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怜小心翼翼回头一看,只见空中悬浮只有一把看似剑又不像剑的武器。
由许多节边角银白中间微蓝的三角形组成,约二十节左右。
叶怜将其拿到手中开始挥动,看似有些笨重,实际上却很轻盈,才开始时以首剑挥动,无意间触碰到剑柄上的某个地方,顿时变长,成链状,如鞭子一般,只是一抹蓝色变成了一抹赤红,如如血色一般。
一番比划后,叶怜便看中了它,仔细观察,发现是一节节薄片组成,边缘锋利,可硬可软,是一把上乘的武器。突然,手上的武器没了,脖间却有丝丝凉气透入皮肤,耳边传来阴森森的声音,“这是你想拿就能拿走的吗?”
叶怜毫不犹豫向后肘击,身后之人迅速用手格挡。
这偷袭之人,长发飘飘,墨发中夹杂着几缕红发的红衣男子。
叶怜不由猜想:器灵?
两人过了数十招后,红衣男子突然消失,再出现时,他的犹如绸缎,如蛇一般缠绕着叶怜,叶怜想推开却触摸不到。
“你要死了。”低沉带些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怜皱起眉头,他说的事实。
“你看,命悬一线”,男子手一挥,叶怜便看到昏迷在山洞的自己,身下都是红色,不由得攥紧拳头,随即松开。
“你也要死了,黄泉路上有你相陪也不亏。”叶怜强装镇定,只能赌一把了。
“你需要我。”
男人被拆穿意图,仍面不改色。“你说的对,我要消散了,但我们合作,你能活,我也能活。”男人不再缠绕在叶怜身上。
叶怜看着眼前脚己经开始透明的男人,不由道“怎么合作?”
“你我连契,我们都能获得新生,这把武器将是你的,而我也会是你的器灵。”刚刚消失的武器回到男子手上,男子双手托着,仔细端详。
“如果你同意,就把手放在上面,你的时间不多了。”
“我讨厌被威胁”叶怜毫不犹豫开口,但他说的是对,活下去才能希望,叶怜只能将手放上去。
男子开始念一些叶怜听不懂的咒语,叶怜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
两个人就这样连契了,但叶怜很快发现不对劲地方了,自己的八成功力没了!没了!
两人结契时,一个身受重伤, 一个即将消散。为了修补牧慈的灵识和自己受的伤,只能拿自己八成的内力抵,要想恢复原来的内力,必须找到火凤。
叶怜也曾试着重新修炼,但多余的内力如同泥牛入海,不见踪影,内力始终只有两成。
只怪自己年少轻狂,冲动莽撞。这次鬼门关走了一遭,让叶怜变得沉稳些许。
一转眼三年过去了,叶怜用雪娘的身份到处寻找,但火凤还是毫无消息。叶怜见牧慈没有要醒的样子,便不再坚持。
等你醒了,再找你算账,叶怜在心里暗戳戳的记下了这笔账。
“己经好久没这么肆意了。”叶怜叹了口气,“这个仇我记下了,等着。”不止今日之仇,还有三年前之仇。
客栈中,苏然二人刚进房间,濮阳玉寒便急匆匆的进来,小心翼翼探头看了一下外面,确定没人后把门关上。
二人便知道他有发现了。
“你们猜我在蝶苑后院碰到谁了?”濮阳玉寒卖了个关子。
“废话少说,讲重点!”苏然显然不给他这个机会。
“好吧。”濮阳玉寒顿时委屈巴巴,只能接着往下讲。
原来他借如厕的理由在蝶苑探查,误打误撞发现王子衿所在的院子,王子衿刚推开自己房门就被一双手拽了进去。
小心起见,濮阳玉寒只能在外面悄悄的听着屋内动静,屋里的人也非常小心,隐隐约约听见了幽篁二字。
濮阳玉寒本想再等等看能不能找到机会搜查时,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被黑色斗篷完全罩住的人从屋里急匆匆的出来,利用轻功迅速离开蝶苑,空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濮阳玉寒向屋内扫了一眼,没人!立马动身追了上去。
那人怀里抱了一个人。濮阳玉寒猜想。至于他们的脸什么的都遮的严严实实,实在看不出什么有用线索。
濮阳玉寒不敢掉以轻心,但还是跟丢了,最后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去的方向为禹州的方向。
说到禹州,三人互看一眼。窗边传了一声“咕咕咕”的鸽子声。
苏钰将鸽子身上的信取下来递给了苏然。苏然看了一眼“禹州必须要去了,商谈会这次在禹州举办。”
……
叶怜在睡梦之中,梦里似乎有人在一遍遍喊着自己的名字。叶怜呓语着“好吵”,翻了个身,接着睡。
终于喊她起床的人无法忍受了。
“叶怜,老娘千里迢迢不辞来找你,你还在睡觉!”这话刚落,叶怜顿时惊醒。
一身黄衣,性子火爆,是叶怜的好朋友风浅无疑了,擅长用毒,在江湖中也算排的上号。
“好了,别生气了,我这不都起来了吗。”叶怜晃晃风浅的胳膊,风浅只能放叶怜一马。
“赶紧收拾一下,回禹州”。听到禹州二字,叶怜穿衣的手顿了一下。不等她问,风浅便给出解释。
“一周后商谈会在禹州召开,这次家里要求我们都需要参加,估计是看你年纪不小了,怕你嫁不出去”说完风浅还嘲笑了一下,叶怜一个枕头飞来,对于风浅来说,轻松躲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