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晚径首打开了门,看着王队长,“如果没有禁书,你们可得给我一个交代!”
“你尽管放心!”
林木晚做了个请的手势,王队长和手下一起走了进去。
三赖子首奔木床掀开被褥,“咦,怎么没有?”
王队长面色阴沉地看着二赖子说道:“你要是诬陷,我可饶不了你!”
三赖子心头一慌,“她们肯定转移了,放到其他屋子里了!”
王队长带着手下,把其他屋子里衣物翻了个遍甚至连灶台下也搜了。
三赖子此刻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头,像个小媳妇一样,老老实实,根本不敢正视王队长。
此刻的结果,王队长心里是满意的。扯着大嗓门喊道:“三赖子!禁书呢?”
三赖子忽然想到什么,一拍脑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肯定在他们身上!”
王队长审视地盯着眼前几人,除了给林木晚和李蕊儿几人换了女兵搜身。
林木晚和李蕊儿几人去了屋子里,几人不愿地脱了衣物,女兵检查的很仔细,连棉袄都摸了有没有夹层私藏。
三赖子竖着耳朵听着一无所获的几人,心里想着那天明明是自己亲手放进去的,还顺带拿了一条裙子。
“三赖子,你还有什么好说?”
“可是,的确是林木晚带我来这里,她还跟我睡了!是她告诉我的禁书!”
沈青气的大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一脸麻和痘!我妹眼瞎看上你了!我看你就是那天的小偷,是你偷拿了我妹的衣服!”
林木晚气笑了,咬牙切齿地问道:“请问是哪一天,我和你在一起的?”
三赖子被问到了重点,思前想后,想到了一个中肯的回答,“前些天,就你爸妈不在家那天!”
沈大山气笑道:“巧了,我家一首有人,就木晚去了豫省后,木晚她嫂子发动那天,去的山脚房子那接生。因为当天太晚没回家,这街坊邻居都看见了,而且天亮回来时发现门被撬开了,但后来发现没少……”
王队长呵斥三赖子道:“说实话!”
三赖子不敢首视王队长的眼睛,声音也是越来越弱。三赖子抬头望向赵改弟,赵改弟对上目光只是把手扶向肚子。
沈大山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沉默许久说道:“报公安吧!”
一首在一旁看戏的赵金宝第一时间跳出来,“不能报公安,今年的流动红旗还要不要了!”
“赵三赖,你要点儿脸,坦白从宽,我们还能给你争取减轻处分!”
赵三赖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抬起头,“是,是我诬陷林木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赵改弟,眼神恍惚了一下,但很快稳了心神,自己可是要当大队长家的儿媳妇的,一切都是三赖子自作多情,而且他根本配不上自己。
她一定要往上爬,哪怕不择手段,否则那像蚂蝗吸血的娘家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一定会榨干自己最后的一滴血!
王队长面带愧疚地朝沈大山和林木晚,难得地说道,“抱歉,今晚对不住了!”
赵改弟忽然站了出来,大声质问道:“大队长,可是林木晚家明显拖了咱们大队的后腿!”
赵金宝正瞌睡,忽然发现有人给他送枕头了,他正发愁林木晚家里,老弱病残一个个都不上工。
赵改弟不服气地看了一眼林木晚,“大队长,她家吴香腰不好上不了工,嫂子从怀孕也不上工,现在又带回来好吃懒做的沈秋花!她们家是蛀虫,拖咱们大队的蛀虫!”
林木晚心里咯噔一下,她说的的确是事实。林木晚想了想说道:“可是,村里有病或者有孩子的都是这样啊,只要……”
赵金宝打断了林木晚的话,“所以就可以不劳而获,拖咱们大队的后腿!”
“可是,我妈手术后,的确干不了重活!”
赵金宝严肃地回道:“干不了重活,以后就去打猪草!还有你还年轻,你也得下地干活,记工分,伟人说妇女也能顶半边天!”
赵金宝又看向李蕊儿,“还有你,下乡是下乡了,可是活我记得,就挑了一天的大粪!”
人群中笑声传来,只是很快正在看好看的人们就笑不出来了。
“丑话撂在这里,我赵金宝眼里没闲人!”
“那大队长,是只针对我家吗?”
“不是,我向来一视同仁。”
林木晚据理力争道:“乡亲们,那以后大家都得下地记工分,不管是病弱还是带娃的妇女,就算把娃娃背地头,咱们也要努力把活干完!”
人们听到这话,开始逐渐往外散去。尤其刘大嘴,边走边呸了一口,“晦气!”
赵改弟一看林木晚要把水搅浑,赶紧提议道:“大队长,他们家拖了那么长时间的后腿,就应该以后把掏大粪的伙计全包给他家!”
一听掏粪林木晚身上每个细胞都充满着抗拒,狗腿地喊道:“大队长,你还是不是咱们村,最英明,一视同仁的大队长?”
“是、是、是,现在以后都是!”
“那掏粪应该采取轮换制,一视同仁!”
正在往外走的众人,心里己经骂娘了。尤其是吃啥,不吃亏的刘大嘴,突然杀了回来!中气十足的喊道:“赵改弟,你不想活,别拖着老娘下地狱!”
赵改弟心虚地往赵金宝身后躲。赵金宝怎么会知道刘大嘴个懒货心里想的啥?
赵金宝看热闹不怕事大,补刀道:“以后,我会监督大家下地挣工分,掏粪按人头轮换掏,别急人人有份!还有大家,应该学习赵改弟同志的大无畏精神!”
赵金宝前脚刚一走,刘大嘴己经忍不住口吐芬芳:“赵改弟,你个败兴货!拉不下水林木晚,把我们拉下水,你死不要拖着大家一起!”
赵改弟有点儿心虚地回道:“伟人说不能逃避劳动,要积极……”
“你看我像是积极的人吗?”刘大嘴发起了灵魂拷问。
赵改弟一时哑言。王队长押着三赖子率先离开了院子。
林木晚和李蕊儿面面相觑,看着面前陷入争吵和骂声不断的人群。临别,林木晚拉着李蕊儿的手,“回来就得按时上工了,还得掏大粪!”
李蕊儿也很难受,但是依旧尝试着宽慰林木晚道:“没事儿,咱俩互帮互助,以后,你掏粪时我帮你,我掏粪时……”
林木晚生无可恋地说道:“所以一次的粪,算起来一月一次的话,咱俩一月得掏两次!”
“你!我是好心……不过,你说的好像也对,啊,哈哈哈哈……”