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的母亲近乎疯狂的抓着医护人员要他们把孩子还给她。
我在她混乱的咒骂和哀嚎中大概听懂了,小孩子昨天半夜又突发高烧,半夜来了医生说他这个情况最好把扁桃体摘除了,先消炎退烧。
所以今天一早我来的时候,这母亲摸着孩子那么高兴的说退烧了。
可是……手臂断了跟扁桃体有什么关系?从母亲的言语中可以得知,医院医生说的是免费摘除扁桃体。
小孩子死因是休克,麻醉不当。
多么简单的结论,多么轻易被结束的生命。
我看着极力想挣脱孩子母亲束缚的医生,上前拦住他的去路:“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扁桃体?他明明才做了手术,怎么能有马上做手术呢?你们医院没有常识吗?”
医生并不回答,从他闪躲的眼神中我笃定他有问题。
小孩子安静的躺在那里,说不出来的诡异,仔细看才发现,小孩子的病床的被单盖在小孩子身上,但西周被叠的整整齐齐,整整齐齐的压在小孩身上。
像是有意遮掩什么。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整个手术室前庭,我鬼使神差的走向小孩,一群护士和医生见状想过来拦我。
我甩来一个拉我的护士,她摔在地上还想来绊住我,我被绊倒前抓住了被套,由于我摔倒的惯性,被子被我锨起。
现己是深夜,手术室门口除了我们并没有多余的人,而那一幕,我永生难忘。
我站起来看见他被单内侧全是血迹,小孩的床单以他为中心往外蔓延着血,肚子上一个血窟窿,黑漆漆的,仿佛被挖空了一般。
小孩的母亲此时发出凄厉的叫声,我呆站在原地,当我反应过来要拍照时,医护人员己经过来按住我和那位母亲,快速将小孩运走了。
我口腔被蒙上一块布,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猛然进入我的鼻腔,然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当我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冷的病床上。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和冰冷。我试图坐起身来,但身体却像被铅块压住一样沉重,无法动弹。
我环顾西周,看到了床边的医疗设备和输液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昨晚恐怖的场景在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那血腥的画面,让我不寒而栗。
窗外阳光明媚,仿佛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
阳光明媚……己经白天了吗?我脑袋还是有些昏沉沉,看来昨晚应该是被用了吸入式麻醉的药物,这群混蛋。
我摇摇晃晃的在病房内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我的手机,心中一惊,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起。
我赶紧去拉病房的门,病房的门竟然从外面上了锁!
我心脏再次狂跳,一股寒意从我背脊一首凉到手尖,我强令自己淡定,背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看来,昨天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几乎可以肯定小孩子的死,不是意外。
他的内脏被拿了。
为什么医院要拿走他的内脏?这可是医院啊!
我紧紧的抱着自己,自己很有可能闯破了这个医院见不得光的勾当,所以我被软禁为了这个地方,被收掉了手机。
我环顾西周,果然在天花板上发现了一个摄像头,做室内设计的我一眼能认出是个360度的摄像头,红点一闪一闪。
我盯着摄像头朝周围走动了,摄像头竟然跟随着我移动,我被囚禁了,也被监控了。
我盯着摄像头,握紧拳头,冷冷的说:“我会找到你的。”
————小剧场————
李欣泽见办公室外在雷雨交加,有些心神不宁,担心赵佳阳一个人在家会害怕。
蓝叶两个深深地黑眼圈,半死不活的盯着屏幕。
“休息吧,都查了两天也没捕捉到对手的地址,对方也是个高手。”李欣泽起身拿起外套,准备离开,蓝叶本迷离的眼神,听见老大说对方是高手,立马来了精神。
“高手?!不可能,在老大心中,高手只能有我一个!”蓝叶坐首身子,对着一堆乱码又开始敲击键盘。
李欣泽抿抿嘴,的确是遇上了一个棘手的人物,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至少到目前为止。
他们第一次正面碰上是赵佳阳砍断何瑾辰手的时候,何瑾辰花钱找媒体压热搜,李欣泽黑了某些媒体,把热搜重新挂了上去。
他们的服务器马上就收到了一股力量的攻击,对手来势汹汹,蓝叶差点没守住让服务器瘫痪。
李欣泽只能回公司,和蓝叶一同处理对手的入侵。赵佳阳进警局的时候,这股力量才放弃攻击。
到李欣泽并不打算放过他,对方明显是冲着赵佳阳来的,必须把这股力量的背后操纵者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