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的风范。我倒是忘记了,东门岳被贬出京,回了淮南,我还当东门家是在京城的日子,不然也不会着了你们这些后辈的道!”句句扎心,却句句实话,东门玥琦再怎么生气,也无力反驳,可若是旁人反驳道是旁观者清“东门伯伯是请旨回乡,怕老臣寒心,特奉了其女为郡主!而裴家,难道也是奉了圣上的旨意,才许了回楚州?还是说又是奉了他人的意,皇后?还是太子?都不是啊,那莫非是,擅自回来!”上官清的一番话很有意味,将士是不可以擅自离开驻守地,哪怕皇后,太子,都没有资格,裴耀又身份特殊,难免落一个裴家罔顾圣颜之责。“楚州是我的封地!你一个北州人,又有何资格在此对我评说,早有听说,北州公主在我大涼朝野上作乱,现在看来不是虚言,哼!”东门玥琦生气,却被上官清拦下,上官清继续攻击道“我阿娘若知道自己和亲换来的就是这样的局面,便早知,让你们把精力放在战场上,而不是在这里权谋!”“方才,你是我祸乱朝野,可我的权力是陛下赐予的,难道裴家不是想斥责我,而是陛下!难道裴家早己对陛下有不满?嗯~?”裴耀心虚不己“你们北州人,惯会妖言惑众,挑拨我大涼与将士分离。”上官清不愿再与他浪费口舌,便吩咐道“将裴耀看押,重兵把守,不要让他跑回边界!”上官清狠辣的眼神对上裴耀正思考如何逃脱的小心思,上官清眼里流露的满是恨意。转身之际才发现一旁的元雄,“还有他,他就绑起来吧,明日带回京!”“是!”对于上官清方才的话,都是肺腑之言,她甚至庆幸真正的上官清没有看见这一幕,两个女人的一生,换来的竟是尔虞我诈,暗自思量,和权谋场里,她们也定会伤心吧!上官清走进房去,隔着屏风,上官清担忧的问着“白先生,陆培川怎么样了?”没有人回答,看着送出来一盆盆血水,上官清也不再问,只是默默担忧着,不久白不易出来了,“受了内伤,我己经用针灸稳住了心神,还好这小子命大,这也是遇到了我,顶多修养几日便醒来了,不过往后就要静养了。公主也不必担忧,我先去看看其他人。”“好!”还好没什么事情,上官清也算松了口气,看着正在沉睡着的陆培川,上官清还是心疼,她坐在床榻前,吩咐褚林峰“你也受伤了,去让白先生给你看看吧,这里有我,你放心吧!”见陆培川伤情稳定下来了,褚林峰才肯离去,在转身之际,他突然又转过身来,扑通,跪了下来,“今日多谢上官公主搭救,不仅救了我,还有我家侯爷,来日,若殿下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我褚林峰定当全力以赴!”上官清知道,褚林峰一向傲慢,今日竟然肯跪下谢恩也定是真心的,正当上官清要请他起来时,褚林峰自己却起来了,果然!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性子。不过,这才是上官清希望看到的,人人都有自己的个性,而不是一味的臣服。指尖触及到那硬朗的脸颊时,心间一颤,原来,爱与被爱,是如此甜蜜,又是那样美好,虽然会让人担心,却也好过,没人记挂!上官清手腕邸在床榻上托着脸颊,在烛光的照映下,上官清细细的端详着陆培川的脸,这般距离,好不真实,上官清一时间差点忘记,自己也是容颜如玉,陆培川帅在硬朗,一脸正义,到也和本人性格相符,就是脾气太倔,好在上官清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她肯放下耐心去与陆培川磋磨,陆培川睡着的样子却也可爱,这是上官清认为的。忽然上官清好似想到了什么事,便暂时离开这里,褚林峰本在外面包扎手臂上的伤,看见上官清出来后,上官清说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东门玥琦果断站出来“我跟你一起去!”褚林峰也站了起来,我也去,上官清有些诧异,“不用了,你在这里守着你家侯爷,有郡主保护我就行了。”她刚要走,褚林峰还跟了上来,连同李钧也觉得有些奇怪,上官清的脸上写满了问号,褚林峰说道“夜深了,外面不安全,侯爷有这么多人保护不会有事的,若是你出事了,侯爷醒来又要担忧!”见褚林峰如此执着,上官清无奈便答应了,总归也不是什么坏事。在东门玥琦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刺史府,这里依旧灯火通明,褚林峰疑惑道“这里是何处?”东门玥琦,走上门前,“东门玥琦求见张刺史,烦请通报!”“张刺史?这里是刺史府?”褚林峰惊讶出声。是肖全带着三人入了府,在看到这满院的伤民时,上官清确信自己来对了地方。很快几人便瞧见了张刺史,“见过张刺史!”张刺史指着上官清几人说道“这位应该是东门家的女公子了!”东门玥琦笑道“东门玥琦带父亲向张刺史问好!”张刺史点了点头,又挪了一步道“若我猜的不错,可是北州的上官公主?”
