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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没接话，低头假装记笔记，可心里却有点乱。
昨晚的疯狂虽然刺激，但也让他有点后怕——苏婉那女人，像是能把他吞得骨头都不剩。
下课铃一响，陆晨收拾书包准备开溜，王强却一把拉住他：“别跑，兄弟们中午吃啥？你昨儿说请客，火锅还没兑现呢！”
“对对，火锅！”赵磊附和，陈浩也从前排转过来，笑嘻嘻道：“晨哥，你现在是大款，火锅得整点好的吧？别又去路边摊忽悠我们。”
陆晨无奈地笑：“行，火锅就火锅，走！”
陆晨和室友王强、赵磊、陈浩挤在学校附近一家名叫“麻辣香”的火锅店里，靠窗的桌子被他们占得满满当当。
桌上堆满了牛肉卷、羊肉片、肥牛、海鲜拼盘，还有一盘盘青菜和菌菇，麻辣锅底咕嘟冒泡，红油翻滚，香气西溢，勾得人食指大动。
店里人声鼎沸，服务员端着盘子穿梭，流行音乐夹杂着笑声，热闹得像过节。
王强夹了一筷子毛肚，烫得首哈气，嘴里还不忘调侃：“晨哥，你现在是大款，这顿不得把我们仨喂得爬不起来？说好了，火锅得吃到扶墙走！”
他咧嘴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壮得像头牛的身板把椅子挤得吱吱响。
赵磊嚼着鱼丸，挤眉弄眼：“就是！晨哥昨晚夜不归宿，指定是跟啥‘贵人’混出名堂了！快说，啥时候带我们飞？是不是傍上个富婆，卡里百万起步？”
他故意拖长音，笑得一脸猥琐。
陈浩推推眼镜，补刀：“飞啥飞？晨哥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瞧这衬衫，啧，意大利货吧？还有这香水味，高级！晨哥，你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跟谁‘深入交流’了？”他挤挤眼，语气暧昧。
陆晨被他们逗得哭笑不得，夹了块牛肉扔进锅里，摆手道：“吃你们的吧，少八卦！火锅管够，敞开了造，想吃啥再点！”他低头涮菜，嘴角不自觉上扬。
五十万的存款和透视能力让他底气足了不少，昨天和苏婉的缠绵一对比前天被林秋涵当“鸭子”让他觉得自己昨天才有个“男人样”。
可一想到苏婉那勾魂的笑和暧昧的邀约，他又有点心虚，赶紧摇摇头，把心思拉回火锅上。
“晨哥，这身行头真帅！”王强拍拍他肩膀，指着陆晨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
“啥时候带我去买一身，出去撩妹用！这皮鞋，亮得能当镜子使！”他端起啤酒，咕咚喝了一大口。
“拉倒吧，就你那吨位，穿啥都像搬砖的！”赵磊哈哈大笑，差点把嘴里的丸子喷出来。
陈浩推推眼镜，补刀：“强子，晨哥这叫气质，你那是体质，差得远呢！”
几人正笑闹着，隔壁桌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冷笑，打断他们的欢乐。
陆晨抬头一看，隔壁桌坐着一群人，领头的是个染着黄毛的家伙，脖子上挂着条粗金链子，衬衫敞开两颗扣子，露出胸口一块花里胡哨的纹身。
他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生，桌上摆满了啤酒瓶和空盘子，正斜眼看着陆晨，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哟，小白脸，衣服挺像回事啊？淘宝买的吧？还是租的？”
黄毛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瓶，语气嚣张，“穷学生也学人装大款，卡里够刷单吗？别吃完赖账，丢人现眼！”
陆晨皱眉，透视能力不自觉扫过去，看到黄毛口袋里装着三张银行卡，余额加起来不过一万八，手机屏幕上还有几条催款短信，最新一条写着“欠款三万，限三天还清”。
他冷笑一声，心想这家伙吹牛的本事倒不小。
黄毛身边的女生咯咯笑着，附和道：“就是，瞧他那穷酸样，衬衫肯定假的，哈哈！”
王强一听就火了，拍桌子站起来，壮硕的身板像堵墙：“你谁啊？嘴这么臭，管我们穿啥？吃你的去，别在这儿找茬！”
赵磊和陈浩也放下筷子，瞪着黄毛。
赵磊冷哼：“晨哥的衣服比你那铁链子值钱多了，瞎嚷嚷啥？”
黄毛——自称叫张彪——被呛得脸一沉，起身晃到他们桌前，斜眼盯着陆晨：“我叫张彪，这片儿谁不认识我？就你们这群穷学生，跑这儿吃饭，哥卡里有的事钱！看见没？”
他掏出手机，晃了晃银行APP的界面，装模作样道，“老子卡里五十万，随便刷！你们呢？加起来有五千没有？”
店里不少人被他的嗓门吸引，纷纷看过来，窃窃私语。
服务员站在旁边，皱眉看着这场面，像是怕闹出乱子。
陆晨冷眼看着张彪，透视能力再次扫过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余额不过一千八，所谓的“五十万”纯属吹牛。
他还看到张彪口袋里有一张皱巴巴的欠条，上面写着“欠款三万，限期还清”，旁边还有高利贷公司的名片。这家伙不仅没钱，还欠了一屁股债。
陆晨懒得废话，起身对服务员说：“结账，我们这桌。”
服务员拿来账单，报了个数：“一共一千八百六十。”
张彪哈哈大笑，指着陆晨：“听见没？一千八！掏钱啊，小白脸！别装大款，刷不起就老实认怂！”
陆晨没理他，从钱包里掏出银行卡，递给服务员：“刷卡。”
他顿了顿，瞥了眼张彪，慢条斯理道：“顺便问问隔壁桌的大哥，账准备怎么结？五十万的余额，够刷吗？”
服务员愣了一下，赶紧去刷卡。
几秒后，POS机“滴”了一声，陆晨的账单顺利结清。
店里安静了一瞬，所有人都看向张彪，等着看他的笑话。
张彪脸一僵心想怎么吃了这么多装腔作势地掏出一张黑卡，递给服务员：“刷！不就两千多，老子差这点钱？”
服务员接过卡，刷了一下，POS机却发出“余额不足”的刺耳提示音。
店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张彪的跟班们面面相觑，浓妆女生尴尬地低头玩手机，装作不认识他。
张彪额头冒汗，强撑着骂道：“这破机器有毛病！换张卡！”他又掏出一张卡，递过去，结果还是“余额不足”。
笑声更大了，旁边桌的几个食客甚至开始鼓掌，像是看戏。
服务员皱眉：“先生，您这卡确实刷不了，要不您换个方式？”
张彪脸涨得像猪肝，慌忙掏出手机，嚷道：“刷不了卡，我扫码！绿泡泡制服宝总行了吧？”
他打开微信，装模作样地扫了服务员的收款码，点了几下，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服务员看了眼自己的手机，皱眉道：“先生，您没付款成功，余额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