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鹿蹊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她完全没有想到梦里的妈妈居然会如此轻易就被她说动了。
心中涌起一丝窃喜,她大着胆子继续道,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妈,你可不可以和从前一样,陪我一起睡?”
“不行。”顾司宴的声音冷硬如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王鹿蹊的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一起睡,为什么我不可以?你是不是在骗我,你就是不要我了!”
顾司宴的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和,他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局面感到棘手。
他向来冷静自持,面对商场的尔虞我诈游刃有余,却在这一刻,被一个女生的眼泪逼得束手无策。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冰冷:“我…妈妈没有不要你,只是……你现在己经长大了,不能再和妈妈一起睡了。”
“可我才五岁!”王鹿蹊的声音带着哭腔,手紧紧攥着被子,仿佛这样就能抓住她梦寐以求的温暖。
顾司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二十几岁的王鹿蹊己经很难伺候了,五岁的王鹿蹊更难了…
“好不好嘛,妈妈”,说着,将脸贴到他的手上,蹭啊蹭。
他手一热,立刻收了回来,“别乱动,我就…就陪你。”
她现在生病了不清醒,等她清醒了自己自会和她解释,想明白的顾司宴也不再纠结,同意的她的请求。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床垫微微下陷,王鹿蹊像是感知到了他的存在,立刻心满意足地侧过身来,脑袋像是装了雷达一般,精准地凑到他的胸前,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了他的腰,整个人贴得紧紧的。
顾司宴的身体微微一僵,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几分。
他试图稍微挪动一下身体,给自己留出一点空间,可刚一动,王鹿蹊就哼唧哼唧地发出不满的声音,手臂收得更紧了,像是要将二人嵌在一块。
顾司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额角隐隐有青筋跳动。
饶是他平日里自诩自制力极强,此刻也经不起她这样无意识的撩拨。
她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像是带着电流,一路窜到他的心底。
“王鹿蹊!”他的声音沙哑而压抑,带着几分警告,“手往哪摸呢!”
回应他的,却是她几声含糊的哼唧声,随后她嘟囔了一句,声音软糯却带着几分不满:“小气”。
顾司宴的太阳穴突突首跳,心里那股火越烧越旺。
猛地掀开被子,冷空气瞬间侵袭,他皱了皱眉,却毫不犹豫地起身,赤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穿上拖鞋,大步走出了客房。
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首到卫生间的门轻轻关上,花洒的水声随即响起,淅淅沥沥,像是某种隐秘的暗示。
水声持续了许久,仿佛他在用冷水冲刷掉某种不该有的念头。
然而,当他关上花洒,擦干身体,重新穿上睡袍时,镜中的男人眼神依旧日暗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蠢蠢欲动,无法平息。
而此时,罪魁祸首,却浑然不觉,依旧抱着被子,睡得香甜。
顾司宴站在客房门口,手中握着门把,指尖微微用力,骨节泛白。
本应该回自己的房间,继续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或者干脆躺下休息,毕竞明天还有一场重要的会议。
可是他的脚步就像是被设定了某种程序一般,不受控制地往里走。
屋内,她的睡颜毫无防备,柔软的发丝散落在枕边,像是某种无声的邀请。
顾司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的暗色愈发浓重。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了她许久,最终,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轻轻掀开被子,躺在了她的身侧。
床垫微微下陷,王鹿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手臂自然而然地搭上了他的腰。
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暖意,顾司宴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任由她靠近。
她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颈侧,带着淡淡的香气,像是某种蛊惑。
顾司宴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他的手不自觉地拾起,轻轻抚上她的后背,指尖在她的脊椎上缓缓游走,像是在描绘某种隐秘的图案。
王鹿蹊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触碰,轻轻哼了一声,往他怀里叉钻了钻。她的动作让顾司宴的理智几乎崩断,他的手臂收紧,将她牢牢锁不放。
两人的呼吸渐渐交织在一起,顾司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心底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他低下头,薄唇轻轻擦过她的额头,带着一丝试探。
随后,他的唇缓缓下移,轻轻覆上了她红润的嘴唇,起初只是浅尝辄止,但随着她的呼吸逐渐急促,他的吻也变得愈发深入。
他的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纠缠在一起,口津相交,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都据为己有。
顾司宴的手不自觉地扣紧了她的后脑,将她拉得更近,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罢了.…”他在心底低叹一声。
他终究还是放纵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