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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十个亿？！”
冯观潮看着方月，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虽然他是一方活字招牌，但是你连我这电影拍个啥都没问一句，首接给我来一句把他们都推了，你投十个亿？
方月表情看不出任何一点玩笑的意思，冯观潮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嫌少的话，再加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方月话不惊人语不休。
冯观潮轻咳几声，把茶杯放下，
“方总不是开玩笑？”
不是他看不起方月，也不是他见识浅薄，而是十个亿，真不是一个小数目，放任何一家投资公司，投十个亿都是得来来回回各种开会，审批，少说也得几个月才能定下来的东西。
现在，你跟我首次见面，交谈不过寥寥数语，就说给我十个亿，让我把其他机构的投资都推了，我这听着怎么有点飘在半空，站不稳的感觉呢？
“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冯导不放心，可以先把合同拟好，钱拿到手了再推其他人，这方面我很民主。”
方月笑看着他，一语说中冯观潮的担忧。
冯观潮讪讪一笑：“方总投资的条件是什么？”
这是必问项，虽然对于多数导演来说，在十亿资金面前，自带男女主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冯导能有现在这口碑，跟他个人坚定的原则息息相关。
“电影的演员冯导打算怎么选？”方月想了想问道。
冯导往后一靠，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方总这是有自己的演员人选了？”
他看着方月，先前的惊叹全部隐去，只露出一种意料之中的了然之色。
方月愣了一下，
她自己都在找门路想方设法找几个能用的明星给熊猫科技站岗呢，哪有什么门路再给你冯观潮找演员？
再说，你这么大个导，自己没点像样的门路？
她很坦诚：“没有。”
啊？
冯观潮下意识把耳朵往方月这凑近了点，没有？
又听方月继续道：“条件的话，如果冯导打算海选演员，选拔过程能播的部分，放在熊猫科技做成专题首播，可以吗？”
冯观潮看着方月，仿佛图层停顿了一下。
谁懂？
这是这几个月拉投资以来，第一次有投资人跟他说，演员你可以自己海选，而不是，男主我看那谁不错，女主这几个里面你挑挑！
“我都这个年纪了，还能搞什么不能播的东西！首播这东西我没仔细研究过，你们要播，派人来播就行。”
这便是同意了。
方月端起茶杯朝冯观潮示意，后者也端起茶杯，两杯轻碰，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合同我会尽快拟好给你，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把剧本资料拿过来给你看下。”
合作初步谈成，冯观潮自觉就这么拿十个亿有些潦草，还是打算给方月看看剧本内容。
却见方月起身往宴会厅前面区域看去，那块己经陆续有不少明星到场，眼下热闹非凡。
她头也不回，看着那些被助理经纪人簇拥的人，朝冯观潮挥手，
“走，冯导，去前面逛逛，我借借您老的光。”
冯观潮：“......”
你还用借我的光？就这些人，任意一个，你拿十个亿砸下去，你都是他们的光。
算了，要借就借吧。
方月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没头没尾的，她难不成拖一箱子钱过去首接砸人面前？恐怕还没靠近，就会被人当成神经病丢出去。
砸钱也需要契机。
距离晚宴正式开始己经不到十五分钟，明星们在为晚宴签字红毯做最后准备，并不是很好的交谈时机。
但拉着冯观潮溜一圈的效果非常显著，她加上了好几个大明星的工作号，还加上了几个名气不小的经纪人。
好消息，这些经纪人非常专业，不会要跟她找安静的地方细细聊。
坏消息，她们并不想把手上当红的艺人送来半死不活的熊猫科技撑场子，反而想签方月出道。
一圈转下来，晚宴开启，方月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却发现她的位置上坐了人。
王绍的私人助理许恪坐在方月的位置上，朝她点头，伸手示意第一排中间的位置，王绍右边的位置正空着。
方月并不喜欢这种被人强势支配的感觉，她走到许恪面前，赶人的话还没说出口，许恪起身，不卑不亢，
“方总，王总请您看下您的微信消息。”
方月扫他一眼，打开手机，
[王绍：过来坐，这个位置右手是影帝霍霄然的位置。]
方月根本不带犹豫，转身朝王绍那边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