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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学院时，张凡就曾因好奇查阅过下城的资料。
下城成立之初原本是因废土人口太少，每一个人口都是十分宝贵的资源，奇迹之城的创立者那位带来奇迹与希望的女子，给了她的反对者以及一些罪大恶极之人一个活命的机会。
她将他们驱赶到下城，等到他们做出了杰出的贡献用以赎罪，或者他们的后代出生后未被混浊的黑暗所污染。
那么这些初代的罪人或者他们的后人都将会重新回到上城，获得自由的权力。
也就是说这下城的初衷本就是牢笼，这也是为何下城人总是悲哀到尘埃里的原因——他们只要在下城，就是“罪人”。
这本意是好的，不过在奇迹之城建成后不到两年，她便陨落。对于下城政策的实施也因这段时间的动荡产生的偏移，导致了如今的下城是这副模样。
‘观察院’的成立原本是在不插手这些原处罪人事件的情况下，选拔出己经赎罪之人或者后代中的无辜之人，只是后来也因时间的流逝中被逐渐腐蚀堕落。
成为了这也不管，那也不管的机构。
如今的“观察院”成为了下城最大的吸血虫。
“来干什么的？”一名侏儒一样的老头傲气的看着张凡。
老头是下城为数不多的老人，‘观察院’门馆的油水让他活得很滋润。
“老哥，我与一帮人厮杀，不小心破坏了一些建筑物，特意过来赔偿的。”
张凡含着笑，给侏儒老头塞了一块肉干。
这些肉干是在厮杀前被他提前藏好的，还没被毒死污染。
老头略带嫌弃的收下肉干，看着张凡一身血迹略带狼狈的模样。
“就你这样一身血，把地弄脏了怎么行！等血干了再来。”
张凡无奈，又给出一块肉干。
“麻烦老哥了。”
眼见老头收下肉干还是不语，张凡再次拿出一块肉干。
“跟我来吧，记得别乱走，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老头眼见这瘸子前面还算懂事，昂着脑袋在前带路。
张凡在后跟着，这一趟他不得不来。虽然在这人命不值钱，但是匮乏的资源使得破坏建筑的代价却有些离谱，因为他放出的消息，知道他与鬣狗在20号洞穴厮杀的人不少。
这时如果不主动过来，之后被找上的代价可能会更加巨大。
只是没想到阎王还没见到，一个门前的小鬼就让他出了不少血。
仅仅只是走了几步，侏儒老头将张凡带到一排低矮的单间前。
“你就在这等着，今天来了大人物，大人们都去主厅接待去了，看时间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看着张凡懂事的份上，侏儒老头指着一间紧闭的小屋提醒道。
“多谢老哥。”
侏儒老头傲慢的点头，随即又略带谄媚的对着一处角落躬身后离开。
张凡顺眼望去，只见独眼光头在橙黄灯光照耀下有些锃光瓦亮。
“店长。”
“你和那鬣狗碰过了？”
鬣狗也在打量张凡，瞧着对方有些凄惨的伤势开口道。
“是的。”
“看来你赢了，不然也不会在这。”独眼光头眼神中有些惊异，他可是知道对方才觉醒没多久，想不到竟然能搞定鬣狗。
该不愧说是曾经上城的风云人物吗。
虽然很大可能是用计钓出鬣狗，那也很不错了。独眼光头目露赞赏，毕竟他对鬣狗团伙的行事风格有些不满。
“运气好而己。”张凡不想多透露其中细节，随意开口问道：“店长您来这做什么？平时很少见你出商店。”
他并不认为独眼光头会回答他的话，毕竟两人并不相熟。
谁知光头懊恼的低骂一声：“还不是那该死的女人！我之前询问你的那个消息还记得吗？到现在乱七八糟消息一堆，却没一点有用的。就被叫过来了，该死，就连人在不在这都不知道。”
张凡手指不自觉搓动一下。
一块小方布丢来，这可比张凡之前破布好多了。
“擦擦，你这样子一会免不得会被刁难。这群蛀虫正事做不了一点，狗屁规矩却是一堆。”
这话张凡可不好接，独眼光头可能有骂人的资本，可他张凡可没有，接过方巾，道了声谢，默默擦着身体。
“你比以前的样子变多了。”光头打量着张凡，感叹道。
“以前？”张凡不解，“我以前不就这样？”
“并不是你在这下城的时光”独眼光头缓缓摇头，“还要在那之前，你在上城时。”
“店长以前见过我？”张凡一怔。
“有幸见过，那年我难得有机会上去一趟，恰好看见一群学院的大人物游行。”
独眼光头眼中闪烁着一丝缅怀，黄色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的面色有些飘忽。
“我记得当时在那灯火璀璨的街道上，我站在街道最角落的阴暗里，那群大人物被街道两旁的行人拱卫在中心处。
那些行人狂热疯癫的听着那些大人物宣传的‘平等’‘自由’的理念，而在那群学院中最亮眼的那位，是当时他们的首席，一个还没觉醒的少年。”
“当时那前面可谓是光芒万丈，姿态从容，哪怕他主导的理念与这座城市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可他的步伐之坚毅，就好像没有什么阻碍能够挡得住他。”
独眼光头看着张凡，张凡抿嘴，最终笑笑。
“店长你这话听着文绉绉，不愧是如果上城的人。”
“也许吧。”独眼光头不置可否。
这时远处那院内最大的独栋建筑大门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出。
独眼光头瞧见面朝对方低眉低头，同时微微示意张凡，张凡跟着将头埋下，看着一堆脚跟从自己眼前走过。
为首一名鞋面精致的发亮的人在前高谈阔论，后面的那些狗腿子阿谀奉承。
等到走远，张凡才抬头看向己经快要消失在视野的那群人，面无表情。
“王虎。”
一众狗腿子去而复返，阿谀的声音不见，带着一些高高在上。
“过来做什么的？”
张凡再次将这次的目的说了一遍。
一人嫌弃的看着尚有不少血污的张凡，不耐烦的挥手打断。
“行了行了，知道了，跟我来吧。”
率先进入那间小屋，张凡轻笑一声，没有丝毫意外的跟着进去。
一进房门，那中年人靠坐在老旧木头椅子上，老神在在道：“说吧，哪个地方？破坏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