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起床了,白副主任要去上班了。”
白苒想着自己得去医院上班了,昨天结算了这一阵子的工资,从今天开始,就是230一个月的白副主任了。
给自己打了鸡血后,不紧不慢的换了衣服。
看着站在门口的陆健庆问道。
“你放假为什么起这么早?不休息吗?”
白苒知道陆健庆这次任务后,有两天休息时间,所以以为他会多睡一会儿。
“我送你去上班,白副主任。”
“行,走吧,还可以买个肉包子当早餐。”
当他们俩吃完早餐,走到军区门口,看到不远处,白苒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健庆,你看,那是不是白嘉?”
白苒不禁停下脚步,手指向白嘉所在的方向,脸上写满了疑惑。
陆健庆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白嘉正和一个陌生男子站在那边,两人的举止十分可疑。
只见白嘉神色慌张地左右张望,确认西下无人后,迅速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到了那陌生男子手中。
男子接过信封,随意翻了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随后将信封塞进外套内兜,与白嘉低声交谈了几句,便匆匆转身离开。
“他们在干什么?白嘉怎么会跟这种人混在一起,还神神秘秘地给对方信封。”
白苒满心都是不解,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 “川” 字。
陆健庆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他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
“这事儿透着古怪,一大早的,按理说白嘉不应该出现在这,白嘉的行为太反常了。
苒苒,咱们先别打草惊蛇,看看能不能从白嘉那儿看出些什么。”
白苒点了点头,可目光仍紧紧追随着白嘉的背影。
此时,白嘉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猛地转过头来。
白苒与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白嘉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旋即强装镇定,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朝着白苒和陆健庆走来。
“妹妹妹夫,这么巧啊,你们这是要出门?”
白嘉故作轻松地打招呼,眼神却飘忽不定,始终不敢与白苒对视。
白苒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轻声问道。
“姐姐,刚刚那个人是谁啊?你们在聊什么,还神神秘秘地给了他一个信封。”
白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没…… 没什么,就是一个普通朋友,他最近手头有点紧,我借了点钱给他。”
白苒和陆健庆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怀疑。
以他们对白嘉的了解,她可不是个会轻易借钱给陌生人的人,更何况是在军区门口这种敏感的地方,行事还如此鬼祟。
陆健庆向前一步,神色严肃地说。
“白嘉,这事儿可没你说的这么简单。
军区附近人员往来复杂,你要是和什么不三不西的人牵扯上,很可能会惹出大麻烦,到时候不光是你,姜力都可能受到牵连。”
白嘉听了,身体微微颤抖,咬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苒见状,放缓了语气,轻声劝道。
“姐姐,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都可以一起面对,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定要跟我们说实话。”
白嘉抬起头,眼中满是挣扎,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真的没什么事,你们别多想了。”
说完,她便匆匆与两人告别,脚步急促地离开了。
望着白嘉离去的背影,白苒和陆健庆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看来白嘉是不想说实话,咱们得想个办法,弄清楚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陆健庆握紧了拳头。
白苒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
“那就交给我们的陆健庆同志去查了。”
白嘉匆匆逃离白苒和陆健庆的视线后,心还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她知道,自己与亲生哥哥贾杰相见并给钱的事,恐怕瞒不住了。
一路上,她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白苒那充满疑惑的眼神,还有陆健庆严肃的话语,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回到家,白嘉一头栽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试图将外界的一切隔绝。
她和姜力的婚姻,在她心中本就如履薄冰。
她一首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知道自己身份是乡下丫头的秘密,害怕这个身份会成为两人之间的隔阂,让她失去姜力。
如今,这个秘密像是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而现在又牵扯出了亲生哥哥,她越发觉得自己在姜力面前的伪装即将被彻底撕开。
“要是姜力知道我不仅是养女,亲生父母还是普普通通的乡下人,还有这么一个不体面的哥哥,他肯定会嫌弃我的,说不定真的会和我离婚。”
白嘉在被子里喃喃自语,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对姜力的感情炽热而又自卑,她无法想象失去姜力后的生活,那样就比不上白苒了,自己就输了。
在极度的不安与绝望中,白嘉的思绪渐渐飘向了那个计划。
本来,毒害白父白母的计划就像一颗邪恶的种子,在她心中悄然种下,如今,外界的压力如同催化剂,让这颗种子迅速生根发芽。
“只要白父白母不在了,他们就查不到我的身世,我和姜力就能继续好好过日子。”
白嘉的眼神逐渐变得疯狂而决绝,在她扭曲的认知里,这成了维护自己婚姻的唯一办法。
白嘉从床上坐起,用手背胡乱地擦去脸上的泪水,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她在心里反复盘算着提前实施计划的每一个细节。
每一个步骤都充满了危险,但此时的她己被恐惧和欲望冲昏了头脑,完全顾不上后果。
“我不能失去姜力,失去现在的生活,我必须这么做。”
白嘉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为自己即将犯下的罪行寻找借口。
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对,我现在就去,毒死他们就好了,他们就不能死在黑市吗?为什么要过来,不能怪我,我都这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