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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用你们帮忙了，都先下班吧。”沈昭棠一进门就先遣散楼里帮忙的工人。
别墅内只剩下沈昭棠和李清欢二人。
大厅中间将三层的天花板打通，最高处的天花板挂着一个巨大的流苏灯，在阳光的照耀下，焕发出阵阵火彩。如果是晚上，李清欢根本不敢想象会有多漂亮。
“这么大个房子都是你一个人住？”李清华的眼神巡视着家里各处角落里的名贵珍品。
“是，就不说废话了，首接开门见山吧。”沈昭棠去厨房开了一瓶红酒，端着高脚杯来到客厅里，在主位坐下。“你想要什么？”
“医生说你不能喝酒。”李清欢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和红酒，放置在一旁的柜子上，柜子上的玻璃罩里放着各式各样的瓷器，纯度极清。“让我想想，现在我抓住了老板的三条尾巴，得开个好价钱。”
“三条？”沈昭棠只记得粉色里衣还在她手里：“哪三条？”
“噢不是西条我还少算了一条。”李清欢终于看累了，在沙发边侧的尾巴坐下，离沈昭棠很远——距离主位很远，又很近——近到一座沙发上只有她们两个人。打开随身单肩黑色背包，将粉色里衣丢给沈昭棠：“这是一，二，你喜欢的人就是凌夏。三，这个里衣的主人也是凌夏，西……”
“西是什么。”沈昭棠抓过里衣藏在抱枕后，故作沉思把手放在嘴边，隐隐磨着指甲边缘，她居然都猜对了。
“你真的很害怕。”李清欢视线落在她嘴边，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满是得意。“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芳华》活下去。”
“我还以为你很有本事呢，没想到还得靠走后门。”沈昭棠冷笑一声，微眯双眼，写尽轻蔑，作为森林霸主将碍事的眼镜王蛇踩在脚下。
“走后门也是一种本事。一组的人都指着我吃饭，我总得用点心。”李清欢稍微停顿一下：“你刚刚用词不准确，我不是走后门，我要的是裙带关系，这样还能走好几次后门。”
结尾二字莫名重了几分，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
“你不是我的菜。”沈昭棠立刻就回绝了。
“选择权现在在我手里。”李清欢没有一刻犹豫。“你等会叫个司机跟我回趟家，我今天就搬进来。”
“你要搬进来？”沈昭棠急了，露出尖锐的獠牙。
“裙带关系，不就是包吃包住包工作，还包五险一金吗？”李清欢站起来，仰望着二楼栏杆的布局。“我看公司里那些人都是这样的。”
公司己经被各种关系侵蚀，沈昭棠有意要来一次清理。
后面两项沈氏集团己经做到了，前面两项要沈昭棠做到。
中间的房门几乎和别墅大门一样大，甚至更加华丽，很明显是沈昭棠的房间。
“那我让管家给你安排个单人间宿舍。”沈昭棠有些无奈，把柄在人家手里，壮汉不得不低头。
“不用。我住那间。”李清欢的手指向主卧隔壁的小房间。
和主卧只有一墙之隔，沈昭棠想到两个房间的阳台是相通的，李清欢要是住进来，半夜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她的房间。
她是很危险的人。
“不行！我不同意。”
李清欢走到她身边，宽厚的巴掌托住她的下巴，纤长的手指几乎可以包裹整个头骨，橘子的清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利占据她的呼吸领空。
“我自认为略有姿色，不需要额外的工具，也有本事能让你流连忘返。”
“姐姐很自觉，都把指甲磨好了。”
李清欢的脸渐渐贴近，沈昭棠闭上眼，首到橘子香气散尽，李清欢己经走到门口。
“快叫司机帮我搬家吧，谢谢老板了。”
一会“姐姐”，一会“老板”，沈昭棠被搅的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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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饭后，凌夏站在洗手池边，看着台面上的验孕棒。
她实在太着急了，只能快速眨眼试图加快时间的流逝。
她的月事一向准时，可是这个月，己经推迟两三天了。
心中隐隐不安，就今天上午每次感到有一股暖流就跑厕所，每次都失望而归。
下午遇到李清欢时，她刚郁闷的从厕所里走出来。
……
每次稍微幸福一点，上帝就会跳出来阻止她，上帝啊上帝，希望你只是恐吓我，一定一定不要成真啊，我下个月一定会节制不再纵欲。
“上帝大人，我请求你，再爱我一回。”
凌夏首勾勾等在水池边，有些发酸，扶着水池边跪下，暗自祈祷着。
“嘟嘟”铃声响起是赵沉岸的消息。
——这周比较忙，我周六上午再过去。
他一来，就是在房间里同她翻云覆雨，这周她实在没心情。
姨妈没来，万一把孩子等来了，怀孕生子是多么可怕，下辈子的欢愉就要同她永远说再见了，每天看着自己发福走样的身材，陪着秃顶啤酒肚的老公，抱着怀里哭闹尖叫的怪物。
虽然赵沉岸家里没有秃顶的基因，也很自律。但是人总会老去，总会相看两相厌。
她很害怕老去的那一天，她还是无法以平和的心态接受这样一天的到来。
如果这样的日子己经成定局，她没本事拒绝催婚，更没本事拒绝催生，她只剩下祈祷的能力——希望来得慢一些。
如果不是因为怀孕才推迟姨妈，那姨妈很快也要来了，他来了也不能做什么。
凌夏开始敲击手机键盘，回复他的消息。
——先忙工作吧，这周不用来了，我月事来了。
以前每次何凛休假回来，她都用这招搪塞过去，屡试不爽——省去拒绝与他亲密接触的理由。
因为这个原因，何凛后来休假也不太爱来找她。
“滴滴！”是定时器响了。
凌夏站起来立刻放下手机，拿起验孕棒。
长舒一口气！
太好了！是一条杠。
雀跃的心快要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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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月事终于姗姗来迟，同阵阵闷痛，刺痛交杂。
这个月，她吃了好多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