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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武器
“后果就是，他们制造了一个自己完全无法控制的生物，”科莱克斯声音低沉，“蚀渊虫能吞噬一切——无论是有机物还是无机物——将它们彻底分解湮灭。关键在于，蚀渊虫本身是无法被消灭的。正因如此，他们才将母虫冷冻起来。”
塞拉疑惑的问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体内的蚀渊虫群，接受的我的意志，执行净化和治愈的指令。至于为什么……”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宿命般的沉重，“根本原因在于我的基因。”
科莱克斯环视了众人一眼， “炽鹰联邦在深海火山口发现的原始蚀渊虫样本，其基因图谱极为古老且特殊。他们以为是自己‘制造’了母虫和注入我们体内的纳米虫群，但其实，他们更像是在‘激活’和‘改造’一种早己存在的、沉睡的力量。”
“实验失败者们，他们的基因与蚀渊虫存在根本性的排斥。蚀渊虫在他们体内是狂暴的入侵者，引发排异、侵蚀和毁灭。”
科莱克斯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异常复杂，仿佛在审视自己存在的本质。
“而我不同。联邦发现，我的基因序列，与那些原始蚀渊虫样本的核心编码，存在着惊人的同源性。仿佛……我们源自同一个古老的源头，而我更适合做这种力量的‘容器’，这也是我逃跑的原因……”
科莱克斯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我的基因，能产生一种源于同源的、更深层次的共鸣与呼唤……”
“这力量让我得以生存和控制，但也让我与那被冷冻的母虫之间，始终存在着一种无法磨灭的联系。每一次使用能力，都像是在加固这条锁链。”
所有人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
“这就是你犹豫的原因？”还是陆沉舟第一个开口，“怕唤醒蚀渊母虫？”
“是的，我本来想也许由于时空的阻隔，不会再与母虫有联系，可是昨晚我还是感觉到了。”科莱克斯扯开袖口，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蓝色荧光纹路， “这些蚀渊虫与母虫之间的量子纠缠，就像携带了永不磨灭的量子签名，无论穿越多少时空维度，始终无法切断。”
陆沉舟站起身，按了按科莱克斯的肩膀，“我知道了！”
科莱克斯点了点头说，“如果一旦母虫苏醒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所以我每次使用能力救人，也很纠结，我做的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陆沉舟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但你看，那些被你拯救的生命，他们眼中重燃的希望，难道不比未知的风险更值得坚守吗？”他缓缓坐下，手指无意识地叩击桌面，“我们每个人都有面临选择的时候，对或者错，不是任何人可以定论的，我们只能等时间来评判！”说话间，陆沉舟的余光看向江砚，他自己又何尝不是面对选择呢！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了，你们想不想看看鲲影号新安装的武器？”
“这么快就装好了，你这效率挺高吗？”江砚故作轻松的说。
“其实研发己经完成，只不过没有安装调试。走吧，带你们去看看！”
行人随着陆沉舟来到了他的弦乐观测站。
鲲影号里，陆沉舟抬手激活武器控制面板，舱壁在嗡鸣声中滑开，十二支缠绕DNA螺旋银纹的相位瓦解步枪升起，枪托处的菱形校准器将光线扭曲成黎曼曲面。
“这是我们为时间旅行特制的武器系统。”他拿起一支步枪，枪管瞬间延展成流线型，“每个枪管内置微型相位发生器，能将目标的分子结构暂时推入相邻的时间维度。”说着，他对着全息投影中的模拟目标扣动扳机，一道半透明的波纹闪过，目标在原地消失，只留下细微的时空褶皱。
科莱克斯指向枪侧闪烁的锁指示灯，“这些是时间保险锁？”
“没错。”陆沉舟调出武器参数界面，屏幕上的红色警告灯不停闪烁，“武器一旦检测到目标和重要历史事件有关，或者会改变历史走向，就会自动失效。举个例子——”他播放了一段模拟视频，当步枪瞄准一个身穿古代衣服的虚拟人物时，枪管瞬间熄灭，“AI分析此人活动时间线与活字印刷术关键节点的因果熵高度重合，就立刻锁死了武器。”
在飞船武器舱最显眼的位置，矗立着相位瓦解步枪的强化版本——数台巨型西联装相位裂解炮。这些炮台足有两人高，表面流转着星云般的能量光晕，炮口处悬浮着不断旋转的微型时间旋涡。“这是舰载主武器，”陆沉舟启动测试模式，炮口瞬间射出一道彩虹色的光束，在舱内虚拟的未来战舰模型上，撕开一个不断扩大的时空缺口，被命中区域如同被风吹散的沙堆，物质结构在时间循环里迅速崩解，最后彻底消失在空气中。“裂解炮能制造持续的相位裂缝，将目标困在时间循环中，首到其物质结构彻底崩溃。”
江砚注意到炮台基座上密布的量子纠缠天线：“这些装置是用来干扰敌方时间武器的？”
“不仅如此。”陆沉舟刚要解释，江砚中闪过一丝狡黠，“还能反向定位追踪，扒光把敌人的时间坐标吧？”他指尖划过战术地图，故意放大某个敌方据点，“比如，送这群时间盗猎者一场定点'时空乱流'快递？”
陆沉舟无奈摇头：“下次简报让你来讲。”
随着武器系统的全面启动，鲲影号的外壳浮现出更多相位阵列，这些菱形装置如同眼睛般眨动，不断校准着周围的时空坐标。陆沉舟抚摸着步枪上的相位校准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但记住，这些武器既是守护者，也是在时间线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每一次开火，都是在时间线上进行精密的手术——稍有不慎，我们可能亲手撕裂出新的悖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