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殁心里很乱,很乱很乱。
怎么可能是赵叔呢?再怎么样他都不会杀人的。这一点岑殁深信不疑。她一口气跑到河边,试图从这里找到蛛丝马迹,证明赵叔的清白。
小晴擦干泪水,在夜幕中走着,她像是丢了魂一般,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天越来越黑了,月光倾洒下来,她瘦小的身躯被这月光压着,不知不觉间,她来到了河边。殊不知,危险已悄然而至……
第二天,岑家老宅。
家丁们一拥而上,将平日深受管家重用的两人绑了起来,与头上带着麻袋的一个人一同被押往官府。他们到的时候,身上带着伤,在途中有谁动了手,可谁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官府的人什么都没问,反正脱层皮是早晚的事,只要不出人命,不耽误招供画押,受点伤不算什么。
“平日里他们为虎作伥,没少欺负人,这回可有他们好受的。”
小晴似乎很开心,干起活来有劲不少,脸上也总是带着笑意。
“你叫什么,小晴是吧?可不许胡说八道,什么好不好受的?我们呀,配合办案,别的可什么都没干。”
“知道了,赵管家。”
听她这么说,赵管家放心了些。来到自已的房间,看着已经不太熟悉的屋子,有些怀念地抚摸着少有的老物件。又找出一幅发黄的画像挂上,画中是一个女子,长发披散,红裙着地,眼中有一股愁绪怎么像是都散不开。
“哥哥真没用啊。自已搞得这么狼狈,还害了阿垣和阳山,没护住殁儿,连这宅子都差点没守住。殁儿回来了,是她救了我,我虽没见到她,但我可以肯定,一定是她,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她跟你一样,犟脾气,不过我倒是挺喜欢你们母女俩这点的。”
赵管家有些欣慰地笑了,吸了吸鼻子,去找柳白。
“大人。”
“赵管家。”
“这一年来,官府的人也来了几回,可是不管阿垣弄出多大的动静,总是被敷衍了事,多亏了您,我才有沉冤得雪,重见天日的这一天啊。”
“过奖了,我不过是尽了自已的本分,还是他们自已露出了马脚,若是他们再沉得住气些,我也未必能找出真凶。”
“大人过谦了,他们之所以狗急跳墙,就是因为您的调查让他们难以遁形。找出他们来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柳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又严肃起来。
“他们手段狠厉,您这一年怕是不好过吧。”
管家脸色一僵,换上一副假笑面孔。
“我确实是知道一些东西,也是因此才有命活到今天。大人您也是吧?他不杀你的理由……”
“这个还请恕我不能言明。”
“我的回答也是一样。”
“是我失礼了。”
见柳白如此说,赵管家也不再追问。
“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您了。赵某还有一不情之请。昨晚之事……”
“您请放心,昨晚是我的朋友来救的我,我们里应外合,在府中他人的帮助下捉拿了三名凶手。”
“多谢了。那我去官府走一趟,把自已的证词交上,先走一步。”
两人行礼作别。
不一会儿,柳白也离开老宅,回柳府。
岑殁远远地跟着,眼看到柳白到了柳府门口。可他停在了府门前,像在等什么人。岑殁也不急,仔细地观察着周围。只见柳白拿出药瓶和一块白布,走到初次遇到岑殁的地方,将白布放在地上,药瓶放在上面,随后便进了柳府。
岑殁有些疑惑。
这个位置,这瓶药,难道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