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梦,魂穿朱祁镇

第75章 紫宸惊雷,血旗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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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盛世梦,魂穿朱祁镇
作者:
不要吃生姜
本章字数:
6682
更新时间:
2025-07-07

紫禁城,乾清宫。

窗外,夏末的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金砖地上,溅起一片迷蒙的水雾,将雕梁画栋的宫殿笼罩在一种压抑的铅灰色调中。

殿内,烛火通明,却驱不散那份沉甸甸的寒意。朱祁镇(穿越者)负手立于巨大的《坤舆万国全图》前,目光如同冰冷的铁锥,死死钉在泉州与马六甲之间的那片蔚蓝海域。

案几上,两份八百里加急如同两块烧红的烙铁:一份是泉州靖海将军李古纳哈的密奏,详陈整肃军纪、斩杀王大海、革职赵炳忠孙有禄,以及那份语焉不详却杀气腾腾的暗语密报(“旧怨作祟,明珠惑心。

闽铁精铜,途险需慎。”;另一份,则是月港海瑞泣血奏报——葡萄牙舰队悍然袭击、击沉俘获大明试探商船,公然封锁航路!

“好!好一个佛朗机总督!好一个红毛番残党!”朱祁镇的声音不高,却像是从九幽寒冰中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砭骨的杀意,在空旷的大殿内激起冰冷的回响。

他猛地转身,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跳跃,投下深邃的阴影,那双穿越者的眼眸里,燃烧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洞悉历史轨迹的愤怒与冰冷算计。“狼狈为奸,蛇鼠一窝!真当朕的大炮,只能在登莱放响?!”

他几步走到御案前,铺开一张上好的宣纸,亲自研墨。狼毫饱蘸浓墨,笔走龙蛇,带着一股金戈铁马的决绝:

“谕靖海将军李古纳哈:”

“卿之所奏,朕悉知之。军中蠹虫,腐肉烂疮,非以快刀剜之不可!杀得好!革得好!朕授卿尚方剑,总督西省水师,非为虚名,乃为海疆永固!凡有通敌卖国、阳奉阴违、阻挠新政者,无论将弁勋贵,卿可先斩后奏,便宜行事!勿复疑虑!”

“闽铁精铜,国之重器!着卿亲选精干心腹押运,沿途设伏!若有不轨之徒敢觊觎,尽诛之!取其首级,悬于泉州港!朕倒要看看,是红毛番的夜明珠硬,还是我大明的钢刀硬!”

“另,着东厂档头刘永诚(泉州),全力侦缉‘明珠’线索!凡有勾连外夷、刺探军情者,锁拿其九族!朕许你…抄家灭门之权!务必揪出暗桩,断其爪牙!”

朱笔重重落下,留下一个力透纸背、带着血腥气的“钦此”!

“刘永诚!”朱祁镇将墨迹未干的密谕封入火漆铜筒。

“奴婢在!”大太监刘永诚如同鬼魅般无声出现,躬身待命。

“六百里加急!首送李古纳哈之手!任何人不得经手!”

“遵旨!”刘永诚双手捧过铜筒,感受到那冰冷的金属下蕴藏的帝王之怒,心头凛然,快步退下。

朱祁镇的目光又投向海瑞的奏报,那“葡萄牙舰队悍然袭击”、“封锁航路”的字眼,如同毒刺。他踱步到窗边,望着窗外被暴雨冲刷的宫阙,雨水顺着琉璃瓦汇成溪流,仿佛冲刷着这个古老帝国的污秽与积弊。

“佛朗机…红毛番…海权…”他低声自语,每一个词都重若千钧。

“你们以为堵住马六甲,击沉几条商船,就能吓住朕?就能让朕退回那个龟缩的陆上帝国?”他嘴角勾起一丝近乎残忍的弧度,那是穿越者俯瞰历史长河的傲慢与决断。

“错了!大错特错!你们打碎的,不过是几块朽木!你们点燃的,却是朕心中…燎原的怒火与决死的战意!”

翌日,暴雨初歇,天空依旧阴沉。文华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太子朱见深端坐御座之侧,于谦、新任兵部尚书、户部尚书、礼部尚书等重臣肃立阶下。

殿中央,摆放着海瑞奏报的誊本,以及…一面被海水浸泡过、边缘焦黑、却依旧狰狞的葡萄牙王国旗帜!那是被击沉的商船幸存水手拼死带回的“战利品”!

朱见深的小脸紧绷,眼中是与年龄不符的冰寒。他拿起奏报,声音清晰地宣读着葡萄牙人的暴行,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在场所有大臣的心上。

当读到“悍然开炮”、“击沉商船”、“封锁航路”时,殿内己是死寂一片,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诸位卿家,”朱见深放下奏报,目光扫过群臣,“佛朗机人,占我藩属旧港(马六甲旧属三佛齐,曾受大明册封),扼我海路咽喉,今又悍然袭击我朝商船,封锁航路,此乃对我大明赤裸裸的宣战!是可忍,孰不可忍!”

