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只大手,快如闪电,猛地攥住了她作乱的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陆宴的眼神在一瞬间恢复了些许清明,但更多的,是惊涛骇浪般的挣扎与克制。
他死死地盯着她,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宋南枝,你看清楚你在做什么!”
他另一只手,则如铁钳般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死死地禁锢在自己怀里,不让她再有任何更进一步的动作。
宋南枝感觉手腕快要被他捏断了,那股蛮横的力道,让她因能量爆体而混沌的脑子,清醒了那么一丁点儿。
她眨了眨眼,那双泛着诡异金黄的眸子,水光潋滟,首勾勾地盯着陆宴。
没有怒骂,没有挣扎。
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一丝不甘。
仿佛被抢了糖果的孩子,又像是即将溺毙的人,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却被无情推开。
那眼神,带着几分控诉,几分痴缠,还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勾引。
陆宴的心脏,被这眼神狠狠一烫!
他刚找回的一丝清明,瞬间被这眼神搅得支离破碎。
“枝枝……”他喉结滚动,声音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我们……不能这样……”
他是个骨子里刻着传统和保守的男人。
有些底线,他从未想过逾越,尤其是在……婚前。
宋南枝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湿漉漉的、带着致命诱惑的眼睛看着他。
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沾染着水汽,泫然欲泣。
那是一种无声的邀请,也是一种无声的控诉。
控诉他的粗暴,控诉他的……不解风情。
陆宴感觉自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的一声,彻底断了!
“妈的!”
他低咒一声,猩红的眼底,欲念如翻涌的岩浆,瞬间将他所有的克制烧得一干二净!
下一秒,天旋地转!
宋南枝只觉一阵失重,再回神时,己经被陆宴狠狠地压在了那张铺着红绸的婚床上!
床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是你自找的!”
陆宴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火烧过,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一丝豁出去的疯狂。
他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俯身,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不再是她主动的啃噬,而是他带着绝对侵略性的掠夺!
辗转,厮磨,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宋南枝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发出细细碎碎的呜咽。
他的手,像带着火,在她身上游走。
衣料成了最碍事的束缚,被他粗暴地撕扯、剥离。
冰凉的空气与滚烫的肌肤相触,激起一连串细密的战栗。
宋南枝的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紧绷到了极致。
她能感觉到陆宴身上那股熟悉又陌生的阳刚气息,夹杂着清冽的味道,却该死的……让她着迷。
他的唇舌离开了她的,却在她敏锐的颈侧、锁骨,落下点点火星。
每一次吮吸,都像是在她心尖上点火。
“陆宴……”她声音破碎,带着哭腔,却又透着极致的媚意。
男人粗重的喘息在她耳边响起,像野兽的低吼。
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要”她。
这个认知,让宋南枝在迷乱中,生出一丝莫名的失落,却又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陆宴是个混蛋,却也是个……有底线的混蛋。
但即便如此,他也快把她逼疯了!
他将她压在身下,用一种近乎折磨的方式,与她紧密相贴。
肌肤与肌肤的摩擦,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电流,从接触的每一寸蔓延开来。
没有真正的结合,却胜似结合。
那是一种在悬崖边反复试探的疯狂,每一次的厮磨,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刺激得她浑身颤抖。
红色的绸缎被褥,在两人身下皱成一团,像一摊凝固的血。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到极致的靡靡气息。
宋南枝紧紧攀附着他,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男人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肌肤上,滚烫得惊人。
她的指甲,在他宽阔的背脊上,划出一道道暧昧的红痕。
破碎的呻吟,压抑的低吼,交织在一起,成了这末世婚房中,最原始、最动听的乐章。
与此同时,喜房门外。
石头和猴子两人,正猫着腰,鬼鬼祟祟地贴在门板上。
“嘶……老大……这动静……”猴子压低了声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和……猥琐。
石头面无表情,耳朵却竖得老高。
门内,隐隐约约传来女子压抑的哭泣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床板有节奏的“咯吱”声。
“咳!”石头猛地首起身,清了清嗓子,脸上难得地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老大……他……他可能在给宋小姐……疗伤。”
猴子嘴角抽了抽:“老大这疗伤方式……挺别致啊?”
还伴随着这么……嗯,激烈的动静?
“砰!”
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紧接着,是宋南枝拔高了几个调的惊呼,又被什么堵了回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
石头:“……”
猴子:“……”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我懂的”神色。
“那个……石头哥,”猴子摸了摸鼻子,干笑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去村口守着吧?。”
石头一本正经地点头:“有道理。村口视野开阔,更利于警戒。”
话音未落,两人十分有默契地,蹑手蹑脚,逃也似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圆,也格外……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