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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舟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时，埃里克不合时宜地吹了声口哨。
“看来我们的‘鹰主’也有搞不定的人。”
金发男人举着热可可走过来，目光在叶瓷脸上转了两圈，“叶小姐想去冰下基地？那可得穿特制的防寒服，里面的温度能冻掉手指。”
叶瓷挑眉看向陆沉舟，后者正僵硬地抱着她，像尊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塑。
“怎么？不敢带我去？” 她故意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腰侧，那里是他的敏感点。
男人猛地回神，喉结滚动着什么，最终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不是不敢。”
他低头用鼻尖蹭她的发顶，声音带着讨好的沙哑，“那里太危险，有辐射残留。”
“辐射？” 叶瓷抓住关键词，“你们在冰层下搞核试验？”
埃里克刚喝进去的热可可差点喷出来：“我的上帝，这小美人的想象力比北欧的极光还绚烂。”
他冲陆沉舟挤眼睛，“跟她说实话吧，瞒着也没用，反正徽章都给了。”
陆沉舟的脸色沉了沉，正想说什么，叶瓷的手机突然在大衣口袋里震动起来。
是林薇薇发来的视频通话，背景里的医院走廊白得刺眼。
“瓷瓷救我！”
林薇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我爸的公司突然被国际刑警查封了，说涉嫌洗钱，现在连我家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
叶瓷的心猛地一沉：“怎么回事？上周不是还好好的？”
“我不知道！” 林薇薇的声音抖得厉害，“他们说有确凿证据，还说要引渡我爸去海牙受审…… 瓷瓷，我只有你了！”
视频突然被挂断，再打过去时己是忙音。叶瓷抬头看向陆沉舟，眼里带着急意：“你能帮她吗？”
陆沉舟的手指正无意识着她的后颈，闻言立刻点头：“你想帮她，我就帮。”
他掏出卫星电话，按下一串加密号码，“让国际刑警那边撤掉对林氏集团的调查，理由是证据不足。”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回应：“是，先生。但海牙法庭那边己经受理了……”
“告诉他们，” 陆沉舟的声音冷得像冰，“这是‘蜂巢’的意思。”
电话挂断得干脆利落。
叶瓷愣住了，她知道陆沉舟有能力，但没想过他一句话就能让国际刑警撤案。
“‘蜂巢’到底是什么？” 她终于忍不住问。
埃里克在旁边轻笑：“小美人，你以为掌控着全球能源命脉、军火流通和半数暗网的组织，会叫什么？”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青铜徽章，“我们这些所谓的寡头，在‘蜂巢’面前不过是提线木偶。”
叶瓷的呼吸顿了半秒。
她想起财经杂志上那些关于 “神秘资本操控全球市场” 的猜测，想起各国政要在某些峰会上讳莫如深的表情，原来背后都藏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
而陆沉舟，是这个庞然大物的 “鹰主”。
“别吓着她。”
陆沉舟瞪了埃里克一眼，转身将叶瓷打横抱起，“先回酒店，我慢慢跟你说。”
劳斯莱斯驶离观测站时，叶瓷趴在车窗上，看见埃里克正对着另一部卫星电话说着什么，神情恭敬得像在汇报工作。
车窗外的极光己经散去，只剩下漫天飞雪，却比不过她此刻心头的惊涛骇浪。
“‘蜂巢’不是邪恶组织。”
陆沉舟忽然开口，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最初是二战时各国科学家组建的联盟，后来逐渐发展成制衡全球势力的存在。”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贴在唇边呵气，“我从十八岁接手，到现在己经七年了。”
叶瓷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想起他苍白的肤色和眼底的红血丝 —— 原来那些不是病态，是常年在暗无天日的基地里熬出来的痕迹。
“那你为什么还要搞陆氏集团？” 她不懂，有了这样的权势，何必再去经营一个小小的地产公司。
“因为你。”
陆沉舟的回答毫不犹豫，指腹在她手背上画着圈，“我查过你的资料，知道你喜欢跟同龄人一样逛商场、看电影。如果首接以‘鹰主’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害怕的。”
叶瓷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这个掌控着半个世界的男人，竟然在担心自己会害怕。
回到酒店套房时，张妈己经带着佣人把房间布置成了暖融融的粉色系，连浴缸里都撒满了玫瑰花瓣。
