罢又坏笑的看了一眼苏芮。
苏芮冲我一笑,继续往嘴里塞酱牛肉。
老赵呵呵一笑:“我们有宿舍,吃点饭就走,这大晚上的你总不能饿着肚子把我们赶走把?”
我看着三人一人一个扎啤杯,喝的不亦乐乎。
“你们,谁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