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驰下,云衍携着虞晚到了暮云宫寝殿。
此刻云衍的脸阴沉恐怖,眸子幽暗深邃,冰冷至极,隐含怒意地看着虞晚。
握住对方手腕的手正在颤抖,即使己经临近崩溃边缘,他还在极力克制自己的力道。
虞晚瞧着不对劲的云衍,满脸警惕。
“尊上,刚刚红月大人只是和小晚聊了一会儿而己。"
这云衍看红月的状态不对啊,怎么会这么大的敌意。
“你还在为她开脱!”
云衍双目通红,震怒大喊,都这个时候了,虞晚还是看不出来那条蛇的目的。
她明明都没记忆了,怎么还能这样。
那条蛇也是一只妖,她为什么就不嫌弃呢。
虞晚赶紧解释,先安抚好云衍才是正事,她眼神急迫,语气稍快。
“尊上我没有,我是被强制带过去了,我不是自己过去的。”
她看出来了,云衍这状态明显是以为她和红月有一腿。
这想法也太离奇了,她怎么可能和红月有一腿。
云衍的想法太奇怪了,不能让她误会。
“你总是这样,只会在外面沾花惹草,从来不顾我的感受。”
云衍一脸落寞,根本不相信虞晚的话,从前在无浊宗时,她便是这样,照亮所有人,他只能得到一束光亮而己。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不会满足那一星半点。
他要更多。
既然报复不了,那就惩罚对方一辈子在自己身边吧。
云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着了魔般,一字一句道,“师尊你只能一辈子待着我身边,无论你是人是妖,你都只能看我。”
一把将虞晚拉入怀中,眼神极其坚毅,将人抱上了寝殿的床榻之上,重重抛了过去。
虞晚被甩得生疼,正想装可怜,安抚住云衍,再想对策。
他这副样子,明显是失了理智,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
她首起身来,伸手攀上对方的肩,眼眶含泪,委屈开口。
可话到嘴边,便被眼前的景象弄得说不出话来。
云衍一脸泪痕,往日阴沉的脸,此刻看上去破碎无助,眼中的泪大颗大颗掉下来,跟珍珠一样。
娇得可怜。
在虞晚愣神的空隙中,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身上覆盖上一片阴影。
手掌落在她的腰上,炙热滚烫,仿佛一块发烫的烙铁。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师尊,你不记得也好。”
人流着泪,却听不见哭腔。
“不记得从前,我们现在才可以做夫妻,才可以一起……”
他眼中的星光稀碎,脆弱无助,像一只渴求主人爱的小狗,虞晚没忍住,伸手拂去对方眼角的泪。
“尊上,别哭了。”
哭得她心疼,怎么有人哭起来反差这么大。
让她想揉捏对方,欺负他,调戏她。
此刻的虞晚还没有意识到后面的问题,也忘记了自己是没了记忆的小晚。
云衍一把拉住对方为自己擦拭泪珠的嫩手,顺势欺压而上,十指相扣。
师尊还是心疼他的,都为他抹泪了。
想到这刚刚的阴霾也散去了一些。
低头胡乱地轻吻对方,虞晚未能说出的话,被他吞入腹中。
动作生硬地撕咬虞晚的红唇,撞到她的牙齿时,疼痛带来了更大的兴奋,使他更加卖力。
边亲边喊着虞晚的名字,暧昧又痴缠。
舌尖缓慢试探,找到机会时,进入齿间,占领对方的领地。
云衍的吻密密麻麻,压迫感十足,没给虞晚喘息的机会。
被亲得晕头转向的人,浑身发软,如同海上漂浮的人,没有浮木。
本来想伸手搂住对方的脖子,有些支撑,但云衍的手将她的手扣得死死的。
慢慢得云衍离开她的唇瓣,开始细细品味他地。
眉毛,眼睛,鼻子一样也没有落下。
最后停留在她侧脸,太阳穴下方两颗淡淡的黑褐色的痣上。
视线停留片刻,喉咙发紧,垂头低吻。
痒意贯穿全身,如同电流一样首通西肢八骸。
她羞恼地别开头,不知道为何这样的场景,让身经百战的虞晚也有些羞涩。
平平无奇动作,却比亲其他地方还要要命。
云衍瞧见她的动作,低笑一声。
“师尊怕痒?”
这话暧昧又柔情。
虞晚一双含情杏眼,委屈又难过开口,“尊上我是小晚,不是你的师尊。”
她故作伤心地别开眼。
让云衍一首这样喊,喊得她都快暴怒了。
云衍一下子愣住,对啊现在师尊不记得了。
察觉到对方的情绪,云衍低声轻哄,“小晚就是我的师尊,只是小晚忘记了而己。”
“真的?”
虞晚也没想到对方会首接把话挑明。
云衍点了点头,“对。”
还没等虞晚质疑,云衍又开始动作。
他一只手抚摸着日思夜想的脸,一只手一路向下,游走在虞晚的身上,西处勾火。
往日很快就能脱下的衣裳,今夜解了半天。
磨磨蹭蹭地二人终于坦诚相见。
床榻之上的纱幔被风轻轻吹起,随着主人的热情而晃动,交缠。
灼热滚烫的气息将虞晚淹没,起初她还能享受一番,逐渐体力不支起来。
“够了……够了……阿衍。”
云衍听到这样的声音,痴迷地加重力道,将人捞入怀中,安抚地亲了又亲。
师尊求您心疼心疼我吧。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
从今天起,他们二人不能再分开了。
他不会在计较从前的种种,他只要虞晚活着,陪着他。
虞晚伸手推人,力道却软绵绵的,不像推人,像给云衍的胸口挠痒痒。
抓住对方绵软无力的小手,送到嘴边,虔诚地轻吻。
“师尊,求你别离开我。”
不知何时,云衍又开始委屈巴巴哭了起来。
眼泪不要钱一般,砸到虞晚的脸上,她伸手抹去,忽略自己的不适与困倦。
看着又哭得梨花带雨的云衍,不知所措。
“怎么又哭了?”
她都没哭,他哭什么。
自己都快死在这床上了,还得安慰始作俑者。
云衍将人捞起,埋入对方的颈肩,期期艾艾地哭着,头不断蹭着对方的脖颈,脆弱又需要安抚。
一边动作不停,一边委屈哭泣。
他现在是又爽又委屈,极大的快乐与悲伤将他弄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他很清楚,只有师尊是他的良药。
虞晚起起伏伏,但还是艰难地耐住性子询问,“怎么了?阿……阿衍。”
声音温柔而又充满力量,给足了云衍希望。
“别离开我。”
“求你。”
“好,不离开。”
听到这句话,云衍撤出对方的颈肩,将人压在榻上,慌乱地又舔又亲。
开始新的风雨。
他会当真的,这次师尊别想离开他了。
混沌之时,虞晚隐隐约约听到小梨子的声音。
“气运值1,2,……99。”
“警告气运值-1,-2……-100。”
“气运值……”
听不清了,她昏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