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皇上看完了燕超然送来的奏折,气得大骂。
燕贵妃刚走进景安宫,脚下就飞来一卷奏折。看来皇上又是为政务生气呢。燕贵妃脸上噙着笑容,温柔说道:”陛下,哪个不长眼的又惹您生气了呢?“
皇上一看是燕贵妃,心里想起之前是她劝说让晋王离京,又封燕超然为将军,结果现在呢,晋王就像那进入水中的鱼儿,逍遥自在得不得了。
“爱妃还有脸来啊?”
燕贵妃被噎了一句,脸色微滞,须臾间又挂起笑容,”陛下,您说什么呢,臣妾哪里来不得这景安宫呢?“
皇上冷哼一声,”爱妃,要不看看你好弟弟写得这奏折吧。“
燕贵妃心道不好,她打开了奏折,看见里面得内容,难怪陛下会那么生气。她眼睛一转,主意油然而生,只管将这一切罪责推到贺言庭身上即可。
“陛下,这晋王简直是太过分了,连我们都欺骗了,没想到平时他道貌岸然,居然骨子里这么奸诈,您可一定要治他的罪。”
皇上此时倒是清醒,“治罪,这一切不过是你弟弟一家之言,全是推测,可有证据,我怕治了晋王的罪,全天下官员百姓都耻笑朕。”
燕贵妃眼看此计行不通,又开始梨花带语说道:“陛下臣妾本是为您分忧,知道您看着晋王就心烦,才提议将他打发去北境,但是谁知道他去了北境境况还好了起来了。”
她慢慢移步到皇上身边,见他不反对,又贴在他身上,手抚着他的胸口,“您是天子,他不过就是那一个手无实权的王爷,您想处置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又何必在乎呢,更何况超然还在北境,定会好好监视晋王的。”
这皇上被这燕贵妃一哄,果然又开始晕头转向,拉过她的手揉搓着,“爱妃说得是。”抱着人便往那榻上去。
北境。珍馐羊肉馆。
“柳姑娘,这两人不错吧?”原来是这杜云杜牙人。
柳眉给杜云倒了一杯茶水,“还是杜牙人的眼光好,每次我说了要求,您就可以给我找来合适的人。”
杜云摆摆手,“您哪里的话,这才没多久不见,您就已经开上餐馆了,生意还这么好,小的可实在佩服,若是以后还需要雇人,只管找我就行。”
柳媚笑着答道:“到时一定来找您,您继续吃着吧,我就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您请。”
店里多雇了两个小厮,柳眉也清闲了下来。
“哟,这是老板娘啊,长得可真俊啊?”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说道,貌似酒喝多了,说着浑话呢。
柳眉没有搭理他,继续招呼着别的客人。
那男人看无人理会他,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啪”的一声,将酒碗摔在桌上。“人呢,怎么没人来伺候呢,我要见老板?”
大堂里霎时安静了下来,这个醉汉是北境街头一霸,平时就是个混不吝的,加之和那府尹赵大人沾亲带故,附近百姓都有些怕他,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发起酒疯。
杜云本想去劝说,但是一看是那刺头,也歇了心思,只是对旁边的伙计说道:“快去报官吧。”
这伙计名叫阿牛,本是杜云介绍到柳眉这里做活,当然不想出什么事,悄悄地溜了出去。
柳眉端着一壶酒朝醉汉走去,小翠扯了扯她衣服,示意她不要过去。
柳眉笑着摇摇头,小声说道让她放心。
“哟,这位客官,干嘛火气这么大呢,来,给您倒杯酒消消火气。”柳眉脸上带着笑容,不见半点耐烦。
这醉汉一看美人来倒酒,火气也下去了一半,“光倒酒有什么意思,你也可得喝。”
听到这话,不止柳眉,连周围人也感到气愤,明明老板娘是个孕妇,还让人喝酒,这还是人吗?
柳眉摸了摸肚子,“这位大哥,我怀有身孕,确实不便饮酒,今天呢,您只管吃只管喝,所有的费用都给您包了。”
可谁知这醉汉就像那火药,一下子就炸了。他摔下酒杯,“看不上老子是吧,老子有的是钱,老子就要你来陪酒。”说着还要动手来。
几个下人都一拥而上护住柳眉,于力站在最前头,摩拳擦掌道,“是要来比一比吗?”
这醉汉也是被彻底激怒了,一下就朝于力方向撞去,两人开始厮打起来。
柳眉被保护得好好的,但是看见这眼前的场景心里也是一阵焦急,还做不做生意了。
“于力,和他出去打,不要影响其他客人。”
大堂里看热闹的人都围得人山人海,于力就算想拉这醉汉出去,也是不得门路。
这时,只听一声喝道:“都围着干什么呢?”众人一回头,没想到是县尉大人亲临了。
“你们干什么呢,还不快分开?”张利君再次说道。于力和这醉汉才分开。
大堂里的桌子椅子摔得摔,倒得倒,锅碗瓢盆也是碎了一地,柳眉看着自已的店,心里都在滴血。
“大人,您可得为民女做主啊。”柳眉哭着跪在了县尉张利君的身前。
张利君被突然出来的女子吓了一跳,看来这就是苦主了,看她大着个肚子,想起家中的妻子,也不免多了些许同情之心。
“起来吧,看这状况今日也不用做生意了,涉案人员都带去县衙问话。”
看见官府来人,这醉汉也是彻底清醒了,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朝这个方向发展,他本以为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没想到还要去县衙,人也是彻底怂了。
趁人不注意,他居然还想逃跑,还是于力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按住。
张利君瞟了他一眼,对身边捕快说道:‘带走。”
被两个捕快压住,但是人仍然很张狂,“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赵大人的侄子。”
张利君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他才不管他是谁的侄子,谁的儿子呢,而后又示意捕快将其带走。
之后张利君又走到柳眉身边,看着她那挺起的肚子,蹙了蹙眉,“夫人,看您身体可能不便去县衙,要不让您当家的去吧。”
当家的?柳眉可没有当家的,她就是当家的。
“大人,我不要紧,我随您去,我就是那当家的。”
张利君惊觉说错了话,又同情她是苦主,于是说道:”那就在这给你做口供吧,待案子审理,派个下人来便可。“
柳眉感激地朝他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