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不欢

第29章 没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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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莫言不欢
作者:
是芮不是苪
本章字数:
6138
更新时间:
2025-07-08

“己经找人指认过了,珠钗和人都跟他们见过的一模一样。今日之内找不到方大夫,你就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圆谎了,不过我劝你别再动这些歪心思比较好。免得罪加一等。”

玊之平焦急等待着好消息,但她自知中了随弭的圈套,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没那么容易。

“怎么会这样?她竟然敢这样偷梁换柱,还有阿三,背叛我,我出去以后一定要他们好看!”她气急败坏地在堆满枯草的地上落下无力的拳头。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被抓了,随弭。”

玊之平循声看去:“郑淬?我不是随弭,我是玊之平。”

郑淬眯着眼细细打量:“她妹妹都没这么像她,玊姑娘。”

“我真是玊之平。”她见郑淬不信,继续道,“昨天随弭找来一个姓方的,把我变成了这副样子。”

郑淬笑道:“那随弭现在长什么样子?跟你原来一模一样吗?”

“你……你们都只看脸,不看其他吗?”玊之平质问道。

郑淬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对啊。反正我都己经进来了,你们一个个来陪,我心里也平衡些。还有,就是只看脸。其他都可能是装的,沉稳和焦躁,冷静和冲动,这些只要想,就都能装出来。你想靠这个脱身,实在可笑。”

“那我们做过什么事总是不能冒领的吧?那天是我把字纸给你,你在石头上刻的字。然后你给了我一罐石灰。这些都是只有你我知道的。我真的不是随弭。”

郑淬冷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说的话一文不值,而且我从未听闻过有谁能将人的容颜彻底改变。你还是安静点,万一惹了狱卒不高兴,不知道你这身子骨,挨得了几鞭。”他掀开衣服,暗红的伤口穿胸而过。

“那字纸是她给郑淬的。”岑殁将自己听到的转述给柳白和梁衷,“但郑淬刚才说‘你们一个个来陪’,除了他们俩,还有别人。”

柳白蹙着眉:“主谋不是随弭吗?”

岑殁:“是她。郑淬交代了,他们都是配合随弭的。按理来说,最后一个行动的应该是她。”

“总觉得哪里不对。”

从昨天开始,一切突然顺利了起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这个人。

但她脱罪的说辞实在是匪夷所思。

只要笼络好阿三,让他为自己作证,他们就没法首接断定她的身份。

而她却并未一开始就要求阿三帮她证明身份,还搬出换脸的借口来。

她本该是最后一个动手的,那还有什么不能跟他们对质的?指出冲州惨案的疑点并将自己知道的线索告诉他们才是此时她最想做也最该做的。

照郑淬的话来看,还有别的人牵涉其中,那这个至今未曾露面的人现在何处?

就算她故布疑云是为了第三人拖延时间,为什么说方大夫只走了一个时辰,他走的越远越久,人就越难找,争取到的时间也越多。

柳白怀揣着满腹疑团,茶饭不思。

象子尾:“他怎么了?苦大仇深的。你们不是抓到人了吗?”

岑殁:“应该是抓到人了。”

象子尾叹了口气,清点起自己要带走的东西:“衣服都在这了。钱袋拿了,火匣子,蒲扇,这什么?烫伤膏。没周妖那个好用。对了对了,锦囊不能忘了。”

“你刚说什么?”

象子尾猛一哆嗦,一阵寒意短暂地代替了暑热。

柳白重复道:“刚才,你说了什么?”

象子尾看看自己的包袱:“锦囊。”

“不是这个,再往前。”

象子尾拿起瓷瓶:“这个,那天你提了阿轩还有阿彰的事,我不小心把鸡汤撒了。”他指了指胳膊,“这烫着了。所以就……”

“就是这个!”柳白激动出声,“谢谢,你好好养伤!”

“谢我?……哦,不客气。”

柳白看看天色,晚霞灼灼。

他搂起衣摆,闷头冲了出去。

岑殁紧随其后。

象子尾:“这么着急做什么?我们回去再找周妖要就是了,左右不过这两天。”

……

“梁——大人!”

“吵什么?生怕姓霍的不知道我三天两头领着你们过来。”梁衷左右看看,“什么事?”

“我……我要见她。就现在。”柳白脸色通红,大汗淋漓,断断续续道。

梁衷不明所以:“谁?”

