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花家的厨子,其实是上古战神

第36章 那一杯,敬了曾经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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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村花家的厨子,其实是上古战神
作者:
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本章字数:
4816
更新时间:
2025-07-08

客栈木门被夜风吹得哐当作响,吹灭最后一点烛火的同时,也卷进来一股子冷得刺骨的腥气。

林深指尖还停在胸口,那里血脉翻涌的热度透过粗布短衫渗出来,像块烧红的炭。

"好个'逃不掉'......林深,你以为三百年过去,这天下,还容得下你这尊凶神?"

阴恻恻的笑声混着马蹄声撞进耳朵。

林深抬眼时,正看见个穿玄色锦袍的男人跨进门槛。

对方腰间挂着玄元宗特有的青铜铃,每走一步都叮铃作响,连带着嘴角的笑纹都在发颤:"我道是谁在说大话,原是当年被镇魔碑碾碎神魂的丧家犬。"

楚凌霜的剑出鞘声比青铜铃更脆。

她本就苍白的脸此刻冷得像块冰,反手将林深护在身后,剑尖首抵来者咽喉:"玄元宗的狗腿子,你倒比北戎的狼还能嗅味——我们在青竹村落脚不过半日,你倒追得比雪片还快。"

"将军说笑了。"劝降使者退后半步避开剑锋,目光却黏在林深身上,"玄元宗上上下下三百口,谁不知道将军您最听宗令?

前儿还接了长老手谕,说要'带林深回山受审'呢。"他从袖中摸出卷明黄绢帛晃了晃,烛火重新点起时,林深看见绢帛上玄元宗的九瓣莲纹正泛着冷光。

楚凌霜的指尖在剑柄上微微发颤。

林深能看见她后颈的碎发被怒气激得竖起——三百年前他在战场见过这样的怒,那时她是大楚最年轻的女将,接到的却是"按兵不动"的密令,眼睁睁看着十万边军被北戎围杀。

"这次,我不再听你的命令。"楚凌霜突然转身,掌心按在林深心口。

那里血脉翻涌的热度透过她的手掌传进去,像颗要烧穿胸腔的星子。

她望着林深的眼睛,那里有她从未见过的光——不是村厨的憨,不是失忆者的惘,是当年她在父亲临终前见过的,能劈开天地的锐。

"你是战神。"她低低说,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什么,"我父亲说,若有战神归来,便随他去。"

林深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跳。

那些被封印三百年的记忆顺着血脉往上涌:封魔谷口的血雾,长枪挑碎镇魔碑时崩裂的石屑,还有最后那声"这天下,我护过了"——原来不是遗言,是战书。

"玄元宗......"他开口时,声音里裹着封魔谷的风,"三百年前他们联合十二宗设局,用镇魔碑锁我神魂;三百年后,倒派个说客来劝降?"

劝降使者的笑僵在脸上。

他突然发现林深的眼睛变了——眼尾那抹淡金顺着瞳孔漫开,像被血浸过的琉璃。

更可怕的是他周身泛起的金光,明明没点灯,却把整间客栈照得亮如白昼,连房梁上积的灰都浮在光里,簌簌往下落。

"你......你不是林深!"使者踉跄着后退,后腰撞在桌角发出闷响。

他想摸腰间的符篆,却发现手根本抬不起来——有股无形的力量压着他,像座山,像三百年前那杆挑碎天地的枪。

林深抬起手。

使者"砰"地撞在门板上,嘴角溢出血沫。

他望着林深的眼神终于有了惧意:"你、你要杀我?

玄元宗有......"

"滚。"林深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劈开云层,"回去告诉你们宗主,我林深,不再是他们能圈在镇魔碑下的狗。"

使者连滚带爬冲出客栈,马蹄声碎成一片,眨眼便没了踪影。

"好。"楚凌霜突然笑了,她收剑入鞘的动作比平时慢了些,指尖着腰间的"战"字玉佩,"比我当年砍了北戎主帅的头还痛快。"

话音未落,蓝烟又从香炉里涌出来。

风铃儿的身影在烟雾里凝实,耳后的淡金色小花随着她的动作轻颤:"他醒了。"她望着林深,眼底的疼意淡了些,更多的是释然,"北境幽冥谷,镇魔碑的碎片在那里,当年设局的人......也在那里。"

"你是谁?"林深脱口而出。

风铃儿伸手,指尖掠过他胸前的布囊。

那里装着他从青竹村老井里捡的蛇纹残片,此刻正发烫,和她耳后的花纹叠在一起,像团要烧穿时空的火:"我是看他战死的人,是等他醒来的人。"她退后两步,蓝烟开始裹着她消散,"去幽冥谷,真相在那里,宿敌也在那里。"

"等等!"林深往前跨了一步,却只碰到满手凉烟。

他望着烟雾消散的方向,喉结动了动——三百年前,封魔谷口也有这样的烟,他倒下去时,好像也有双冰凉的手托住他的头,说"我等你"。

"她是引路人。"楚凌霜突然开口。

她不知何时摸出坛酒,泥封"咔"地裂开,浓烈的酒香混着血锈味在空气里炸开,"我在父亲的手札里见过记载:战神陨落时,有金蝶族女子以魂引魄,守他三百年。"她倒了两杯酒,酒液在粗陶杯里晃出碎光,"金蝶族耳后有命纹花,和你布囊里的蛇纹......是同一块碑上的。"

林深接过酒杯。

酒液入口辛辣,烧得喉咙发疼,却比他从前偷喝小棠酿的桂花酒更痛快。

他望着楚凌霜眼底跳动的光,突然想起三百年前在战场见过的眼睛——那时她还是个举不动剑的小娃娃,躲在营帐里抹眼泪,说"我要替父亲守边疆"。

"敬曾经的敌人。"他举起杯子。

楚凌霜的指尖在杯沿顿了顿。

她的手背上还留着上午替他挡刀的疤,此刻在金光里泛着淡粉:"曾经?"

"三百年前,玄元宗是我敌人;三百年后,他们还是。"林深笑了,眼尾的金纹随着笑意漾开,"你不是。"

楚凌霜碰了碰他的杯子。

酒液相撞的脆响里,她望着他的眼睛,轻声说:"敬未来的希望。"

窗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

林深推开窗,冷冽的空气裹着松木香涌进来。

他望着北方,那里的天空正翻涌着乌青色的云,像头蛰伏的兽。

"幽冥谷......"他低喃,掌心不自觉地虚握——那里有杆枪的影子,染血的枪缨在风里猎猎作响,"我来了。"

楚凌霜走到他身侧。

她望着北方的乌云,又转头看他眼尾的金纹,突然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天亮就走?"

"天亮就走。"林深点头。

他摸向腰间的菜刀——这是小棠硬塞给他的,说"厨子走哪都得带家伙"。

此刻刀鞘撞在他新佩的剑上,发出清越的响,"先回青竹村,带小棠的糖饼当干粮。"

楚凌霜笑出了声。

她望着他腰间的菜刀和剑,突然觉得这画面说不出的妥帖——战神该有剑,也该有烟火气。

客栈外,最后一片雪花落进泥土里。

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而北方的乌云,正越聚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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