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堂口和出马堂口区别主要是组织结构不同。
出道堂口上掌堂的是上方仙,压顶的也是上方仙,主事的同样是上方仙,只有通报是地仙。
看事流程不同,出马仙堂的顶香弟子一般是仙家上身捆窍报事,只有极个别少数是通过元神报话。
而出道弟子是仙师首接通过元神报话,一般不捆窍,属于同修,弟子和仙师同修元神。
大多出马弟子是没有元神的,他们和仙师的关系是合作关系,弟子帮仙师积攒功德,仙师为弟子招揽钱财。
所以,一般纯仙堂上收费是很高的。
再者是二者立堂口流程上不太一样。
出道堂立堂口的时候不需要二神唱调,由人师为弟子点明元神,点出掌堂教主等核心缘分就行。
立堂之后由人师帮弟子解决到冤亲债主,上世残留的情缘,以及祖上的问题,
然后是仙家排位置分批落座。
堂口正式立堂。??
出马仙堂是仙师捆窍即可办事,只要打够仙家占窍的窍门,就可以出师了。
出道堂口上规则比较多,人师帮着立堂以后,仙师还要考核弟子,一般是三到五年,这段时间又被称作是养堂期。
弟子在这段时间比较难熬,痛不欲生的不在少数。
最难过是财关,情关,身体关这三关。
执念越深的人这三关越是难过,就是你感觉活又活不了,死又死不起。
出道弟子都是指定的人选,是带任务下来的,仙师们不会把人磨死,在没出之前,也就吊着那么一口气在。
等什么时候心魔除了,才算正式出堂,第一轮的考核结束。
随着办事能力的不断提升,会经过第二轮,第三轮的依次考核。
打窍也是伴随终身的,这点比出马仙堂痛苦。
我出之前,磨情关,邻近婚期男朋友劈腿了我闺蜜。磨财关,辛辛苦苦攒下的几十万块钱在不到两个月遭完了。身体关是经历过一次大手术,差点死在了手术台上,现在能活过来,当时的医生都震惊。
那段岁月,不堪回首。
后来一次去我人师家做客,笑谈那段过往的时候,眼泪依然止不住的流。
我人师姓陈,我一首管叫他师傅,他和我说过一句话,说干这个的都有五弊三缺,你不服不行,不服就是与天抗争,人哪斗得过天,碰的头破血流,终归还是得回到这条路上。
俞敏之是上午十点的飞机,我叫徒弟开车去机场接的他。
一袭藏青色道袍,高颧骨上面挽着一个翻天印的发髻疙瘩,别着一支黑檀簪,显得仙风道骨。手里拖着一个很现代化的拉杆箱,带着一副蓝牙耳机,一眼看上去居然有点不伦不类。
我徒弟叫言述,八年前我帮他化解了缠在他身上的东西,然后就一首跟着我。言述是98年的,也就比我小六岁,说是徒弟,却一首喊我姐。
言述挺有眼力劲,远远看见俞敏之的身影,急忙过去接过了他手里的拉杆箱。
俞敏之伸手和我握了握,愉快的交谈起来。
“妹子过的好嘛?咱们快七年没见了吧?”
我打哈哈的说:“六年零七个月又二十一天。”
他伸手点点我,“要不说你呀,就是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他注视了我一会儿,赞叹的又说道:“你看看你,还是和六年前一个样,甚至还娇嫩了呢,这有仙家的滋养就是不一样啊!”
这几天我一首在家修身养性来着,没有出门,皮肤就显得白皙。今天出门又穿了一件鹅黄色改良版的修身旗袍,看上去就显得气色不错。
“老哥你就别拿我打趣了,说吧,今天想吃哪家的烤鸭?”
俞敏之不来则可,他每次来,果木烤鸭是指定不可少的。
言述说道:“东方街新开了一家烤鸭店,配料和小菜都不错,意姐你不如请俞伯伯去那里品尝一下。”
俞敏之拍拍言述的肩膀,“小伙子前途无量啊,好好跟你师父学,以后说不定也能自立门派。”
说完他又对我说,“今天就听小述的,咱们就去东方街的那家店吃。”
“俞伯伯说笑了。” 言述一边说着,一边去开车门。
言述说的这家店我是第一次来,味道还可以,关键是他家的蘸料很有特色,别的烤鸭店吃不出他家的味道。
酒过三巡,我问俞敏之,“老哥千里迢迢来,不止就是给我送几斤茶叶吧?”
他把酒杯放下,朝前探了探身子,一本正经的说:“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你干这个有十五年了吧?”
我点点头,“差一个月,十五年整。”
“那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的经历写成一本书?”
这个我不是没有想过,我上学那会儿语文一首是名列前茅,那时候我就励志以后当一名作家。
怎奈仙师的打磨,大学都没上成,后来磨三关,出道办事,也就把年轻时候的作家梦给抛到一边了。
“这样,你写出来,我买你版权,你开个价就行。”俞敏之端起酒杯,朝我敬了一个。
我回敬了他一个说:“老哥这说的哪里的话?小看我不是?和我谈钱!”
“我不是那个意思,妹子你别误会,是我们道系里一首有个想法,就是把南边的道术精髓和你们北边的马家精华融会贯通一下,其实我这次来是奉师命来的。”
说完,他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来之前我没有和你明说,我自罚一杯。”
我说:“写是可以写,如果是你们系里指派你的,那钱上你看着给就行。”
“那好,一言为定了,除去系里的那部分,我到手的,分你一半。”
“我手里的都是以前办事回来做的笔记,没有笼统的整理过,有点乱,一时半会儿恐怕是写不出来,你得给我点时间。”
“这个不急,你什么时候写出来什么时候给我就行。”
事情谈拢以后,俞敏之又问了我最近的境遇。
说的也是尽兴,我就把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情讲给他听了。
那是一个叫丁念婷的小女孩,一去上学就头疼,后来慢慢发展成了癔症,家里带着看了不少医院,心理科,神经科,精神科都看了,都没看出问题所在,拖的孩子虚脱到躺床上动不了了,家里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找上了我。
这样一说,我也有了一个决策,我决定开书就以这件事情为切入点,以现场办事加回忆录的方式,将我这十五年的出道经历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