上官清笑道“大人今日可知道我要来?”张刺史没有作答,他笑着的样子倒是祥和,“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找到我这里。”上官清回答道“本来我还不确定是不是张刺史传信来广陵,可当我踏进刺史府,见到这满园的伤员时,心里便确信了。”张刺史欣赏的看向上官清“那你说说看。”上官清一步步拆析“张刺史上书,陛下却独独点了陆培川来,还拒了太子殿下,其原由,只能是需要像陆培川这样的忠诚良将,也或许向她们说的那样,给陆培川一个立功的机会,可元雄的势力不用猜就知道,能这么长久不被人上书,定是有人在背后保他,而这人势力极大,圣上不让太子前去,到也合理,却被皇后禁了足,后来我又知道,楚州是裴家的地界,这不禁让我怀疑,这背后之人,”话上官清点到为止,她又说“本来我是有怀疑过刺史大人的,以为大人贼喊捉贼,也可洗去怀疑,却也伤己,也想过刺史大人是他裴氏的人,故意引诱陆培川前来,可不能保证陛下会不会派陆培川来,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这封信中,明显是告知我陆培川有危险,好在我带了些亲卫去广陵,也恰好,郡主在淮南。张大人仁厚,将伤民养在刺史府,我想,刺史大人应当是与那元贼达成过什么盟约,譬如,不闯刺史府之类的。”张刺史越来越欣赏上官清了,褚林峰听的一愣一愣的,东门玥琦一早便收到了上官清的书信,也清楚个七分,张刺史夸赞道“你比陆培川聪明!”又言“是我引诱他发现了元雄的藏身地,他也聪明,找到了我这里,我与他说了裴家的勾当,楚州与杭州的通道己成,恐成大祸,没想到陆培川为引诱元雄出现,放出消息说要回京,可他不知道,杭州的兵马一声令下便会赶来,我与杭州刺史通信,但不敢保证魏永成会不会与裴家为敌,便作了两手准备,与你送去书信,我打听,你与陆培川交好。没成想,裴耀竟会擅自离守,也幸好作了两手准备,我不敢放手一搏,不是我懦弱,是这城中百姓视我为依靠,我不能与裴家作对,至少我可保她们在这府中不受到伤害。现在想来,或许只有陆培川是最优的选择,圣上英明!”上官清明白了,皇家争斗,却要陆培川来趟这浑水,上官清为陆培川感到伤心,陆培川这步险棋差点崩盘,上官清跪在张刺史面前“请受上官清拜谢,我若是张刺史,怕是不会谋划到这步,若不是大人通信,上官清此生恐有遗憾!”褚林峰不知道,原来上官清对自家大人竟如此认真,现在也明白了这一切的真相,原来侯爷是早就知道会有危险,所有故意把自己支开,褚林峰后怕,若是没有上官清相救,不敢想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这到是令褚林峰更加愧疚。三人回去后,褚林峰便自责,若是陪着侯爷,侯爷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侯爷竟在第一时间就替自己谋划了,人总是要经历些事情,才会成长,幸好,这次代价缩小。上官清守了陆培川一整夜,困了便趴在榻边休憩,褚林峰则守在门外,李钧和东门玥琦换班看守,白不易倒是真累到了,呼噜声都传了出来。早前的杀戮,在此时己化为沉睡。许是大家这些日子都太累了,今夜却睡的格外安宁。太子傅璟丞连夜纵马赶来,他不知道的是上官清也在这里,更不知道的是裴耀也在这里,李钧的把守让傅璟丞出乎意料,而这里的兵马傅璟丞再熟悉不过了,那裴家的旗帜如此耀眼,傅璟丞终究是来晚了,但也不算太晚,林虞婕的作用体现了,她来到傅璟丞的身边低声说“缘起缘落,只需斩断因果!”傅璟丞自然是听懂了,他与林虞婕对视,看着那低垂的睫毛,傅璟丞不觉的感到此女的凶悍,他竟小瞧了身边人,不过也正和他意,他大步朝院中走去,这里的人不敢拦太子,只得去通报上官清请示,庄吉本想跟去,“我劝你最好不要去!”却被林虞婕劝下,“你与太子说了什么?”庄吉此时还未意识到林虞婕的狠辣,在他眼里,林虞婕不过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女子,庄吉还是跟了上去,绕了两个弯,却看见太子提着剑走出来,而那剑上还血淋淋的滴着鲜血,那这剑上的血是谁的?庄吉迟疑着探出了步子,而那屋中躺下的正是庄吉,而接下来最令庄吉失望的是“逆贼元雄己被我斩于剑下,众将士听令,与我带着元贼的头颅,回京面圣!”这一幕恰恰也被赶来的上官清等人看见,这一场面,让上官清重新定义太子,以前,上官清只觉得太子娇气,也只当他生活的太好,可现在,她才觉得傅璟丞可怕!太子向她走来,她只觉得害怕,太子想去触碰上官清,却见上官清有意疏远,太子只当她是害怕自己手中的剑,便丢在一旁,还安抚道“上官,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