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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快到没人看见，姐姐对不起，我刚刚.....”
言皙率先装可怜，“你刚才太美了，我实在是忍不住。”
“你太放肆了，等我回去再和你算账。”
沈青雾怒道。
不等言皙开口，昭玉已经走上前。
“沈姑娘，言皙姑娘向来是无人管束，随心所欲惯了，今日敢在街上强吻姑娘，明日就敢夜不归宿，寻花问柳。”
昭玉如是道。
“姑娘回去之后好生管教，以防来日某人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啊。”
昭玉给出诚恳的建议。
“昭玉，你.....怎么火上浇油。”
言皙心凉无比，善解人意的昭玉不知何时面目全非。
对此，昭玉无视言皙那一脸受伤的表情，抱手望向远方。
“多谢昭玉提醒。”
沈青雾惊讶昭玉会站在她一边，心下感激，气也消了大半。
“此次出府确实有要事在身，需得进入教坊司中觅人。”
“我知道沈姑娘的顾虑，我已在教坊司定了雅间，备了男装供沈姑娘乔装打扮，掩人耳目，也望沈姑娘能够暂时原谅言皙的鲁莽，暂时不与她计较。”
昭玉抱拳行礼温和道。
沈青雾早知昭玉善解人意，却不想做事也如此周全。
“多谢昭玉公子。”
沈青雾欠了欠身，从前她对昭玉多有偏见，是她以偏概全心胸狭隘了。
“沈姑娘客气了。”
一来一回不过几句话，便消除偏见留下了好印象。
言皙：做人当如昭玉。
关键时候过河拆桥，她学到了。
#
教坊司中
沈青雾言皙快步入了雅间，换上了昭玉准备的逛教坊司必备的书院学子专用服。
青衣长衫配上飞扬发带，折扇一挥，那叫一个风流倜傥。
“姐姐，等我给你改个眉毛，不然太女气容易被看穿。”
男扮女装的言皙有丰富的战斗经验。
她换回男装只需卸下钗环妆容束发即可，但沈青雾不行。
沈青雾面部线条柔和，换上男装也和女子差不多。
言皙捧着沈青雾白皙嫩滑的脸蛋，将沈青雾的远山眉卸去，轻轻勾画上眉峰，整体眉形加宽。
又在眼尾上添了两笔，柔和的眉眼瞬间锋锐起来。
“男子嘴唇颜色较浅，姐姐的唇色红润需得盖一盖。”
言皙目光停留在沈青雾的脸上。
手中笔刷轻轻拂过面颊，微微搔痒，言皙认真说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侧。
沈青雾睫毛颤了颤，感到一股无法形容的舒适。
“好了，姐姐现在看起来像个柔弱俊俏的小书生了。”
虽然不是专业化妆师，但多年男扮女装，改装对言皙来说手到擒来。
言皙将镜子递给沈青雾，对自已高超技术甚是满意。
沈青雾接过镜子，有些不自然的理了理高束的头发，看着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自已，讶然。
“果真名不虚传。”
沈青雾很少夸人，猛然一夸言皙面露羞涩，娇羞不已。
“等等。”
沈青雾却忽然道。
言皙莫名。
沈青雾手放在言皙的肩膀上。
面色无比凝重。
万分认真道：“言皙，变成男人的时候不要做任何娇羞的表情。”
言皙：“........”
言皙拿过镜子看向镜子中帅气英俊的自已，然后做了个扭捏的害羞表情。
言皙：“.......”
呕！
“明白了，姐姐，我会管理好我的表情的。”
言皙也无比凝重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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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姐姐。”
言皙换回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同沈青雾并肩而行。
手中折扇刺啦一声展开，昂首阔步往外走去。
“见过两位公子。”
见两人走出房间，柳辛元迎上前。
“这是我在翰林院时的同僚柳辛元，也是咱们的人。”言皙介绍道。
“公子，这教坊司高数米，共五层，二楼以上是达官显贵所处，一楼才是穷学子们所在之地。”
柳辛元提醒道。
“既如此，那我们便下去看看吧。”
言皙偏头看向沈青雾。
神色自若，语气恰如其分。
沈青雾扬眉，对言皙的表现很意外。
两人并肩下了楼。
一楼散台白银十两方可入座。
若无银钱，也可凭诗作佳句入内坐散台。
因此一楼多的是满腹才气却又不得志的学子。
教坊司以五层高楼为标志，却不止一栋楼。
楼后还有不少亭台楼阁，乐人艺伎们在亭中弹奏歌唱，以吸引贵人打赏。
卖艺不卖身也能获得不少银钱。
类似现代主播在直播间表演才艺求打赏。
“沈兄，我们去后面看看。”
言皙折扇遮脸微微低头靠近沈青雾道。
言皙切换声线后的嗓音低沉悦耳，却又自带一股子慵懒痞气的劲儿。
沈青雾忽然觉得心痒痒的，不自然的摸了摸耳朵。
“嗯。”了一声。
言皙只当沈青雾人多认生，也不好牵手，折扇拍了拍沈青雾的肩膀引着她往里走去。
柳辛元落后二人半步，安静的跟在身后。
穿过连廊来到后间，豁然开朗。
院中设了席面，志同道合的学子们聚在一起把酒言欢，若是才气过人还能有艺者相陪。
“好！好！陵香姑娘的琵琶果真名不虚传。”
恰逢亭中一曲终了，围观之人大声赞赏。
沈青雾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亭中一女子身着艳丽红衣，犹抱琵琶，一曲终了，泰然起身向众人行礼。
“这是陵香，靠一手琵琶名冠长安，轻易不出台，今日是我们碰巧赶上了。”
教坊司惯会饥饿营销，言皙深谙此套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