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拜长姐所赐,父皇,您不是应该去责备长姐吗?”程君凝故意装得气愤不已。
程婉莞岂能容忍程君凝的冤枉,泪眼婆娑地告状,“父皇,是三妹妹故意弄乱的头发,撕破的衣裳,包括踩烂月妃娘娘的纸艺,所有都是三妹妹陷害我的。”
程君凝:“你休得胡说,今日是何日子,我回门的日子,岂能破坏我自已的好事,长姐,你冤枉我?”
白暮云也对程允弘哭诉道:“皇上,老大说得句句属实,臣妾只是好奇月妃娘娘送的纸艺,想瞧上一眼。”
“哪知派去的宫女明珠没拿到纸艺,反而被三公主打了一耳光,老大去讲理,也被她打了。”
“皇上,你可不能让老大白白挨打,三公主嫁了人反而越发的嚣张,不惩戒,以后怕是会闹出大乱子。”
祁泽兰本是不想在程允弘跟前张嘴的,可是为了程君凝,“皇上,您觉得臣妾会让君凝在自已的回门礼上闹事吗?”
程允弘最烦这母女,但是,看着谢砚初的面子上,还是赖着性子询问,“皇后和贵妃各执一词,朕想听真话。”
此言一出,又是一番争论,皇后的宫人证明皇后说的是真实的,皇贵妃的宫女也说皇贵妃说的是真的。
皇上没得办法,最后把目光投向了谢砚初,“谢御史,你一向刚正不阿,朕相信你的话。”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谢砚初,尤其是程君凝,脸蛋微微挑起,眼神带着一丝叛逆和不屑,好像任何结果她都不甚在意。
因为在很多次的被选择中,她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所以,不抱希望,才不会失望。
哪怕今日是谢砚初来选择,她同样的不抱希望,况且本身她就有说谎,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程婉莞曾经对付在她身上的。
他那样是一个人,怕是不喜欢她的伎俩吧!
程婉莞从未被程君凝如此算计过,心里笃定,谢砚初肯定不会说假话帮着三公主。
谢家的家训她可是专门查过,有一条就是‘不可助诳者诳焉’。
他敢说谎就是犯了家规,会被鞭笞责罚。
谢家门楣,最守君子诺。
祁泽兰悄悄的捏着衣袖,她也害怕,害怕谢砚初太过刚正,程君凝这种故意的行为不入他的眼。
一个正人君子岂能看的过小人行径。
谢砚初目不斜视,回禀道:“皇上,三公主和皇后所言句句属实。”
话音一落,程婉莞脸色立刻绷不住,满脸的不可思议,“谢砚初,你竟然为了程君凝说谎话?”
“你是君子,你是御史大夫,你是司隶校尉,你是谢家的少主,哪一种身份都不允许你说谎话。”
谢砚初面不改色,身姿挺直得如松柏,气度从容不迫,“正因为微臣拥有这么多的身份,才只能讲真话。”
程婉莞气得眼睛都红了,怒不可遏地呼喊,“你说谎,你明明就在说谎!”
‘啪’一巴掌甩在程婉莞的脸上,声音洪亮,响彻宫殿。
程婉莞和白暮云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程允弘。
白暮云拉住程允弘的衣袖,“皇上,你错怪了老大,谢御史说了谎,皇上,你怎么可以善恶不分?”
程允弘甩掉白暮云的手,冷着脸,生气的道:“谢御史不会说谎,倒是程婉莞有挑事的苗头。”
程婉莞头一次被鹰啄了眼,气得要生吞活剥程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