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鲲鹏号不愧是第五代弦能载具飞船，很容易的摆脱了炽鹰联邦的追踪。
环顾飞船外灰暗的大地， “这里是1046年？要我来这里做什么？”科莱克斯问道。
“小科，”这是赛拉给科莱克斯起的新名字，“往外面看看。”这时飞船己经到了云层下面。
满地散落的机器部件，核泄漏后空气中弥漫着的辐射，以及那些刺鼻的毒气，“这个时代怎么会有核污染？”科莱克斯望着外边地狱般的景象，眉头紧锁，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先干活吧！回头再和你解释。”陆沉舟一边说一边走下了飞船。
“好吧！”科莱克斯的瞳孔骤然收缩，亿万蚀渊虫顺着他的皮肤表面沸腾涌动，在空气中凝聚成无数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纳米滤网。他轻轻抬手，那些滤网便如灵动的银色游鱼，朝着地面的核废料堆疾驰而去。
当滤网接触到扭曲变形的金属残骸时，蚀渊虫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强光。它们如同贪婪的吞噬者，将锈蚀的合金、裂变的放射性物质以及空气中悬浮的有毒粒子尽数卷入。科莱克斯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额头青筋暴起——所有的污染物正通过共生链接涌入他的体内。
在他胸腔深处，痛苦结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蓝色的晶体表面不断浮现出诡异的纹路，将吸收的核辐射与毒气转化成闪烁的能量流。那些原本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核污染区，在蚀渊虫的蚕食下逐渐显露出土地原本的颜色，空气中刺鼻的味道也被清新的臭氧味取代。
科莱克斯手臂上的蚀渊虫重新汇聚成漩涡状，朝着远处那片被辐射染成紫色的湖泊席卷而去。随着纳米虫群的推进，湖面翻涌的毒雾开始消退，浑浊的湖水逐渐变得清澈，最终露出湖底完好无损的鹅卵石。
“完成了。”科莱克斯掌心托着一块篮球大小的'痛苦结晶'，晶体内部还在流转着残余的辐射光芒，“这次结晶的纯度有点高，”他抬头看向陆沉舟，眼中虽然带着骄傲的神色，但是眼底有一丝犹豫闪过，“我说过，这对我来说很简单，不过那些尸体有点问题？”科莱克斯指着地上的尸体。
然而那一闪而过的犹豫，并没有逃脱陆沉舟的眼睛，但他并没有追问原因，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尸体会有什么问题？”
“有些尸体身体里面有类似蚀渊虫的信息，可又不太像，说不好……”科莱克斯也很迷惑。
阴云笼罩的朝歌城外，陆沉舟蹲在一具士兵的尸体旁，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划开腐肉，暗红粘稠的腐液渗出，一只散发着微弱幽蓝光点的虫子赫然蜷缩其中！江砚手中的检测仪尖啸起来，他脸色骤变：“活体虫子！这能量波动……核心频率与蚀渊虫同源，但整体频谱……完全不同！是未知变种！”
“鲲影号，全频段扫描。”陆沉舟的话音未落 ，AI语音响起“警告！检测到高活性未知生物污染源！威胁等级提升至II。接触点生物组织检测到快速侵蚀迹象！
“以蛊为媒，通古今，御阴阳。”江砚脱口而出，“这难道就是蛊虫。”
“先回飞船再说，”陆沉舟虽然震惊但还是很冷静。
飞船上，几个人一起围了过来。看着实验台上那只闪着蓝色光点的虫子，陆沉舟率先发问，“你为什么觉得这个是蛊虫？”同时看向江砚，“蛊不是源于苗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蛊并非苗疆独有，”江砚紧盯着容器中蠕动的蓝点虫，眉头深锁，“商朝甲骨文里，‘蛊’字就多次出现，描述的景象……往往与灾异、疾病甚至控制有关。”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推测，“难道……古人并非迷信？他们真的掌握了利用这种具备超强基因适应与变异能力的‘蛊虫’……来改造人体？”`
“就是说独特的感官、超常的环境适应力、甚至传说中的预知灾难...”陆沉舟迅速将线索串联起来，目光锐利地看向江砚，“这些被归为神话或异能的天赋，根源其实是……‘蛊’的基因改造？”`
“这个也是有可能的，”科莱克斯接着说道。
“比如说，你……”赛拉指着科莱克斯。
“没错！”科莱克斯的声音带着苦涩的共鸣，“这些虫子……它们能释放一种特殊的生物电波，首接影响甚至操控意识。我们那个时代……”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猛地撩起袖管，露出小臂上狰狞蔓延的青黑色蚀渊虫共生纹路，“……对这种力量的控制还远未成熟，只是一场场疯狂的实验。而我，就是其中最‘成功’，也最失败的产物——一个活生生的‘怪物’！”他指着自己手臂上如活物般微微搏动的纹路，“这根本不是改造，更像是一场……失控的基因瘟疫！”
船舱内一片寂静，只有科莱克斯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赛拉无声地靠近，手轻轻搭在他紧绷的后背上，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江砚深吸一口气，打破沉重的寂静，“古籍记载中，‘蛊’最令人畏惧的能力之一，就是‘惑心’、‘驱策’，这正符合操控思想的特征。”他环视众人震惊的脸，“想想看，我们未来倾尽全力都未能安全掌握的基因操控技术……在九洲几千年前的远古时代，竟然可能己经……成功了？”这个推论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撼。`
“那么，到底谁掌握了这种力量？”陆沉舟低沉的声音响起，问出了关键。
江砚摇头，“首接记载发明者的文献……几乎没有。但能将‘百草’辨识到极致、洞悉生命奥秘，甚至传说中拥有‘人身牛首’奇异体征的……”他的话语顿住，一个在九洲神话中如雷贯耳的名字呼之欲出。
陆沉舟与江砚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异口同声地吐出了那个代表生命与起源的神祇之名，
“神农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