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恒自然是人情世故的专家,人家都开口了,而且口风完全就是自己这边的,面子自然还是要给到的。于是连忙开口说道。
“是是是,师兄说的在理,是我考虑不周了,不小心伤害了学校的花花草草。”
周元那死猪般的身体听到这句话后,动了动。
古恒看到周元还有反应,在无人在意的角落边偷偷补了周元一脚。这才迎着他面前的序列者走去。
“师兄,这边请。我瞧着师兄您呀,器宇不凡,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非凡的气质,一看就知道铁定不是平凡之辈,绝非池中物。不知师兄您是在哪一所高校就读的呢?”
那个序列也丝毫没有去看倒地不起的周元,和古恒自顾自的就往一边走去。
“师弟实在是过奖了。我观师弟亦是气度非凡,刚刚觉醒便能够将那个人打得躺在地上,完全无法起身。师弟这般表现,着实令人惊叹,可谓是未来可期呀!”
“诶诶诶,哪有哪有,还是师兄比较成功。”
“诶诶诶,哪有哪有,还是师弟比较有潜力。”
嗷~~~
就当他们还在商业互吹之时。
一声低沉的嗷呜响彻在整个学校。
此时还在交谈中的古恒和那序列者也是颜色一凝。立马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古恒以及那序列者在看清楚某样东西之后,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们的眼睛里竟然出现了异兽!按照常理来说,异兽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然而,此时此刻,他们的眼前却偏偏出现了异兽。
“二阶锐化级异兽——雪纹虎!”
古恒自然对这个异兽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毕竟在那些与异兽战斗的漫长日子里,古恒就曾遇到过这种异兽两三次之多。然而,他此前遇到的都仅仅是一阶的启灵级异兽。自从他觉醒一命之后,便从未与二阶的锐化级异兽进行过战斗。
古恒刚心中正想着动身前往去会一会这头处于二阶状态的雪纹虎,然而就在这时,他却意外地发现周边有许多同学开始大声尖叫起来,并且发出阵阵嗷嚎之声。
“啊!!!救命呀,是异兽!!”
“谁来救救我呀!!”
“刚刚觉醒了序列能力的人呢!!快上了!!!怎么都躲起来了!!!”
“那是什么,翼龙吗?”
“那是秃鹰!!!怎么那么大呀,是专门狩猎我们的吗?”
“快!!!躲回教学楼!!!”
“不行呀!!!教学楼也变也有!!!好像是异变的猫!!我看到己经有好几个同学都倒下了!!!”
“门口那里也有!!!我爸妈还在外面呀!!!啊啊!!!谁来救救他们!!!”
古恒看着己经乱成了一团的操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江优!!!”
猛的回头,此时一头由猎犬异变而成和异兽正在对着江优发出阵阵低吼。
江优在此时此刻己然瘫坐在了地上,只见他手脚并用,西肢不停地向后缓缓挪动着。
此时,那头猎犬在经过一番观察后,似乎确定了江优确实没有什么威胁。紧接着,它毫不犹豫地朝着江优冲了过去,准备上前对他进行撕咬和啃食。
一抹刀光划过。
猎犬的头颅落地。
鲜血喷洒了江优一身。
古恒的脸庞之上满是凶狠至极的神情,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正缓缓倒下的猎犬。他的手上紧紧握着齿鲨,此时,齿鲨之上滴滴鲜血正缓缓滑落下来。
几秒钟前。
看着猎犬准备向着它身前的江优扑去,古恒没有过多的动作,现在他脑海的唯一的想法就是救下江优。
刷的一下,速度全开。此时,古恒突然看到地面竟然躺着一把他十分熟悉的武器——齿鲨!
虽然说这个武器出现在这里显得十分突兀,然而他此时并没有心思去考虑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这个问题。
飞奔的同时,弯腰,捡起了那个在地面上的齿鲨。
齿鲨握在手里,那种熟悉的握持感让古恒觉得这就是自己的齿鲨。
他和江优的距离快速拉拉近,就在那头猎犬扑向江优之时。
刀光划过,头颅落下。
看着没事的江优古恒长呼了一口气。没再多想,连忙的就把瘫坐在地的江优搀扶了起来。
“没事吧?”古恒问道。
江优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随后他便低下了头。
古恒看到江优的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惆怅之情。他暗自猜测,或许是因为江优尚未觉醒序列能力,在意识到自己目前只能成为古恒的保护对象后,内心变得更加悲伤了。然而,古恒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江优,这让他感到有些无奈。
“江优,你不要想那么多了,没觉醒就没有觉醒吧,你这不是还有我吗。你现在不要离开我的身边,这些小卡拉米异兽,我随便杀的。”
江优还是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其实古恒并不知道,江优他现在的这个状态完全不是因为他没有觉醒序列。恰恰相反的是,他觉醒了序列。他觉醒了一个他宁愿不觉醒,都不愿意觉醒的序列——【歌颂】。
那些长久以来被尘封着的记忆,一点一点地、缓缓地在他的脑海之中逐渐浮现了出来。
风,如同一头猛兽在呼啸,裹挟着大片大片的雪花,肆意地扑向这片苍茫大地。眼前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洁白,世界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雪幕所笼罩,万籁俱寂,唯有风雪的嘶吼。
那天是一个周末的中午,他那天还在睡着懒觉。
还没有完全睡醒的他,整个人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在这样的状态下,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父亲缓缓地走到了他的身旁。
父亲似乎对他说了些什么话语,然而,由于他尚未完全清醒,所以听得并不是特别真切。在那模糊的记忆中,当时他仿佛听到父亲说的是——妈妈?
他在那个时候原本就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头脑不甚清晰,甚至一度以为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通通都是梦境罢了。然而,首到他迷迷糊糊听到父亲说了妈妈,在那一刻,他便更加坚定地认定了这毫无疑问就是一个梦境。
因为他心里十分清楚,妈妈前往了一个极为遥远的地方去工作了。
通常情况下,要经过长达两三年的时间,才能够有机会见上一面。
并且父亲平时根本就不会提到妈妈的任何事。所以,当他听到父亲提及的人是妈妈后,他便越发笃定这肯定是一场梦。随后,他又再度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他那天不知道是怎么出的家门,不知道是怎么坐的地铁,不知道是怎么上的地脉梭梯,不知道怎么地就来到了地面。
首到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那个倒在血泊的的熟悉身影,这一刻,他全都醒了。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