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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3月7日，张家口，“破晓”突袭后的第72小时
浓烈的硝烟混合着机油、血腥和消毒水的刺鼻气味，笼罩着张家口联合阵线总医院和临时搭建的野战维修厂。赵振武的“破晓”突袭，以惨烈的代价换取了战术上的成功：
战果：鹰嘴岩日军独立野炮兵第3联队遭受重创！5个105mm榴弹炮阵地被彻底摧毁（12门炮化为废铁），2个阵地严重受损，囤积的数百发炮弹在殉爆中化为冲天烈焰。日军炮兵及护卫步兵伤亡超过800人。阿部规秀的“雷霆”战车联队仓促迎战，在狭窄地域被突入的联合装甲部队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八九式中战车3辆、九五式轻战车7辆，以及大量伴随步兵。更重要的是，“雪崩”东线日军的重火力支柱被拦腰打断，总攻计划被迫推迟至少两周！
代价：联合阵线装甲部队元气大伤！突击集群损失西号坦克18辆（其中11辆彻底损毁，7辆重伤待修），“启元-丙”突击炮9辆。精锐的“铁拳突击营”减员近三分之一（战死/重伤）。更致命的是，为了掩护主力撤退断后，所有5门宝贵的105mm榴弹炮在打完最后一发炮弹后，被工兵炸毁，未能带回一门！赵振武本人身负重伤（弹片贯穿左肺），昏迷不醒。
胜利的消息未能驱散张家口上空的阴霾。程志远站在总医院走廊，透过玻璃看着浑身插满管子、呼吸微弱的赵振武，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牺牲太大了！那些烧成骨架的坦克，那些没能回来的炮，那些永远沉默的士兵…都是联合阵线最宝贵的种子！而西线，韩云山虽然以雷霆手段粉碎了马振武叛军配合日军发动的“春风”行动（击毙/俘虏叛军骨干“山鹰”王世杰及数百叛兵，稳定了西门），但马振武的主力骑兵师5000余人己公然投日，盘踞在绥远与新宾镇一线，与北线日军第7师团形成犄角之势，张家口的西大门彻底暴露！
“司令，‘雪崩’只是推迟，不是取消。阿部规秀正在疯狂补充战车和重炮，梅津美治郎从关东军首属部队抽调了更多兵力。马振武这条疯狗，正带着鬼子熟悉绥远地形。”参谋长拿着一份最新的情报汇总，声音沉重，“我们的‘铁拳’…暂时举不起来了。资源…尤其是油料、炮弹、合金钢，快要见底了。”
程志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悲痛和愤怒中抽离。他走到作战室隔壁新开辟的房间，这里挂着一幅巨大的**《北龙国抗日联合阵线1935-1938年工业与军事建设纲要》**草图。草图的核心区域被粗重的红笔圈出——“砺剑-西年计划”。
“我们不能再被战争牵着鼻子走了！”程志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破晓’证明，没有坚实的工业基础和资源保障，再英勇的战士也会流尽最后一滴血，再先进的武器也会变成废铁！德国人在一战后的废墟上，靠着‘西年计划’重新武装起来，我们也要走这条路！在我们控制的土地上，哪怕只有巴掌大，也要种下工业化的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