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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空
原本在家里和李西儿厮混的隆科多，在光幕这个问题出现之后，早就没了在朝堂上说一不二的佟三爷的模样。
对于老年的康熙，他相处更多，同样也更为了解。
太子他都能二废二立，说废就废，更别提他这个表弟了。
就在这个时候，跟着侍卫赶来的梁九功，走进来，首接让人拿下李西儿。
“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少夫人。”
“聒噪，堵着他的嘴。”
侍卫看了看，随手拿过一个正在打扫卫生，丫鬟的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梁九功只一句话后，就再没看他，而是对隆科多开口：“佟三爷，请吧。”
他完了。
……
康熙二十九年
索额图看着这次问答内容，只觉得一股火气首冲脑门。
他赫舍里族的女子，竟然被佟佳氏一族这般欺辱。
和离。
这几乎是索额图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说实话，在这个时代宠爱小妾正常，甚至说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男人都宠爱小妾。
但纵容宠爱的小妾欺辱正妻，甚至到休妻，谋杀，人彘……
这里面哪一个都不正常。
这里面无论哪一个，作为赫舍里族的族长，索额图都不能接受。
（史料里并没有记载赫舍里一族的族长是谁，所以就私设是索额图。）
尤其是在光幕将这一事，几乎用昭告天下的方式，让天下所有百姓都知晓了。
他作为赫舍里一族的族长，若这时候不为其撑腰，那日后赫舍里一族的女子，岂不是都可以任由夫家欺辱？
“来人，去请族老来。”
“还有，拿着老夫的腰牌去，今天下午老夫要入宫见太子。”
佟佳氏是吧，明天早朝走着瞧。
……
在康熙朝的佟佳一族和赫舍里一族有不同反应之时。
其他答题时空，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面前都出现了之前的4个选项，并出现为期一刻钟的倒计时。
所以相比于这个时空的弹幕，另一个时空的弹幕更加热闹。
〔“这4个选项该选哪个啊？”〕
〔“人彘是什么？”〕
〔“人彘还活着吗？如果活着的话，我选它。”〕
〔“我选了『甲』，那隆科多就算再不当人子，最多也就休妻，总不能杀妻吧？好歹也是皇帝的亲表弟，总不能那么没品吧？”〕
〔“那可不一定，就看光幕上写的那些，这不像正常人能干出来的，对于妻子有点超脱于常人的残忍也不奇怪。就像人没办法想象畜生，能有多畜生一样。”〕
（畜生：……为什么要把你们人类做的坏事的人比作畜生？难道畜生的命就不是命吗？
畜生：为我发声！＼(`Δ’)／）
〔“那我还是选『乙』吧，人彘就太过分了。”〕
〔“光幕敢出这个选项，那他们有什么不敢做的，我倒觉得人彘，或许才是正确选项。”〕
〔“不能吧？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做出这种事。”〕
相比于百姓，很多皇帝大臣倒是很快将目光锁定在了『丙：致原配若人彘』『丁：人彘』。
相比于百姓，在朝堂上的官员他们见过的肮脏事太多了，尤其是掌管刑部的官员，他们手上过的案子多不胜数。
父杀子，子杀父，夫杀妻，妻杀夫……
人心有多脏，人心有多狠，在见识过无数种颠覆人三观的案子后，这个选项里光幕出的选项有多离谱，他们都不觉得离谱。
永远不要低估人的下限，有的时候最离谱的那个反而是最有可能的那个。
