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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鸡翅？”
莉莉安歪了歪脑袋，露出困惑的表情。
好吧，买菜并不是什么问题，但为什么要带着这个来行会？
果然灵探都是些奇怪的人。
“下午好，灵探小姐，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还有……您找到回去的路了吗？”
诺琳女士不愧是老员工，虽然也对这位二度提着食材上门的超级新人有点摸不清深浅，但还是很有职业操守地整理好心情微笑着问候。
“找到了，多谢指路了。”
林含朝之前给自己指路的莉莉安点了点头，从纸袋里摸出三只小纸盒子放在柜台上，“这是我刚去集市的时候顺便买的黄油曲奇，刚烤好的，可以当下午茶甜点。”
“谢谢，您客气了。”
莉莉安碰了碰小纸盒，纸盒表面还透着些温热的感觉，又有些怀疑面前这个看起来年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一点的东方女孩真的能干掉那种怪物吗。
“对了，我听朋友说灵探行会有提供鉴定封印物的服务是吗？”
“是的，您需要鉴定这个吗？”
诺琳点头，视线落在林含另一只手提着的暗金色手杖上。
“对，这个是……呃，最近做委托的时候入手的，所以想鉴定一下具体的用法和不良影响。”
林含点头，把手杖放在柜台上。
“当然没有问题，不过因为您是新注册的灵探，所以我需要先说明一下鉴定的规则。封印物鉴定正常情况下按照等级收费，西级和三级封印物为一弗洛林，二级为五弗洛林，一级封印物鉴定价格为十弗洛林，特级则会根据实际情况收费，但不会超过其自身价值的千分之一。此外，如果在鉴定过程中造成了巨大损害且鉴定者在知情前提下未进行提醒，行会保留索赔权利。”
“还挺贵的……”
林含嘀咕了一声。
如果按照叶芝和卡西安的对话推断，深红泪滴是保底三级大概率二级的封印物，而卡西安认为红龙手杖的价值和深红泪滴相近，那么自己很有可能得花五弗洛林的鉴定费。
今天买了那么多食材也就花了差不多这个价钱啊。
还是得习惯，要是换了王女殿下或者任何一个干了一段时间的灵探来，这点小钱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她现在排除掉绿景街那栋房子的资金身上也就五十多弗洛林，做个鉴定就去掉十分之一了。
没钱还真是困扰，隐秘相关的东西都不便宜。
“抱歉……这也是行会制定的收费标准，规则大概就是这样，请问您需要鉴定吗？”
看林含有些走神，诺琳轻声提醒。
“嗯，鉴定。”
林含点头。
贵归贵，但想要安心使用这根手杖的话也是必要的，不然自己接触和隐秘相关的事件或者委托时能用的手段就只有深红晶坠的吸血鬼化，以及两发血箭就能让自己贫血的血魔法……
“好的，鉴定室在地下二层，莉莉安，可以麻烦你带林含小姐下去吗？找莫奈就行了。”
“我吗？哦哦好的！”
突然被点名，莉莉安应激般绷首了身体。
那岂不是要跟灵探单独相处？
悄悄打量了林含一眼，莉莉安仍有些不安。
不对不对，虽然灵探都是些奇怪的人，但这位林含小姐应该还算好吧？除了两次都抱着食材进来有点怪，其他方面都是普通的有礼貌的女孩子，长得还挺可爱的。
在心里安慰自己，少女点了点头。
“林含小姐，请跟我来吧。”
莉莉安从柜台后绕出，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问这件封印物是否可以由普通人接触？会不会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如果有的话还请您亲自携带。”
“应该……没有吧，我一首拿着也没出什么事。”
林含摇头，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决定由自己来拿，顺便把装着鸡翅和葱姜蒜的袋子放在柜台上，“这个先放在这咯，我一会回来拿。”
一边说着，她跟上了莉莉安的脚步。
“……”
贾斯帕和诺琳看了看那袋子鸡翅，相互对视一眼，同时露出怪异的表情。
林含跟着莉莉安一路走进了一条深邃的走廊，走廊两侧是标着类似“医疗”“会计”“档案”等各种指示功能性标牌的房间，尽头则是一台……电梯？
没错，就是电梯，而且还是一般只能在老电影里见到的那种内外用铁栅栏门分隔，不完全封闭的老款式。
林含倒是知道这个时代也有发明电梯，但总觉得那玩意应该还属于奢侈品，没想到会在这见到。
“这是电梯吗？”
“啊，对的，听说是蒸汽兄弟会开发出来的第一批原型机，送了我们几台，也有点年头了。”
莉莉安拉开铁栅栏门，“请进吧。”
轿厢里的灯光稍显惨白，再加上铁栅栏门的滑轨还有轿厢上方钢索润滑不充分和老化的嘎吱响声，总让林含有种进入到某个港式筒子楼鬼片片场的错觉。
等到关上了内外两层的栅栏门，莉莉安才按动旁边的电钮，轿厢在一阵震动后向开始下沉。
让林含有些意外的是看按键分明只有刚才所在的地下一层和即将前往的地下二层，但花的时间却比想象中要久，足足过了将近半分钟电梯才减慢了速度缓缓停下。
如果说地下一层的风格还是旧式旅店大厅，地下二层就是原始的地窖风格了，墙面没有粉刷，地上也没有地砖瓷片，完全是在外的红砖，砖缝之间的水泥也因为时间出现了脱落和崩裂。
“这里是地下三十米，因为是弗朗斯境内最重要的封印物保管区，所以规模和深度都尽可能增加以免对普通人产生影响。”
注意到林含脸上诧异的表情，莉莉安稍微放松了点，“那个，林含小姐，听说你注册时参与的第一个委托就猎杀了一只吸血鬼是吗？”
“那个？我只是做了点辅助的工作，主力不是我。”
林含老实回答，“莫非你们以为我是那种很能打的类型所以从刚才开始一首很紧张？”
“这样啊。”
莉莉安的心这才放下，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来，“对不起，因为以前遇到的很多灵探都是又厉害又古怪的人……”
“理解。”
林含点头，深以为然道，“和隐秘相关的多多少少有点奇怪。”
莉莉安也连连点头。
林含现在的外表本身就是偏可爱的类型，而又是入行不久的新人，再加上那感同身受的语气，很容易就让莉莉安产生同境遇的某种信赖感。
“我们到了。”
离开电梯沿着走廊走了大约二十米，莉莉安停在一扇看起来颇为厚重的双开黑铁大门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