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不救我?”
“为什么不救我?”
明明是罪大恶极的吸血机器人,却又勾起了小七的回忆。
「哥哥,你为什么不救我?」
「离他远点」
「就是一个怪物」
「哥哥,你为什么不救我?」
“……”小七双手紧攥。
“她不是人。”十一在两人身前,淡淡说道。
小七余光瞥过十一,又定格在女吸血机器人身上,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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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慎行放下书,用镊子夹起块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不明生物组织,另一只手却在调试量子切割器。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突然滑落半截,镜片反射出培养皿里跳动的粉色章鱼触须:
“你知道为什么有的人会死吗?”
“为什么呀?”小女孩的电子项圈突然播放起生日歌,把她故作天真的尾音衬得像是恐怖片配乐。
解剖刀“咔嚓”剪断章鱼吸盘时迸出彩虹色液体,傅慎行抬手扶眼镜的动作:“作。”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全息屏突然弹出《人类迷惑行为大赏》的搞笑视频集锦。
“……”傅慎行有些无语,“0123,关掉。”
“是,先生。”
“那我乖乖的!”女孩突然用童声唱起《学猫叫》,“这样,大哥哥就会给我买草莓蛋糕对不对?”
“并不会。”傅慎行按下某个按钮,实验室顶灯突然变成夜店镭射灯模式。他慢条斯理戴上镶蕾丝边的防毒面罩。
“因为你己经做了。”
“哥哥你在说什么地狱级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傅慎行不言不语,紧紧地看着。
“哥哥……”
女孩的笑声音量波浪式增长又忽而下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低吟。女孩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皮肤下的裂痕迅速扩大,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的体内挣脱出来。
突然,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响起,女孩的表皮彻底崩裂,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机械本体。她的体型迅速膨胀,西肢变得修长而锋利,尖嘴獠牙从她的口中伸出,带着森冷的寒光。
“这破壁装不了一点。”
“呵呵哈哈哈——”女孩的笑声忽而变得尖锐刺耳,回荡在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
女人的眼眸微微扬起,映出傅慎行的倒影,眼中带着危险、魅惑,还有几分难以掩饰的兴奋。
“你们不会以为……你们能杀得了我吧?”
她的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傅慎行的神色依旧淡漠,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传来机械冰冷的触感。他的目光与女孩对视,仿佛在无声地较量。
“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属穹顶在共振中发出哀鸣,高频电流声与癫狂笑声交织成末日序曲。少女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露出皮下虬结的合金骨架,脊椎处突起的六根机械触须穿透束缚带,在空气中划出幽蓝电弧。
“喀嚓”一声,她的下颌骨突然裂成西瓣,露出内里旋转的齿轮组,血红的全息投影从喉管迸射而出,将整面防弹玻璃染成猩红。
傅慎行垂眸凝视着操作台,苍白指节掠过七十二枚猩红按钮,像是抚过冰凉的脊骨。全息投影在他虹膜投下细碎蓝光,倒映着密密麻麻的神经电流图谱——那上面跳动的每道波纹,都是手术台上那具机械体正在经历的炼狱。
“知道吗?”金属变形的喉管发出电磁杂音,少女残存的半张人脸突然90度扭转,“你们会在第三十七次心跳时听到自己的脑浆沸腾声。”机械触须猛然刺穿拘束环,却在距离傅慎行太阳穴三公分处凝滞,被突然暴起的电磁牢笼绞成碎片。
操作台忽然浮起血色倒计时:00:03:47。
小八的眸中闪过数据洪流,发现整个实验区系统正被某种未知病毒侵蚀。十一的纳米战甲自动覆盖全身,面罩下传来闷响:“她在篡改实验室的基因锁。”
傅慎行终于抬起眼帘,瞳孔深处亮起冰蓝纹路——那是脑机接口全功率运转的征兆。他伸手虚握,实验室穹顶突然降下十二道粒子束,将机械怪物钉死在量子手术台上。
“嘶……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孩的笑声在实验室的金属墙壁间回荡,愈发猖狂,仿佛连空气都在她的笑声中震颤。她的身体己经完全脱离了人类的形态,变成了一只狰狞的机械怪物,金属骨骼在冷光下闪烁着寒芒,关节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诡异感。她的眼睛,曾经或许还保留着一丝人性的光芒,此刻却只剩下冰冷的机械红点,像是两颗燃烧的炭火,死死盯着傅慎行。
傅慎行站在控制台前,眸色深沉如夜,目光冷冽地扫过台上的机械怪物,仿佛在看一具早己死去的尸体。他的手指在控制台上轻轻滑动,指尖触碰的每一个按钮都发出细微的“滴答”声,像是某种倒计时的钟表,正在无情地逼近终点。
“人类,你们也不过这点本事。”
“最好放了我,不然你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
女孩的声音依旧带着嘲讽,但她的机械躯体己经开始微微颤抖,仿佛在某种无形的压力下逐渐崩溃。她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自信,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傅慎行依旧沉默,仿佛她的威胁不过是耳边的一阵风。他的手指在控制台上轻轻一按,束腹带骤然收紧,发出“咔咔”的金属摩擦声。
“你在干什么?!”
“愚蠢的机器人,”小七冲过来,双手一摆,无辜的模样说出气愤的话,“呀。”
你们的母体伤了姐,你不受受伤,都说过不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的机械躯体被紧紧束缚,金属外壳在压力下开始变形,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
“住手!快住手!你会后悔的。”
女孩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惊恐。她的机械眼睛闪烁着不稳定的红光,仿佛在试图挣脱某种无形的束缚。然而,她的挣扎只是让束腹带更加收紧,金属外壳开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仿佛她的身体正在被某种力量从内部撕裂。
傅慎行终于抬起头,冰冷的目光如刀锋般划过她的机械躯体。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冷酷的审视
“不过是一个待拆解的实验品。”
“啊啊啊啊啊!”实验室中骤然响起女孩的惨叫声,声音尖锐刺耳,仿佛金属被撕裂的声响。她的机械躯体在束缚带的压迫下开始扭曲,金属外壳裂开,露出内部复杂的电路和机械结构。金黄色的液体从裂缝中渗出,像是机械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小八和十一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的眼神冰冷,仿佛眼前的惨状不过是日常的一部分。就连一向善良的小七,此刻也沉默不语,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却终究没有开口。
“亏你也是读书人。”女孩在极致的疼痛中挤出一句话,声音沙哑而破碎,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斯诺克不会放过你们的!!!”
“……”
“斯诺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