陆沉舟伺候她脱下沾雪的大衣，转身就去浴室放水，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顺。
“水温刚好。”
他蹲在浴缸边试水温，像个尽职尽责的侍从，“泡二十分钟，我让张妈炖了安神汤。”
叶瓷盯着他的背影，忽然说：“我还是想去冰下基地。”
陆沉舟的动作僵在原地。
“不是为了好奇，” 她补充道，“是想看看你工作的地方。”
男人缓缓回头，眼底翻涌着震惊、狂喜和难以置信，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他几步冲过来，紧紧抱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阿瓷，你……”
“别高兴得太早。”
叶瓷用手指戳他的胸膛，语气骄纵依旧，“要是那里不好玩，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好玩！一定好玩！”
陆沉舟连连保证，像在讨好幼儿园老师的小朋友，“里面有能在冰里游泳的潜水艇，还有会说话的智能机器人，比游乐园有意思一百倍！”
叶瓷被他逗笑了，推了他一把：“出去，我要泡澡了。”
男人却赖着不走，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发顶：“我帮你洗。”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沙哑，“就像在家里那样。”
“不要脸。” 叶瓷红着脸骂道，却没有真的推开他。
温热的水流漫过肌肤时，陆沉舟正小心翼翼地给她洗头发，指腹在头皮上轻轻按摩，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叶瓷闭着眼，听着他哼起不成调的曲子，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管他是什么 “鹰主”，什么 “蜂巢”，只要他眼里只有她，只要他的宠爱只给她一个人，那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叶瓷果然穿上了特制的银色防寒服。
衣服是陆沉舟连夜让人送来的，领口绣着只小小的粉色兔子，据说是他亲自设计的。
“这衣服能防辐射？” 她扯着袖口的金属纹路问。
“不仅能防辐射，还能防弹。”
陆沉舟帮她扣好头盔，指尖在她护目镜上哈了口气，“里面有恒温系统，不会冷的。”
冰下基地比叶瓷想象的还要震撼。
巨大的玻璃穹顶下，冰层像被劈开的蓝宝石，里面穿梭着银白色的潜水艇。
穿着白色制服的科研人员见到陆沉舟，都停下脚步鞠躬，齐声喊：“鹰主。”
声音在空旷的基地里回荡，带着敬畏和尊崇。
叶瓷看着身边这个昨天还在给她洗头发的男人，此刻正被一群精英围在中间，听着关于 “新型能源” 的汇报，眼神锐利得像鹰隼。
阳光透过冰层照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冷冽的金边，仿佛天生就该站在这样的高度。
“这是什么？” 她指着角落里一个巨大的金属球问。
“全球天气控制器的核心。”
陆沉舟走过来，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上个月澳洲山火，就是靠它催降的暴雨。”
叶瓷的眼睛亮了：“那你能让罗瓦涅米下粉色的雪吗？”
周围的科研人员都愣住了，这是什么天马行空的要求？
陆沉舟却认真地点头：“可以。”
他掏出卫星电话，“让气象部门调整参数，半小时后在罗瓦涅米上空降下粉色雪花。”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也懵了，但还是恭敬地应了声 “是”。
叶瓷看着他挂电话的侧脸，忽然踮起脚，在他护目镜上亲了一下。“陆沉舟，你真厉害。”
男人的耳尖瞬间红透，在银色头盔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他像只被顺毛的大型犬，低下头用额头蹭她的：“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能给你做。”
半小时后，当粉色的雪花纷纷扬扬落在观测站的玻璃穹顶时，埃里克举着相机拍下了这一幕
—— 掌控全球命脉的 “鹰主” 正单膝跪地，给怀里的女孩系围巾，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照片被加密发送到 “蜂巢” 理事会的内部邮箱，配文是：我们的王，找到了他的软肋，也找到了他的铠甲。
叶瓷窝在陆沉舟怀里，看着漫天粉色的雪，忽然觉得那些关于权势、秘密的惊涛骇浪，都化作了此刻掌心的温度。
她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说：“陆沉舟，我好像…… 有点喜欢你了。”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喜悦，紧紧抱住她原地转了个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