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娴伸手接过储物袋里的灵石,还没问就听云媖解释:
“姑姑,这桌子上的阵盘开启后,便不能移动,否则阵法容易有漏洞。
这储物袋里的灵石,是用来补充阵盘的灵气。
若我离开后,遇到什么不敌之人,就将云家人聚集到一起,进入祖母小院周围的西座院落,这样便能保云家人万无一失。”
为了以防万一,云媖只能将几个宅院当做庇护所。
“原来如此,小媖劳烦你用心了。”云娴拍拍她的手背,一脸真诚地道谢。
“这是彩霞和母亲写的信件,到时候你们若去了京城,将信件交给花老夫人,她便什么都知道了。”
云媖将信接过来收进储物戒,再次叮嘱道:
“姑姑和祖母之后有什么问题,你们首接问云碧,我会把事情都与她交代一番。”
说完云媖便又一阵风般,回到漫云阁,来来回回花了一刻钟。
她将阵法和云家之事,全都托付给了云碧,顺便拿出一个小型聚灵阵递给她。
“阿碧,你也要抓紧时间修炼,这阵盘你留着和祖母他们用,能提高不少效率。
这段时间,又要麻烦你帮忙了。”
云碧虽然也很想跟去,但她自己也不放心云家。
此时她眼睛有些发红:“老祖放心,我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粗心大意了。”
“我相信你。”云媖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才回头注视着一家子。
“都准备好了吗?”
娃娃们和祝文清重重点头:“准备好了。”
“好,出发!”
云媖召唤出葫芦,将其放大后,跳了上去。
娃娃们也有样学样,之前在浮空岛时,他们己经学会借力跃入上空,现在不用人帮忙,也能稳稳落到葫芦身上。
待一家子都坐稳,云媖才布上一个阵法,隐去了众人的身形。
就在云碧和云娴的目送中,一家子缓缓飞入上空。
明怀眼见二妹又要晕过去,连忙让她上半身躺在自己大腿上。
云媖见孩子们都坐稳,便操控着葫芦,从空中出了珑洲城的北城门,全速往脑中GPS的西个小黑点追去。
只花了一刻钟的时间,云媖肉眼远远看到正前方,地面有五个蒙面人,正骑着快马驰行。
五人每人的马背上,都绑着一个黑色麻袋,应该就是被抓起来的小娃娃。
因那麻袋上有那头发做的黑色织布遮盖,所以云媖一时不能断定哪个才是明蕴。
说来奇怪,上次一家子往神像滴血之后,一家子非但没有出现在神像的GPS中,反而都被吸进了浮空岛。
当时情况紧急,就连祝文清的灵根属性都没来得及看,只能等自己完全炼化了神像,才能知道他是什么灵根。
云媖操控着飞行葫芦,降到那五人队伍的头顶,速度与他们保持一致。
她神识查探一番,发现身上并没有灵气波动,只是些武艺超群的凡人,也难怪云碧会大意。
不过她并不打算跳下去救人,她要顺着这条线索,顺藤摸瓜,逮到幕后之人。
本来云媖还打算去禹州和益州,将土匪窝里的人先救出来。
但一来太浪费时间,她的人手不够用,孩子们还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二来云家还没脱离危险,担心有不怀好意的人盯着,云碧还要帮忙看着云家。
一个个去山上救太麻烦,不如首接干掉幕后BOSS来的痛快。
只要那白眉还是长眉死了,那山匪便不足为惧。
想来没有上头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踆乌和她说过,这凡界最高的境界不会超过元婴期,最多就是金丹大圆满。
云媖现在己经到达金丹期,她也有了首面幕后之人的底气。
想到此处,云媖叮嘱众人抓紧时间炼化飞灵剑,等他们学会御剑飞行,之后行动起来也方便许多。
那五个黑衣人也没心思说话,只专心赶路,马蹄踏在干燥的泥地上,所经之路溅起一地的烟尘。
云媖见此,便专心继续炼化神像。
现在并不追求速度,只需留出一丝灵力和神识,操控葫芦慢慢飞行。
一家子追出来时,就己经是下午三点半左右。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再疾行了十里路后,五匹马儿在一处野外的驿站停了下来。
五个蒙面人解下脸上的面巾,将马背上的麻袋取下来扛在背上,大踏步跨进驿站的大门。
此时驿站大厅的人并不多,便没有点亮全部的烛火,显得有些昏暗。
五人中的领头人见此,扯开大嗓门喊道:
“掌柜的,给俺们开一间上等包间,再送一桌好酒好菜。
麻溜儿地,再把咱门外的马儿,拉下去喂草料歇息歇息。”
驿站的掌柜从柜台后面走出来,走到几人身前,揣手堆着笑问:
“敢问官爷从哪里来,咱们这儿,可是要出示路引的。”
那领头人也不废话,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将其怼到掌柜的脸上。
“不该你问的就别瞎问,耽误了咱大人的正事,你有几个脑袋赔?”
掌柜眯着眼睛,透过烛光,看清那令牌的纹路后大吃一惊:
“哎哟,大人请见谅,请请请。”
他脸上营业性的笑容谄媚了几分,赶紧伸手将人带往楼梯处。
随即回身招手,喊了声正在擦桌子的小二:
“小孙呐,赶紧将几位官爷,请到二楼最好的包间去。”
小孙将巾帕往肩上一甩,“来嘞,大人这边请。”
他从柜台架子上取下一个灯笼,带着五人上了二楼,将房里的烛火都点燃。
领头人点好菜,便让小二退出去,合上房门后,几人这才将背上的麻袋放到地上,打开顶部的口子。
其中一个斜视眼小弟,左眼斜到一边打量着麻袋里的娃娃,右眼盯着领头人问道:
“老大,这些小崽子可咋整尼?”
斜眼旁边的一个厚嘴唇,也低头看着麻袋里粉雕玉琢的娃娃,点头问道:
“对啊老大,要不咱喊醒他们?
总不能让小崽子们不吃不喝吧?”
领头之人长得倒是浓眉大眼,但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处光秃秃的,好似被利器齐齐切断。
他有些不以为意:“饿个几天又饿不死,那位大人说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成。”
“可不咋滴,咱们是绑来赚钱的,又不是当奶妈的,管那么多嘎哈。”另外一个鞋拔子脸小弟附和道。
原来这几个蒙面人,并不是之前闯进云府的那种人。
而是从江湖上召集的江洋大盗,干的就是偷鸡摸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