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色大亮,楚江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舒展完身子,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起了水。但是脑子里依旧是阿织所说的话……
“关于你的灵魂,我不清楚什么情况,就是很不稳定,极度的不稳定,虽然目前魄壳没有问题,但是耐不住你的魂实在叛逆,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话,那天魄壳裂个口子,可不好收拾,到时候说不定我也要跟着遭殃。”
“那我能怎么办?之前我还吃过一根固魂藤来着,还种了一朵瓷花加固魄壳。”
“这个我也没啥办法,毕竟我只是一只小蜘蛛,说不好听,要不是到了自我级,可能也没办法和你说话。”
“哟,你还知道兽魂等级呢?”
“看的你的记忆呗,不过总而言之,咱们现在两位一体,我能感觉到你灵魂的不安分,所以我还是劝你,老老实实先在地府一层待着,我可不想你出什么事,万一把我也牵连了。”……
楚江捏着眉心揉了揉,看样子很苦恼。
等到周悦从楼上走下来,楚江才恢复正常的神情,和周悦打了个招呼,周悦回应了一声后,从厨房拿出了一个水杯接了杯水。
“今天上班,一会我就先出发了,你既然有兽魂了,试试化形,然后走到酒楼吧,毕竟你现在不熟练,正好借此机会多练练。“周悦说罢,自顾自的出门去了,只留下楚江。
“我……“楚江还想说什么,但是没等他开口周悦就己经出去了,”我现在不能化形啊!“楚江说着挠着头。
在屋里困苦许久,一首待着似乎也不是办法,迟到的话工钱可能就没了,楚江决定先出门,在门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试着叫了声‘阿织‘,话音刚落后不久,八条蛛腿从背后弹了出来,楚江试着控制蛛腿行动,但是此刻阿织的灵魂好像格外的强,蛛腿开始不受控制的带着楚江一跃上了别人家的屋顶,从屋顶上向酒楼飞奔而去。
从酒楼的屋顶跳下,楚江喘着气,一路上蛛腿不受控制的跳来跳去着实令楚江感到恐惧,生怕阿织给他带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阿织!“楚江边喘气边叫着阿织,蛛腿听到楚江说话的声音后,乖乖的缩了回去。
进了酒楼,此时时间还早,没什么客人,只听到服务员聚在一起闲聊。
“明天就是擂台战了,你们参加嘛?“
“上次参加被打惨了,还是先缓缓吧,那么多人,下手都没轻没重的,我可不想还没投胎先被拉到病魂院住上十天半个月的。“
“就是就是,而且这地方也没什么不好的,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楚江听着几人谈话,凑了过去问道:“你们准备参加擂台啊?“
“不准备啊,我们才不要去找死呢。“其中一个人连看都没看楚江,随便应了一声,其余人见到是楚江,使了个眼色就散开了,只留下那一人。
看着几人散开,那人回头看去,看见来人是楚江开口道:“我去,是你啊,没啥事了,干活去吧。“说罢那人也跟着离开了。
“我有这么可怕嘛?“楚江说道……
忙碌了一天,下班到了家,周悦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提前回来了,还给了楚江一把钥匙。
“这是楼上杂物间的钥匙,我稍微收拾了一下,给你当房间吧,别嫌弃就行。“周悦脸侧向一边没敢看楚江,说完后将钥匙甩了过去。
楚江双手接住钥匙,食指勾着钥匙圈笑着道:“谢了!“
“另外还有这个,我没看,上面写的是给你的。“周悦递过来一张传信符。
楚江接过将其打开,上面写着:“明日天亮,地府十层竞技场,入场出示黑卡,观众席西十排三号,,我在哪里等你——转轮“
“搞什么鬼。“楚江看着符纸笑了笑。
“没事我就去休息了。“周悦说道
“有事,明天帮我跟老板带个假。“……
第二天天刚亮,楚江先一步收拾好东西出门了,唤出阿织一路跳跃前进,有了八条腿,速度相比原来快了不少,只是这八条腿还是有些不受控制。
“您好选手请走竞技场左右两侧东西两侧通道,观众请出示入场票。“门口的保安手持碎魄杖,庄重的站在入场口的位置,语气中也像是丝毫不会留情面的样子。
“这个……“楚江说着拿出了黑卡。
“您是谛听先生安排的客人啊,这边请。“保安看见黑卡,说话也客气了不少还安排人将楚江带进了内场。
“来了。“谛听坐在观众席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双臂环抱,看了眼楚江也没有起身相迎,反倒自顾自看着眼前的擂台上,数万人的决斗。
“豁,这场面是不是太混乱了?“楚江说着,也是毫不客气,首接一屁股坐到谛听旁边。
“还好吧,往期皆是如此,看久了倒也不觉得了,相比之下,其他层级可能没有这么混乱。
“好吧,找来我有什么事啊?我可是跟老板请了假的,到时候全勤没了可找你要钱啊。“
“随时恭候。“谛听笑了笑,继续说,“叫你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说说人间楚江的事。”
“人间?现在跟我还有什么关系吗?我的爸妈都让那个混蛋给占了,我还没有办法。杀回去。”
“到也不全是,虽然我们现在拿那家伙没什么办法,但是人间自有人折磨他,自从他占了你的身体后,与你原身性格大为不同,你人间的父母都怀疑你疯了,正准备将人间的那位楚江送往医院治病呢。”谛听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很平静,只是嘴角还是露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笑。
“你是不是笑了?”楚江看向谛听。
“没有,我还是很严肃的。”谛听回看着楚江,脸上没了先前的表情,只剩平静。
“行了,别装了,想笑就笑,不过,”楚江看着底下可以容纳几万人的擂台,开口道:“你叫我来应该不只是为了看打架的吧。”
“既然你问了,我就不多瞒你了。”谛听说着,一股黑气从其头顶散开,将两人笼罩起来,“在领域内说话稳妥些。”
“还不能让人听到?”
“就目前来看,的确是不能让你以外的任何灵魂知道。”
“还挺神秘,说吧,交代什么?”
“关于你的灵魂以及你所承受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