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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说的什么话？有病了找太医看就是了，净说些不吉利的话。”皇上嗔怪道。
“嗯，气色确实大不如前了，看上去倒比我这个老头子还没精神。太医都怎么说的？”
“皇上请看这些，这都是这几日请的各路大夫来诊断的结果。”府医己经恭恭敬敬候在一旁，听到皇上问起来，立马将王爷病情情况呈上去。
皇上接了过来，翻了几页，眉头越发皱了起来。
“暗算、下毒？”皇上疑惑的看向一旁的睿王，
见皇上询问的眼神，睿王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父皇若不信，也可以问问姜雪瑶。她是儿臣从乡下带回来的，就是她，两次救下了儿臣。不然，儿臣早就见不到父皇了。”
皇上询问的眼神看了西周，果然见一个清秀的女孩子规矩的立在一旁。
“这孩子，看着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皇上心下疑惑，却顾不得想那么多。
“你就是那个救了睿王的孩子？你不用害怕，把你见到的知道的细细说来听听。”
看着面前面容姣好、清秀单纯的姜雪瑶，皇上语气也温柔了几分，让她只管放心说。
“是。”姜雪瑶应声，将自己两次危难之际救下睿王之事和盘托出，顺道也提了这几日在睿王府上抓住下毒之人的事。
“哦？在王府里居然也有人敢下毒？”皇上一时之间有点难以置信。
这事儿搁谁身上都有点不可思议，自己府上的下人怎么敢这样谋害主子，除非是被收买了。
“皇上若不信，民女现在就将那个丫鬟给带过来，这里还有她的口供呢。”
看着姜雪瑶不卑不亢，一脸真诚的样子，皇上倒是有几分信服了。
“那你倒是说说，她一个下人，应当是有卖身契在府上的吧，又为何要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呢？”皇上倒是有几分相信了，只是不清楚其中缘由。
“回皇上，据那个丫鬟说，她是被人威胁，如果不这样做，就要伤了她母亲。她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姜雪瑶斟酌了一下，简单说清了原因。
毕竟是被胁迫的，事出有因，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希望皇上能够从轻发落吧。
睿王看着皇上一言不发的样子，知道皇上心里正在做着打算，又接了一句，
“父皇，若不是姜姑娘认真，亲自给儿臣煎药，才在无意中撞见了那个被收买的人下毒一事，不然，儿臣若真是在自己府上被害了，恐怕真的是要死不瞑目了。”
“住嘴!不许再说这些浑话!”皇上嗔怪着，低头一边看手上的东西，一边陷入了沉思。
这些线索，桩桩件件，都指向了老五，那个虽然他不怎么喜欢，却一首都很努力上进的儿子。
真的会是他么？他怎么敢的!
不过，老五一向爱跟老三比较，样样都要学老三，想要做的比老三还要好，如果真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倒是有可能。
睿王看着皇上面上的神情，知道皇上己经有几分信服，这才缓缓开口，
“父皇有所不知，五弟敢这么做，实在是有秦家在背后助力。”
这话一出口，皇上面上瞬间阴沉，严肃了几分。
如果说仅仅只是暗算、下毒这些，毕竟老三人没事，可以算做兄弟之间的争斗，哪怕老三再不愿意，毕竟都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会多深究。
可若是拉拢朝臣、世家势力，那就另当别论了。
今日敢借助秦家钱财收买杀手来暗算、下毒谋害老三，明日就可能收买军队、权臣来篡位了!
“咳咳，父皇请看这个。”睿王不忘了稍微掩饰一下，一边咳着，一边示意陈平递上东西。
“这是儿臣掌握到的情报，自第一次被刺杀开始，儿臣就有所防范了，只不过，没想到五弟不仅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这几日私下见了那么多权臣，恐怕是要有新的动作了。”
睿王不慌不忙的静静陈述着。
说的太多，父皇反而不会信，这样说一部分，剩下的，父皇自会安排人去核实。
接下来，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好了，情况朕己经知道了，你且好好休息休息，朕会安排太医再来给你瞧瞧，府上人手若不够，只管开口。”
皇上拍了拍睿王的手，让他安心。
正准备起身离开，瞥了一眼，只见花厅里开的正盛的花丛中，一抹扎眼的白色夹在中间。
“这里怎么会有白色的菊花？怎么回事？”皇上面色不悦，想来老三府上的人也不怎么会办事儿。
“回皇上，这是梁王殿下来看望我们爷的时候送来的，奴才不知道该处置，就先收起来了。”
“哼，老五好大的胆子！”皇上脸上愠色又重了几分。
“这是来探望的还是来催命的？”皇上一甩袖子，转身对着身边太监说道，“沈义，加派人手，务必保护好三皇子府上安全。”
看着皇上带着一行人快速离去的背影，睿王嘴角的弧度轻轻上扬。
倒是也没有白装这几天病，至少父皇知道了所有的情况，接下来只要自己出一点点意外，恐怕父皇都会算到老五的头上。
“老五啊老五，三哥是不是还得感谢你的助攻，让父皇亲自来了一趟府上，也见到了听到了我想让他听到的话。”
“不管我最后能不能成事，但是你，肯定成不了事儿了。”
第二日早朝。
说完正事，正准备退朝回去补觉的皇上，就突然被几个老臣的奏折给拖住了。
他们言辞恳切，指出朝中不可没有储君，为着大雍朝的未来着想，希望皇上早日立储。
“哦？张爱卿，朕这西个儿子中，你看谁更合适能立为储君啊？”皇上被催的烦了，对着这帮老臣中为首的一个张大人问道。
那个张大人正愁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提五皇子，听到皇上这样问了，顺着话就接着说，
“皇上几个儿子各个都很优秀，只不过六皇子和八皇子年纪尚小，仍需以学业为重。听说三皇子身体抱恙，重病在床，恐怕也不能堪当大任了。”
“老臣衷心于社稷，斗胆请皇上三思，还请为着江山社稷计，早日定下储君为是。”张大人继续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五皇子梁王站在前排，听到为首的张大人这样说了，心里洋洋得意，面上也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张大人这样一说，就差报他名字了，想必后面的大臣也都知道该怎么说了。
皇上冷眼看着底下众人的反应，停滞了几秒，冷冷说道，
“张大人的意思朕明白了，是想要朕立梁王为储君。其他大人呢？大家也都发表一下意见吧。”
“臣等也同意立梁王殿下为储君。”
“臣等也同意立梁王殿下为储君。”
……
此起彼伏的声音回荡在朝堂上。
朝堂上安静极了，大家都静默着，看皇上准备怎么做。
皇上余光扫视了一下梁王，他低着头不语，但是嘴角的弧度还在上扬。
“好好好，你们都要上奏请立梁王为储君，那你们自己看看，这个是什么!”
皇上一声大喝，将手里的奏折扔了下去，甩在了最前面的梁王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