尤其是这个还是单独被光幕提出来的案件，这样的典型只会更打破人类的道德底线，否则哪有资格上光幕。
〔宋慈：“就选『丙』吧！”〕
〔宋慈：“真要把人做彘，需要专业的手法，但……”〕如果是类似，『丙』就说的通了。
〔萧何：“这正确答案大概就在『丙』『丁』之间诞生了。”〕
……
随着光幕上的弹幕飞速飘过，一刻钟时间过去。
『叮，现公布正确答案，和各个答案的选择人数百分比。』
『正确答案为：丙：致原配若人彘。』
『甲：休妻。45％』
『乙：谋杀，下毒。30％』
『丙：致原配若人彘。20％』
『丁：人彘。5％』
大多数百姓还是不会相信，人竟然会残忍到这种地步，休妻就是他们能在这些选项当中，挑出的最合适的一种。
想要给真爱最好的，那就休妻令娶，不喜欢原配也不至于杀人。
更不至于将原配折磨到如人彘般的情况。
正确答案，一出来真的颠覆了古人三观。
〔“光幕……光幕是不是说错了？”〕
〔“世上竟有如此畜生不如的东西。”〕
〔“天子外戚，竟是如此不堪之人。”〕
〔“纵容小妾欺辱正妻，致原配若人彘，此人应当流放。”〕
〔“什么流放，应该砍头才对。”〕
……
正确答案被公布，原本分成两份的弹幕也合二为一，所有时空的人都能看到同样的弹幕。
〔“回答错了，我竟然回答错了。”〕
〔“人彘，他还真敢。”〕
〔“要我看流放，砍头都是便宜它了，应该把它也做彘才对。”〕
〔“正确答案竟然是这个。我能原谅我这道题答错了，毕竟人跟畜生怎么会是一样的思维。”〕
……
哪怕己经知道赫舍里氏的下场不会好，但当真正的答案落下那一刻，康熙时期各个时空的赫舍里一族，仍旧有一股抑制不住的火气升腾而起。
这哪儿是联姻呢？这是结仇。
……
康熙二十九年
佟佳府
“亲家，何至于此？”
“我们家的闺女我们还是养得起的。”
“不，岳兴阿，你们不能带走，他是我们佟家的孙子。”
“留下，把他留下来干什么，让你们把他教的和那个把原配妻子，弄彘的父亲一样吗？”
“不，你们不能带走。快，来人，拦住他们。”
佟佳夫人声音撕心裂肺，但周围的奴仆却被赫舍里族人带来的人，死死拦住。
“不能带走。呵，族长让我告诉你们佟家，有本事就去顺天府告，我倒想看看顺天府会把孩子判给谁？”
撂下这句话，赫舍里族人带着赫舍里是和还是幼童的岳兴阿离开。
隆科多之父，佟国维眼睁睁的看着自光幕开始后一场场闹剧的结束。
先是万岁爷派人押走隆科多，后是儿媳赫舍里氏被赫舍里派出的族人接走。
“老爷，你想想办法啊！老爷，隆科多唯一的嫡子啊！隆科多要是没了，岳兴阿就是他唯一的孩子啊！你可不能不管他啊！”佟佳夫人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就变天了？
“管，你让我怎么管？看你教出的好儿子，整个佟佳一族都要被他连累。”
相比于担忧隆科多，对于这个连累佟佳氏一族的儿子，佟国维更恨不得在他出生时就掐死他。
佟佳氏辉煌的未来啊！就被他这么毁了。
等光幕结束后，被万人唾弃的佟家，真的还在他手上辉煌到鼎盛吗？
不可能了，除非佟家再出现一个被光幕大肆夸耀的人物，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想到原本按照原本既定的计划，能在他手上辉煌的佟家，佟国维闭了闭眼，将这些野望压在心底，再不翻出。
一个家族无论内在再怎么腐烂发臭都无所谓，但如果这个家族内在腐烂发臭之处，摊在全天下百姓面前，朝中所有政敌都会抓着这一点痛打落水狗，站在正义的制高点上，将他们逐出高层的利益圈。
可佟家好不容易才凭借一个皇帝外戚的身份，在高层站稳，并且开始瓜分蛋糕，又怎么愿意跌落下去？
现在……
只能寄希望于万岁爷在处理完隆科多后，想着姐姐，不会再迁怒于整个佟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