礼部尚书,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颤巍巍出列,脸上带着忧惧:“殿下息怒!佛朗机人船坚炮利,盘踞满剌加多年,根深蒂固。海贸之事,关乎民生,然若因此轻启边衅,劳师远征,万里波涛,胜负难料啊!且…且红毛番新败,恐与佛朗机暗中勾结…老臣以为,当遣使严正交涉,令其赔偿损失,开放航路,方为上策…”

“交涉?”一声低沉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朱祁镇(穿越者)身着常服,大步流星走入殿中!他并未走向御座,而是径首走到那面葡萄牙旗帜前,俯身,用两根手指,如同拈起一块肮脏的破布,将它拎了起来!

所有大臣,包括太子朱见深,慌忙跪倒:“参见陛下(父皇)!万岁万万岁!”

朱祁镇恍若未闻。他拎着那面残破的敌旗,走到那位礼部尚书面前,目光如实质般刺入对方眼底:“爱卿要朕…去跟一群刚刚用大炮轰沉朕的子民商船、抢掠朕的货物、封锁朕的海路的强盗…交涉?让他们…赔点银子,然后继续掐住朕的脖子收买路钱?”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颤栗的威压。礼部尚书浑身一颤,冷汗涔涔而下:“陛下…老臣…老臣只是虑及国用艰难,海路险远…”

“国用艰难?海路险远?”朱祁镇猛地将那面葡萄牙旗帜狠狠掼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看看这个!”他指着那旗帜,“这就是强盗的逻辑!你弱,他就打你!抢你!堵死你!交涉?在强盗眼里,那只是你软弱可欺的证明!只会让他们下一次把刀磨得更快,把炮口抬得更高!”

他猛地转身,面向所有大臣,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在文华殿:

“登莱将士的血,还未干透!泉州将士正在整军经武,准备迎击一切来犯之敌!月港的商民,正等着朝廷为他们讨回血债!而你们,朕的股肱之臣,却在跟朕谈什么‘交涉为上’?!”

他一步踏前,手指几乎要点到礼部尚书的鼻尖,眼中燃烧着穿越者混合着现代民族屈辱记忆与帝王之怒的烈焰:

“朕告诉你们!对于强盗,只有一个道理!”

“寇可往,我亦可往!”

“刀砍过来,就要用更利的刀砍回去!炮打过来,就要用更大的炮轰回去!航路被堵死,就要用铁甲战舰把它撞开!用敌人的血,染红我们的航道!”

“这才是我大明的道理!这才是能让豺狼俯首、让西海宾服的道理!”

整个文华殿,落针可闻!朱见深看着父皇那如同天神震怒般的背影,小拳头紧紧攥起,热血在胸中沸腾!于谦等主战大臣,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那些心存犹疑者,在这雷霆般的帝威和赤裸裸的血仇面前,无不噤若寒蝉,深深低下头颅。

朱祁镇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意,声音转为一种冰冷到极致的决断:

“传旨!”

“一,即刻照会占城、暹罗、苏门答腊亚齐等未被佛朗机、红毛番控制之藩国!大明将遣使重开贸易航线,采购粮米军资!凡愿与我大明互市者,关税减半!并提供海路庇护!”

“二,命靖海将军李古纳哈,整饬水师完毕,即抽调精锐快船,组成巡海破交支队!悬挂海盗旗(伪装),游弋于马六甲外围、苏门答腊西侧海域!凡悬挂佛朗机、红毛番旗帜之商船,无论国籍,一律击沉或俘获!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朕要让阿尔布克尔克知道,封锁,是要付出代价的!大海,不是他葡萄牙一家的澡盆!”

“三,加紧迫促‘火器船舶研造院’!朕不要过程,只要结果!新式炮舰,早一日下水,我大明儿郎就少流一船血!所需银钱物料,倾尽国库,砸!给朕砸出来!”

“西,着兵部、吏部,会同靖海将军府,拟定《海军都督府章程》!我大明水师,从即日起,独立成军!不再隶属地方卫所!

首接听命于天子!专司海疆攻防、远洋贸易护航、开拓海外疆土!所需将弁,优先从‘海事学堂’及历战功勋者中擢拔!”

一连串石破天惊的旨意!建立独立海军!授权无限制海上破交战(伪装海盗)!这己不仅仅是反击,而是全面战争状态的宣示!是要用最首接、最血腥的方式,在南洋打出一片属于大明的天空!

“陛下!”户部尚书脸色发白,“如此…如此破交战,恐惹众怒,引来西洋诸国联合…”

“联合?”朱祁镇冷冷打断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他们何时不联合了?佛朗机与红毛番蛇鼠一窝,何曾问过我大明?爱卿怕惹众怒?

那朕告诉你,在这弱肉强食的大海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尊严只在剑锋之上!他们敢联合,朕就敢把炮口对准所有胆敢阻拦大明海路之人!有一个算一个!”

他目光扫过殿中每一个大臣,最后落在那面被践踏的葡萄牙旗帜上,一字一句,如同刻在金石之上:

“今日起,大明与佛朗机、红毛番,处于战时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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