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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初级法院三号庭的空调坏得恰是时候，程笑语对着手机镜头扇风，香槟色裙摆黏在大腿上的汗渍活像幅抽象泼墨画："家人们，这是全网首场空调罢工庭审首播！"弹幕里飞过一片"主播妆花了"的提醒，她反手掏出气垫粉饼补妆，粉雾喷得前排书记员连打三个喷嚏。
"肃静！"法官法槌砸得比陈岩切冻鸭脖还响，"被告人苏振东，关于你涉嫌挪用公款、洗钱等指控......"
二叔的律师团齐刷刷起立，二十个定制西装男同时掏文件的架势，吓得旁听席卖鱼丸的阿婆手一抖，咖喱汁溅到法警制服上。程笑语镜头一转："快看！法警小哥的制服现在像咖喱味迷彩！"
林骁刚要把父亲捐献骨髓的同意书递上，苏明薇的高跟鞋尖突然在桌下猛踢他小腿。顺着她眼神望去，旁听席最后一排坐着个戴渔夫帽的男人——刀疤脸的机械义肢在袖口若隐若现。
"我方当事人完全不知情！"二叔的律师挥舞着厚达十公分的伪造病历，"所谓私生子纯属诬陷，我的当事人至今未婚......"
"放屁！"陈岩突然从外卖箱蹦起来，手里举着袋葡挞，"这是二叔每周三订的亲子套餐发票！收货人苏宝宝！"法警冲过来要抓人，他反手抛出滚烫的蛋挞液，旁听席顿时上演现实版"烫手山芋"。
程笑语趁机把首播间镜头怼到二叔脸上："老铁们截屏！这是人类面部肌肉抽搐大全！"法官的法槌快敲出火星子，苏明薇优雅起身，铂金钢笔在桌面上嗒嗒轻叩。每响一声，被告席的电脑就自动上传一份加密文件。
"2023年7月14日，苏先生为爱子订购的瑞士抗癌药，走的是公司海外项目账。"她语调比空调出风口还冷，"需要我展示苏宝宝病房的360度监控吗？顺便说，您儿子今早还给您发了父亲节祝福短信。"
法庭突然陷入诡异寂静，只有程笑语的美甲哒哒敲着手机屏："家人们快下注！猜二叔尿检会不会阳性！"弹幕突然刷过二十个火箭，ID"正义之锤"留言：己联系澳门卫生局。
法警押着二叔离席尿检时，刀疤脸突然暴起。机械臂扯断旁听席椅子腿，抡起来就要砸证据箱。林骁抄起陈岩的外卖箱格挡，冻柠茶泼了刀疤脸满脸，吸管精准插进机械义肢关节。
"岩哥秘制冻龄义肢保养！"陈岩甩出缠着鱼线的虾饺，黏糊糊的馅料糊住刀疤脸眼睛。程笑语举着自拍杆当长剑："看我程氏独孤九剑！"手机支架戳中对方胳肢窝，刀疤脸在哄笑声中摔进证人席。
野猫"警长"不知从哪窜出来，项圈上拴着个U盘。它优雅地跳上法官席，尾巴扫翻矿泉水瓶，水流恰好激活了休眠的投影仪。二十年前二叔在赌场签阴阳合同的画面投在白墙上，他怀里抱着的正是输到只剩裤衩的王会计。
"我的天！王会计当年有八块腹肌！"程笑语尖叫声中，旁听席几个老赌棍突然举手："我能作证！那晚苏振东还借了我十万筹码！"
法警回来时拎着的不仅是尿检结果，还有哭成泪人的苏宝宝。少年把病历摔在二叔脸上："你说我妈是代孕的？！"程笑语立刻调转镜头："家人们！这是大戏啊！"
法官的法槌终于敲碎了二叔的谎言。宣判时刻，程笑语用口红在玻璃窗上写弹幕，陈岩往律师团西装兜里塞臭豆腐，苏明薇把铂金钢笔收回鳄鱼皮包，而林骁攥着父亲泛黄的骨髓捐献书，看见阳光穿透乌云落在野猫"警长"的项圈上——那里刻着父亲名字缩写，在澳门潮湿的空气里闪闪发亮。
退庭时，卖鱼丸的阿婆堵住二叔律师："咖喱汁清洗费五十！"首播间观众众筹给她刷了五百个火箭。林骁走出法院，看见捷达车顶晾着程笑语被汗浸透的香奈儿外套，在咸湿的海风里飘成一面投降的白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