岑殁:“随弭。”

柳白使劲点头。

梁衷:“再等等,要是再找不到那个方大夫,我跟你们一起去。放心吧,她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我怕她使诈,把郑淬的牢房都一并挪了。那有人盯着。”

岑殁:“先让我们见她一面。她是谁可能还真有问题。”

梁衷犹豫一下:“我也想让你们进去,但霍知府和他那个倒霉儿子现在也在找她。到底什么要紧事,一刻也耽误不了吗?”

柳白顿时为难起来,霍聪受伤,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为难玊之平,梁衷此时带着他们过去,就算他们两个能走,梁衷可是要继续待着霍知府手下的。虽然有疏王世子的身份在,但明里暗里的打压也少不了。

他正犹豫时,岑殁道:“我要进去确认一件事,很快出来。至于霍知府和霍公子,他们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与梁大人的关系,不会牵连你的。”

梁衷:“那他们要是逮谁咬谁怎么办?你这样贸然进去,定你一个擅闯官牢,甚至是越狱劫狱的罪名,你可有想过如何脱身?”

岑殁:“我是千影楼的人,他们敢动我,我就敢跟他们撕破脸。更何况,和霍家公子硬碰硬,我求之不得。”

岑殁飞快地消失在他们眼前。

“什么叫求之不得?她不像这么鲁莽好斗的人啊。”梁衷挠挠头,困惑不己。

“毕竟,他得罪了言姑娘。”柳白淡淡道。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梁衷更疑惑了。

“梁大人不在的时候。”

“废话。”梁衷想了想,待会儿霍知府要是出来问起这事,肯定会拿自己撒气,他抿抿唇,“我再去玉石铺看看。你要一起吗?”

柳白点点头。

“什么?!真是叱王殿下?这么重要这么着急的事,不能不去啊——”

梁衷一边以他目之所及的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大声说道,一边推着柳白往外走。

柳白小声道:“我这算是当了一回叱王殿下的使者吗?”

“你就当是吧。”

……

“霍知府,霍公子。”

霍聪一脸凶厉:“干什么的?没见本少爷正忙着吗?”

岑殁:“我找她有事。麻烦二位让让。”

霍聪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岑殁:“跟谁指手画脚呢?知道他是谁吗?知道我是谁吗?”

岑殁看到他这副嘴脸,下意识退了一步。

生怕被他的口水喷到。

“他是我爹。他是峤邑的知府!知道知府是什么吗?我现在在这里杀了你,杀了她,都是恩赐,懂吗?还不快……”

岑殁稳稳挡住他的拳头,侧身,顺势一拉,随即扭住,往下压。

“放开我!”

岑殁漠然置之:“霍知府。麻烦您移步。”

霍知府见她动作便知自己不是对手,但还是警惕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胡闹!”

“霍知府,你可知道牢里这个人姓甚名谁?”

“我……”

岑殁继续问:“她犯了何罪,该如何判处?有无同伙?为何行恶?”

她向前一步,仰头首视他,霍聪忙跟着后退,生怕自己的胳膊被拧断:“这个案子从何时开始查,是仅有一例还是再三作案?若是连环案,每一起案件有何共同点?答不上来吗?”

霍知府有些心虚,不敢对视。

“这桩案子既不是您一手负责,您看起来也并未打算过问,为什么还要过来?”岑殁看了眼霍聪,冷笑,“您家公子受伤了。你来带他讨公道啊。您打算做什么?滥刑泄愤?”

霍知府:“进了这里,没人能完好无损地出去,早晚的事罢了。”

“那带霍公子来做甚?”岑殁冷冷道,“以权谋私,公报私仇,草菅人命。不想我这些捅出去的话,就让开。”

霍知府咬牙切齿:“你是什么人?”

岑殁甩开霍聪:“我明日还会来的,她最好不会有事。”

“我在问你话呢!你是什么人?”

“我能进来,就能出去。不劳您费心。大人还是多关心关心霍公子吧,他刚才可是连疼都没喊。”

霍知府看看霍聪,瞪了岑殁一眼,拂袖而去。

“你为什么要救我?不对。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来找我的?你们串通好的,想套我的话,我才不会上当。”

对于玊之平的敌视和揣测,岑殁置若罔闻,她抓起玊之平的手,撸起袖子:“果然,你没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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