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推门而进,便见郑娟崩溃痛哭在地。他慢慢走近,蹲下伸手想起郑娟,谁知郑娟抓着摔碎的玉镯,痛哭流涕,光明从未见过自家姐姐这样,就算是郑母去世,郑娟也未曾这般。
光明很是心痛,他安慰道:“姐,你先别哭,我带你去找最好的玉器大师,一定可以修复好,我先帮你把碎片先收好,好不好?”
见郑娟还会死没有反应,光明也急,他说道:“姐,有什么事情,不是光哭就能解决,你先起来好不好,姐,我求你了。”
周秉昆看着魔怔的郑娟,语气里充满了讽刺和醋味,说道:“现在他彻底消失了,我看他还拿什么跟我争,郑娟,你认清现实,我才是你这个丈夫,你看清楚。你起来看清楚啊。”
光明立即阻止周秉昆说道:“你能别说了吗,别在刺激她了,行吗?”
周秉昆不以为然,接着发疯般的说道:“我怎么刺激了,我为她做的少了吗?她为了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孤魂野鬼,抛夫不管,我说她几句怎么了,我还说错了吗?”
光明不想跟周秉昆胡扯,眼前俩人都疯魔了,自己要是再跟他胡搅蛮缠下去,事情永远得不到解决,光明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小心翼翼用手绢包起来后,用力把郑娟从地上抱起来,转身离开。
周秉昆看着郑家俩姐弟离开后,边想上前去翻郑娟的办公柜,谁知道,他刚打开柜子,骆士宾便推门走了进来,问道:“你翻郑娟的柜子干嘛?是想偷文件吗?”
周秉昆完全没想到骆士宾会来郑娟办公室,开口便说:“你怎么会来郑娟这里,原来郑娟不止一个姘头啊,周鲲怪能忍。”
骆士宾完全没想到周秉昆会这样说,但想到郑娟跟他说过周秉昆回来了,但是跟他看剧了解的周秉昆完全不一样嘛,完全就是一个无赖,毫不讲道理。骆士宾冷笑一声,“我劝你嘴上积点德吧。我不过是担心郑娟,进来看看。倒是你,鬼鬼祟祟翻她柜子,居心不良吧。”
周秉昆被他说中心事,恼羞成怒,“我是她丈夫,看看她柜子怎么了。倒是你,一天到晚围着她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骆士宾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下来,他瞪着周秉昆,毫不客气地说道:“周秉昆,你自己没有能力让郑娟幸福,就不要怪别人去关心她,跟周鲲一对比你就是个无赖,自从你回来,你有做过一件像样的事情吗?每次做出的事情都令人费解。”
骆士宾看了一眼不说话的周秉昆接着说道:“现在但凡出现一个人在郑娟身边,你就上纲上线。你好好想想,为什么现在郑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你对她不够好!如果你真的对她好,她怎么可能不跟你在一起呢?”
周秉昆反驳道:“我那点对不起她郑娟了,我就差把命给她了,她呢,她是怎么对我的,现在我妈生病住院,她一眼都没有去看望过。”
“····”
两人越吵越激烈。己经上升到人身攻击了,周秉昆说道:“你来捡见什么漏,郑娟都被那么多睡过了,你还要啊,你俩可真是流氓配破鞋,绝配!”
周秉昆的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首插骆士宾的心窝,让他气得七窍生烟。他本来只是过来帮自己的好兄弟周鲲撑撑场面,顺便探望一下嫂子,没想到竟然会碰到如此难缠的无赖。要是换作以前的骆士宾,或许还能在吵架这方面与周秉昆一较高下,分个胜负。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骆士宾早己换了机芯(灵魂),根本就吵不过周秉昆。
眼看着自己节节败退,骆士宾的情绪愈发激动,终于按捺不住,率先动手了。要知道,这几年骆士宾可是跟着涂志强他们一起健身锻炼,身体素质相当不错,力气也比以前大了许多。反观周秉昆,因为刚刚夺回身体,身体与灵魂并未完全融合,明显处于劣势。
骆士宾的出手又急又快,如闪电般迅猛,一个首拳狠狠地砸向周秉昆。这一拳力道十足,周秉昆猝不及防,被打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更糟糕的是,他倒下时头部恰好撞到了办公桌的桌角,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周秉昆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周秉昆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扑腾了两下后,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彻底失去了力气,软绵绵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光明和涂志强刚赶到,便看到这一幕,光明说道:“强子哥,他会不会?”
涂志强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沉着脸说道:“先把人送医院吧,要是真出事了,事情可就麻烦,秉昆有个当官的哥。先给医院打电话吧。”
把周秉昆送到医院后,涂志强陪着骆士宾来到周家,先跟周父赔礼道歉。周父没想到,只是让他去缴个住院费,没多一会儿功夫人就变成这样了。他想打人,但是又觉得此时打了还回去,自己儿子也醒不过来,还是先到医院看看情况吧。
周父在家给大儿子周秉义打了电话,通知他周秉昆出事了,自己便随着涂志强他们去了医院。现在周家同时有两个人住院,周父两头跑
就在这时,光明抱着郑娟回来了。郑娟看到这一幕,瞬间,幸好周秉昆这边,涂志强给找了个护工,在周秉义来之前,周父也不至于乱做一团。
话说周秉义这边,在接到周父电话,他便请了假,立即往家赶。郝冬梅在家帮他帮他收拾衣服,边交代他:“你去了之后可别什么都强出头,你别忘了,咱家现在上有老下有小,孩子将来还要念书还要花钱呢。郑娟他们现在有钱,不会让秉昆受罪的,妈那里他们照顾的,还有通知周蓉了没有,她也是周家女儿,你们也应该通知她。”
周秉义听着媳妇郝冬梅的絮絮叨叨,突然之间他觉得眼前的人有点陌生了,以前她也不是这样斤斤计较的人,怎么现在婆家的事情,她一点不管不顾,相反还劝自己少管,那是自己弟弟和妈,自己能不管吗?
郝冬梅见周秉义久久不回答自己的话,便追着说道:“你是不是没听见我跟你说的。”
周秉义看着她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没好气回答道:“知道了,你都念叨了多少遍了。冬梅,你发没发现,你变了,以前的你从不计较这些,现在为什么那么计较?”
郝冬梅没好气说道:“我算是看明白你们周家了,你想想郑娟是如何贤惠,你爹妈又是怎样对她,秉昆当初是何等孝顺,你们说不认就不认,论翻脸无情,没人能比你们周家厉害。”
郝冬梅的一番话就像锥子一样,无差别的刺痛周秉义的心脏,这一刻,周秉义才回头想,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让原来无比幸福的家,一下分崩离析,他坐在火车上不停回想,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